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掀起异界的衣角

“哈～～啊，哟！”明媚的阳光撒进窗沿，安可坐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恰逢博丽灵梦走出房间，他便顺口打了个招呼。

少女大大咧咧地推开神社的大门，面对灿烂的晨曦和草木的清香，露出一脸享受的神情。

“呀嘞，原来你没死啊。”少女单手叉腰，姣好的面容上回以一段浅笑，只不过她那不解风情的话语破坏了些许气质，再加上完全没做掩饰的穿着，给人以极为古怪的感觉。

虽说一抹白色束胸布被金色的光芒照射得极为耀眼，就连安可也被对方晃来晃去的热身动作吸引了视线，但他依旧忍不住吐槽：“喂，好歹我也是客人啊！”

“那又怎样？”她停下动作，歪了歪头。

“虽然我知道你肯定在调侃，但能不能改改心直口快的毛病啊，真的很伤人好不好！”

“什么嘛，咱为什么要改？”灵梦完全没有醒悟的自觉，甚至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就驳回了请求：“这样挺好的！而且不是我说啊，既然人已经好起来了就赶紧离开吧，神社可不是什么能供人居住的地方呐！”

“嗯？咳…咳咳…咳咳咳！”一听要赶他走，某人直接装作旧病复发的模样：“完了完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啦～”

“......”

哪怕知道对方是装的，可灵梦还真不好意思再赶人了……没办法，神社的规矩不多，但有一条却必须履行，那就是不能见死不救。

眼看他又躺下了，她忍不住扶额：“最多，最多再让你住三天，别不知好歹哟！”

少女嘴上说着要赶人的话，身体却老实地没有任何动作，在这之后甚至还找了个榻榻米坐下，如此行为一度让安可怀疑对方是不是又在拿他开玩笑。

其实灵梦并不想赶人走！

事实上，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储备粮用来招待客人了。如果说赛钱箱每天都在入项的话，那么还有那么一点可能让对方留下……但真实情况却是连地主家都揭不开锅了，她拿什么招待？

更何况，能够偶尔前来神社参拜的人怎么可能有钱啊，就算有供物，估计也不会太多吧，真要大富大贵也就不会祈求神明了。

说起供奉和参拜之事，哪怕在灵梦掰起手指头的屈指可数的人中，也只有很少的人才会要求财运，而更多的会祈祷平安。

至于为什么嘛……呵呵，要不怎么说这里乃神隐之地呢，毕竟是妖怪的乐园。

如果有人求财，那么运气好的话会带点供品，运气不好则完全体现一个心诚则灵。要不是某个老太婆每天都会查看一下她的健康状况，否则说实话，灵梦真的会被饿死！

所以说啊，像昨天那种拿出一点点东西喂给他的情况，真的是在极大地考验她的道德水平，而没把人丢出去，就说明少女还存有一丝善良和节操（滑稽）。

“话说回来，穷成这样还能把神社开下去，恁一定是个有才华的人吧。”安可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憋了半天硬是扭转了说辞，以高情商外带一点吐槽的方式才敢说出来。

对方知道他要忍住好大一口槽么？知道他憋得有多辛苦嘛！哼，这个巫女压根不懂嘛！

“什么啊，有没有才华咱不清楚，反正必须要把神社经营下去。”

“是吗，难不成……单单依靠你口中那个老太婆的接济就能？”

“才，才不是！而且那仅仅只是一方面啦！”灵梦确信自己遇到了对手，她现在的处境极为窘迫。

少女在榻榻米上转了个方向，以此掩饰着某种心虚。

“重点是神明大人才对！我可是一心奉献自己的巫祝啊，怎能因清贫就随意弃祂而去？就算再如何穷困潦倒，咱也不会放弃的！”

少女平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定，而她伸出的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

想来灵梦真的有信仰在身吧，对此安可不好过多评价什么。但是啊，哪怕对方再如何掩饰，他也还是看破了少女极力掩饰着的无能的事实，其中带有某种滑稽的喜感——贫穷巫女什么的，真是既好笑又心酸呐。

