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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看得出他心情不好,还挺难受,他以前从来不养宠物,也不接触女人,不接触小孩,他杜绝一切过于柔软的情绪和生物,最后却还是要照顾这个小朋友。
因为贺峻霖的话,仿佛空气中有什么变得缓慢浮动起来,暧昧的不像话,贺峻霖呼吸有点急促,看着还在闭目养神的马嘉祺,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手。
贺峻霖看向了他的后颈,很白很细腻一截,这一点他第一次见马嘉祺就知道。肩膀下面依稀有一道伤痕,好像淤青还没有褪去,惹人注目得很。看着好像上好的瓷器有了裂痕,着实刺眼。他鬼使神差一样凑近,呼吸打在那道伤痕上,马嘉祺没忍住颤抖了一下,然后被贺峻霖温柔地掰正了肩膀。
贺峻霖:“这是…张真源打的吗?”
贺峻霖发誓,如果马嘉祺说出一个肯定的词语来,他会让张真源难以在这个城市立足,毕竟是黑//道出身的人,江湖上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马嘉祺“和他没有关系,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马嘉祺“谢谢叔叔来照顾我,然后也不早了,叔叔你早点回去吧。”
贺峻霖的手还没有离开马嘉祺的身上,一直搭在他的肩膀上,听到这话才微微泄了劲,但是心里对马嘉祺身上伤的质疑却越来越明显。
但是按照常理来说,马嘉祺这样,要么是和张真源分手了,要么是太想张真源思念成疾了。贺峻霖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既然分手了,马嘉祺为什么不告诉他身上这些伤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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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马嘉祺不能不去,他自动卸载了一切的社交软件,也不愿意让别人找到,他把自己缩在家里呆了一天,饭都没怎么吃,随便下了面凑合着过了一天。
丁程鑫:“你又瘦了?”
丁程鑫上手捏了捏马嘉祺本来就已经能摸到骨头的胳膊,果然瘦了,而且几天不见这人就变憔悴了好多。
马嘉祺没吭声,开始做数学题。他没由来地觉得失落了起来,眼前的数学题一下子变得没有了吸引力,他试图定心下来好好做题,可是最后折磨人的数学题全部变成了“张真源”。
丁程鑫就盯着马嘉祺发粉的指尖,漂亮地转着笔,一圈一圈的,但是就是迟迟没有写一个字。他还挺好奇地探头去看是不是题难了,可是他一看就能凭着记忆记起老师讲过,虽然讲的什么他忘了,但是老师在课上绝对讲过这道题。
丁程鑫:“你不会吗?”
马嘉祺没吭声,没写几个字情绪上来了,发现后知后觉的失落感快要把自己淹没,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后马嘉祺不知道是为什么抛下了笔,直接就冲出了教室,虽然说还没有早读,但是教室里的人已经参差得来得差不多了,丁程鑫叹了口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追了出去。
卫生间的隔间里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抽泣声,没锁门,丁程鑫“唰”地一下拉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马嘉祺整个人后背都在剧烈颤抖,捂着嘴让自己的声音小一点。丁程鑫看不见他被碎发挡住的表情,好像是忍到极限再也控制不住一样,像只脆弱不堪的小动物一样蜷缩着,哭泣着。
丁程鑫:“马嘉祺,你怎么样了?”
丁程鑫看着还是毫无动静的人。他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球,就那么窝在卫生间的角落,背对着丁程鑫,仿佛这样就能把他自己和世界隔离开一样。
丁程鑫:“你出来哭好不好?”
丁程鑫:“马上上早读了,你别在里面呆着了。”
丁程鑫发现自己真的嘴笨得要死,马嘉祺都这样了也想不出什么漂亮话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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