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等阿渊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床帏,她都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没记错的话昨天她好像在后院和五竹竹在说话,后面好像睡着了?应该是五竹竹把她抱回房间的。
阿渊被范闲和五竹养大,范闲一个现代人,对古代的各种礼教没那么多顾忌;五竹一个冰块脸木头人,对世俗什么的一窍不通,连带着阿渊一起受了点影响,对于“五竹一个男子进她这个未婚少女的闺房”一事不能说毫无反应,只能说完全不知道这在这个世界是不合礼数的行为。
知道了也无所谓,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谁让阿渊的“家长”是范闲呢?
匆匆洗漱好,阿渊本还想准备些早膳,却被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念头。
来人是范府的下人,身后跟了辆马车,说是来接她去范府的,之后她会和范公子一起去京都。
这个下人阿渊认得,所以她也没什么疑心,拿好行李准备给五竹留字条的时候才在自己床头的矮桌上发现了对方提前留给她的字条:【我先去京都,你跟着范闲,照顾好自己,京都会合,勿念】。
阿渊叹了口气,心里吐槽五竹竹也不叫醒她,只留了张字条就走了,真是不够意思,可行动上却是仔仔细细将纸条叠好,放进随身的荷包里。
难得的字条,还是要留作纪念的。
上了马车,阿渊才发现里面倒还算宽敞,只是空空荡荡,真就什么都没有。
她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半路买了些包子和点心,还买了一竹筒甜粥,一边吃着喝着,一边等着马车到范府。
五竹的铺子离范府本就不远,一个包子还没吃完,范府就已经到了。
阿渊理了理衣裙,下了马车,她打算去和奶奶道个别。奶奶待她很好,还曾抱着她教她剪窗花,她该道别的。
府里下人早就认识她,倒也没拦着。
脚步匆匆跑到厅堂,正看到范闲抱着老太太的脑袋,朝人家额头亲了一口。
阿渊愣了一秒,旋即有些生气:“范闲你过分!不让我亲奶奶,你自己亲!”
范闲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阿渊就跑到他旁边踢了他小腿一脚,然后推开他,自己亲了老太太的脸颊,还是两下。
一边一下,相当对称。
在范闲无语的同时,阿渊将袖间的香囊拿出来,交到老太太手里,叮嘱到:“奶奶,我跟范闲一起去京都,可能好长时间都不能来看您,这个香囊您收着,凝神静气的,对身体好。”
范老夫人被自家孙子和这个养大的不是亲孙女但也格外亲近的小姑娘给亲懵了,握着香囊,眼圈儿泛红:“好,好……到了京都千万照顾好自己,别总跟着范闲闹。”
“知道了奶奶。”
阿渊又抱着范老夫人蹭了蹭,直到下人说该出发了才依依不舍地跟范闲一起坐上马车。
上了马车后范闲还看着小姑娘红红的眼圈儿调侃:“那是我奶奶,怎么你哭得这么伤心。”
阿渊瘪了瘪嘴,嘟囔了一句“你不懂”,然后化悲愤为食欲,哼哼唧唧咬了口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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