他忍不住这么想。

而以眼前的巫女度之，其实天星之上的帝国文明也是允许神社存在的，包括一些传承教派和秘密结社。

一切都源于安可身为国师所努力引导出来的帝国的伟大胸怀，使得包容和平等能够蔓延到每一寸土地，正因如此才会有自由派的诞生，以及聚合在其之下多如繁星的、大大小小的组织。

担任国手期间，他可是仔细研究过信仰和宗教来着，一点也不陌生神社的运转模式。

因此在他看来，像灵梦打理的这家神社真的已经不能用寒酸来形容了。其重点不是角落积灰的供奉用具和清闲的生活气息，而是人手问题，他就没见过哪家神社落魄成这样的，仅有灵梦一人守在这里。

如果不是庭院还有少女在时常打扫，而鸟居的阶梯上也常有落叶被归于地根因此显得很干净，那么它几乎与荒废无异了。

“灵梦是祖上就开始经营神社了吗？”安可决定打探一些细节。

被直接称呼名字，灵梦也不生气，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讲到：“并不是，自从有记忆开始，咱就生活在这里了。”

随着少女的述说，此间话题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我从来没见过家人，而且也不是在人间之里长大的，每天只有某个老太婆会定时送来饭菜。哼，非要形容的话，其实咱一开始是拒绝的，谁还没有个傲骨呢！”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少女懂事后曾要求自力更生，然而对方只是揶揄地笑了笑并依旧送来食物给她。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因为难以在外界生存，所以不得不返回神社，这种行为我真的干过啊！”

似乎难得有人长时间逗留于此，灵梦的谈（节）性（操）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抛）多（弃）了。既然赶不走人，那么聊聊天也挺好的，就当作收留对方的报酬了！

“噗呲，咳咳！是吗？灵梦的生世还真是凄惨！不像你，我好歹还与父母共同生活了几年。”安可耸了耸肩，他表示自己大概能理解她的状况……好吧，就一点点！

“啧。”灵梦心中纠结了一下，决定忍着害羞转过身来。该说不说，她自然是有羞耻心的，能够听出来对方的一点点调侃。

只不过，待少女再次看到对方的帅脸后，又忍不住口嗨起来：“小哥长得还蛮好看的嘛，之前过来祭拜的家伙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啊！真是伤脑筋！”

少女觉得很奇怪，那些生活在人间之里并愿意作为普通人而活的雄性妖怪们各个都长得奇丑无比，难道他们是不懂得修饰自己嘛！

对此，她狠狠地在内心中吐槽。

“啊哈哈……是嘛？其实都是天生的啦，我并没有特意修饰过基因表达。”安可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咳，应该没有。”

“基因表达？那是什么？”少女歪着脑袋，表示不能理解。

“那个啊，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技术，能够让人永久性地变得貌美和帅气。”

“诶，真的吗？世上真的有那种东西吗？可恶，咱好羡慕啊！”灵梦睁大双眼表示惊叹，然后突然对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家伙感到更加好奇了。

咕～～

“......好像到用餐时间了呢。”

两人都听见了某种令人尴尬的声音，灵梦先是一囧，接着连忙起身掩饰。

“你，你等着！”

噔噔噔，少女三步并作两步跑向看上去像是“厨房”的地方，没过多久便带着一盘素腌菜走了出来，其另一只手上还端着茶壶，里面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多谢款…待？”安可嘴角抽了抽：“一盘素菜？没了？”

啪——！

“所以说啊……给我带着感恩戴德的心态用餐吧！！！”

那是瓷器碰撞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灵梦将碟子放在矮桌上，脸上尽是羞愧以及一丝丝的耻辱。

可恶，完全拿不出手是怎么回事啊！做为东道主，难道就这样招待客人吗？！这一刻，灵梦忍不住捡起久违的节操。

躺在一旁暖被里的安可很容易就看到了某种优美的弧线，那是因为对方的情绪激动而造成的。见此，他面露怪异之色。

啪！啪！

少女羞红着脸，扬起素手拍了拍两下桌子。

此间的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两人之间的眼神互相交汇，还没等他说话，对方便羞愤地质问：“你那又是什么表情啊！难道有什么不满吗？”

其眼神更具压迫力，看得安可一头黑线。

“喂喂喂，我可是出于好心才问你的，不要平白无故冤枉好人啊！本来还想帮你做饭来着。”安可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收起了憋笑的表情。看了看碟片上的腌菜，纵使他从小经历苦难，此时也觉得有些却难以下口。

不是菜品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单调的品种让人失去了食欲。

菜色本身的形状摆得倒很挺漂亮，但是腌菜什么的，如果缺少米饭作为主食，除非饿极了，否则真没人能一口气吃完。

当然，他更不是嫌弃食材，只不过对方的手（缺）艺（少）欠（调）佳（料），顺带为神社巫女拮据的生活发出感叹罢了。

千万不要误会！

“罢了罢了，让我大发慈悲地请你吃上一顿美食作为回报吧。”安可有些纠结，一想到昨晚刚恢复的少许力量马上要拿出来挥霍，就感到一阵肉痛。现在是拉近关系的绝佳时机，不能错过！

“看好了灵梦，真正的腌菜……该是何等（无）面（慈）貌（悲）！”

最终，某人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态。

他爬起身，双手撑住矮桌，口中大声吟唱着：“恳请伟大的食神降下慈悲，赐我等庶民无上珍馐吧！”

安可嘴上一边念叨着颇为羞耻的台词，一边引导体内的魔力系统做功。

失去天识之后，他还真就只能用魔力系统作为替代了。体内的血脉之力并不支持加工食物，或者说他没有编译类似的功能，而自在法需要大量的能源供给不说，在适应之前还没法显现于异界——除非搞清世界之间的差异，否则他甚至都没法启动阵法的力量。

如果之前能让自身的精神力融入天地，那他也不至于虚弱成现在这个样子。

魔法系统不同于其它。

说它是发力的源头，还不如说是力量调度平台。其本身乃基于体内的能量做功，只要身体还是正常的，还有任何一种能量交互，那么它就能持续运转下去。

这与外界环境没有多大关系，倒是与自在法较为类似，而且启动时只需极少的能量。

果然，等他念完咒语后，魔法系统开始生效并带动精神力的运转，接着以他的手指为输出端口慢慢凝结出一道道美食。

其中隐藏着极为深奥的运转方式，它甚至不屑于理会世界差异，而构造出的食物也能保障人体的基本诉求。

安可通过房间里的头发确认了少女的生理状况，而这个世界的人类的成分表，则与帝国人相差无几，区别仅在于超凡力量的表达上。

“哇哦～这，这是什么啊？好神奇！”灵梦惊呆了！当然，她不是惊讶于美食。

老太婆曾带着她吃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因此她才不是什么缺乏见识的家伙。

呃……应该？

灵梦只是震惊于单纯的祈求和祷告就能招来美食这一过程。

难道说...真的有食神这一伟大存在？

看到食物越来越多，灵梦二话不说开始下拜祈祷：“伟大的食神啊……请赐予虔诚的信徒一道美食吧！往后我会一直供奉您！”

眼见对方有样学样，甚至开始贿赂起莫须有的神灵，安可忍不住狂翻白眼。

他才不是故意要念咒的啊！（大嘘）

那不过是节约力量的一种行为罢了，并不是真的存在什么食神！他为此哭笑不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他的心目中，把养活亿万人类的粮食称食神，一点都不为过！

“啊嘞，为啥没有食物出现啊，是咱还不够虔诚吗？”灵梦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到大为不解。

明明对方也这么喊，步骤没错呀？

“真奇怪。”突然之间，某种可怕的直觉降临在灵梦身上，少女皱着眉头盯着他，说道：“喂，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同样的话语结果却不同，但她知道，一定是对方做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所以才能成功！

“呃，要如何解释呢......”安可模仿着灵梦的语气：“真的好麻烦啊！”

他大概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种尴尬境地。

如果给她解释，那么就不得不从头说起，而要是随便介绍源头，那他之前扯的慌就不攻自破了！所以说啊，真的是太麻烦了！

他可是来自于虚空啊！外界什么样子都还是靠着星神的技术才探测到的。

“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魔法？”

“知道呀，不就是西方传来的力量嘛。”

“看样子是不知道……啊这。”安可愣住了，难道这里真的有？

虽说虚空的光墙上面就有类魔法系统，但他从没想过连名字都一样，而且魔法这东西还在俗世中流传。

难不成各种世界都通用这种力量吗？

一时间，安可思考了很多。与之相互关联的问题纷至沓来，这让他忍不住开启了思维风暴，哪怕这会额外耗费能量。

“所以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用魔法变出来的？它们能吃吗？”尽管灵梦的肚子在美食的诱惑下咕咕叫个不停，但她还勉强保留着一丝警惕心。毕竟魔法力量既强大也危险，稍有不慎便是翻车的下场。

用来做美食？

嘶……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真的能吃嘛？少女表示严重的怀疑！

“放心，绝对安全！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厨艺高超的师傅亲自烹饪，只不过我省略了收集材料与加工过程。”

咕～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说罢，犹豫良久的灵梦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

面对眼花缭乱的美食盛宴，少女一时间不知道选哪个，筷子游走在饕餮的餐桌上，直到不小心戳到了狮子头。

“啊呜～嗯嗯嗯。”

“哇噻，真的好吃诶！啊呜～啊呜～好好吃！”少女一脸幸福地咀嚼着。

哪怕只尝了一口，她也已经被深深地俘获了，此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灵梦都快忘记曾经感受到幸福是在什么时候了，就因为某个老太婆越来越偷懒的行为，她不得不节衣缩食。

现在，被压抑过的欲望陡然爆发了！

少女双眼放光地将目标对准了食物。

要知道，老太婆以前还会拿来现成的食物，但现在只会甩给她一袋用来做口粮的食材，还美其名曰：自力更生！

但她又没学过厨艺，怎么可能做得好吃嘛！居然还特意嘲笑她！简直老太婆可以忍，灵梦不能忍呀！

一想到这里，少女就有些愤愤不平。

“一个老太婆！两个老太婆！”餐桌上的狮子头俨然成了泄愤的对象，少女大口咀嚼着，嘴里还碎念念个不停。

“啧啧，你口中的那个老太婆真有如此恶毒，竟然每天都不让你吃饱嘛？”安可忍不住打趣对方。

“啊呜啊呜～唔，也不能这么说啦，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说点什么而已，你别多想哦！”

好家伙，口嫌体正直！

“算了，你开心就好。”安可又躺了回去。他闭上双眼，暂时屏蔽了从被子旁边传来的清香，迅速进入到冥想状态。

之前经过一晚上的运算，超脑已经着手替换阵法运转的阻滞之处，而想要在异界达成天人合一，就不得不弄清楚这边的环境与原来的不同之处。

其中的差异不仅仅是物体的内在频率差异，还有超凡本源的。

弄清前者只能算搞定了基础，厘清后者才算是开发出阵法的真正威力，二者缺了谁，阵法的威能和效率都会大打折扣。

当他置身于天星时，如果想要合入自然则必须弄清万物的频率，而每多一种对超凡力量的认知，其威力就会成倍增长。不管它是领域还是血脉，是灵能、还是元素力量，又或者更加极端的血狱法，甚至是天识和自在法。

类比过去的经验，如果安可不能理解异界的超凡之源，那么阵法就会失去真正的意义，只能当做一种境界、一种认知天地的特殊手段，而当不得进攻与防御的战法。

（此处的环境异常高能，想必是灵梦口中的结界的功效吧，我在其中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甚至是...永生的希望。）

饭后无话，灵梦心满意足地收拾起残渣剩饭，甚至极为好心地取出暖炉放在矮桌下面，只是为了报答某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家伙。

眼下的气候一日几变，还是要注意保暖。

少女又随手添了些柴火进去，只听噼啪的一声响起，木柴便无风自燃。

（嗯？那是……超凡力量的波动？它契合了超脑还未解谜的第三区块，有意思。）

其实灵梦施展的是一种名为灵力的力量，曾在世间广为流传。它出现后迅速从内部点燃了木柴，一刹那间便转化为极限高温。

说起来，在灵梦看过的古书中，灵力的出现最早能追溯到古代阴阳师治世的时期。

那一世代妖怪横行。

为求自保，人类不得不向各路神仙祈求力量，不管好的、坏的，只要有用就会拿来使用，而灵力正是在某位半神的指导下才开发出来的独属于人类的力量。

人们不仅开发出了灵力，还研发出对应的修炼之法，修成后被称作大法师。当然，各地有各地的叫法，在灵梦这里则被称作道士或阴阳师。因为灵力具备看透妖邪和生死两界的特质，其力量中正平和，所以最能兼容其它力量体系，而且还能够达成极阴、少阴、少阳、极阳等多种特殊姿态。

只不过其修炼方式相当考验人类的资质，若无天生神窍，便不能开源。

所谓天生神窍，指的是人体周天中的精孔，乃是一处能够蓄能的窍穴，具有吸收天地之力转化为灵力的作用。

不能开源，便不能修炼灵力。由此，它从一开始就成了少数人才能掌握的力量，毕竟绝大部分的人类都没有那种功能。

或者说，运气。

事实上，人类不仅仅只有这一种超凡力量，还有向地狱鬼神求取法门之后的鬼化，还有向妖怪求取后的半妖、仙人的成仙之法，以及神灵的请神法等等一系列的途径。

每种力量掌握到极限后，都将不会输于其它超凡存在，都有潜能抵达半神境界，资质超凡者更是有成就天人或神灵的例子。

“看样子，你也很厉害嘛。”安可突然睁眼说了一句话。

“嚯，原来你没睡着啊。”

深秋时分，灵梦每天的乐趣除了打扫庭院之外，就只剩下坐在暖炉边赏月了，她刚刚享受一顿大餐，现在有点昏昏欲睡。

虽然现在还是早晨，但少女完全不想动弹了，鼓起的肚皮预示着对方即将偷懒。

“怎么不继续休息？我可不想耽误你的病情嗷～”她狠狠地咬文嚼字，好像知道对方故意装病一样，之所以不戳破，完全是看在美食的面子上。

“我发‘高烧’，有些‘烧’迷糊了。”将错就错之下，安可毫不在意地继续扮演起病人，非常艺术的那种。

“今夕～是何年～呀～嘿！”

“......别开腔，自己人！”灵梦翻身用力捂住他的嘴巴，“说起来，今年已经是1886年了，再过不久便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呢。”

“时间过得真快呀。”

“是吗？真是赶巧了，看来我要备上一份生日礼物才行。”

“是啊是啊，我就好好期待着了。”

少女一点也不在乎脸皮二字怎么写，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讨要着好处。

“也不知道紫老太婆会准备什么东西，虽然并不抱有希望就是了。”

安可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她每次都拿东西整我，就算结局是好的，但一想到过程，咱依旧很生气！”

“啊哈哈……这么惨的嘛？但我怎么感觉她很像你的损友啊。话说，一直叫老太婆什么的，她真的不介意吗？”安可察觉到了灵梦的语气变化。

“嗯？差不多吧，等等，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个老婆婆吧？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灵梦一想到那家伙被人误会而大发脾气的样子，就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

好家伙，还真是损友啊！一直老太婆、老太婆的，让他真以为对方是个老婆婆。

“啧，突然很可怜对方。”

“是吧！哈哈哈哈哈，让她每次都吓唬我！总算能狠狠地报复回去了，呼～爽到！”

“看来要谨言慎行了，毕竟我不想流传出什么奇怪的称号。”

“喂，我可是已经接纳你作为朋友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防备啊！”

“啧，你这个家伙。”

这是一场漫长的旅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