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变、融入

时间一晃而过。

安可已经在神社生活半月有余，经过灵梦的“悉心照料”，使他成功得了更大的伤病（大嘘）。

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但为了在神社滞留更长时间，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一旦他表现出有所好转的样子就会被灵梦驱赶，这哪儿行啊！在没有搞清楚异界的情报之前，他哪里都不想去。

当然，作为报答，他每天都会制作美味的食物用来供奉灵梦，换句话说，她被收买了！

虽说每天都会消耗的力量，但那并不耽搁他恢复得越来越快。这不是什么数学1+1，随着身体逐渐好转，他所能掌控的力量也越来越多，带来的最直观体现就是冥想的效率增强，以及对异界法则的更强适应性。

由于灵梦从来不掩饰对灵力的使用，因此他的阵法之力恢复得最快，甚至已经能够借用特定属于灵力的外界之力了。没办法，灵梦所在的星球与地星环境实在是太像了，能级还更高，他稍一变通就掌控了相关的自然频率。

安可还要来了部分灵力供自己研究，这同样是以美食换取的。

等到超脑分析后，他算是彻底理解了灵力的构成：这是一种异界特有的力量，就好像灵能之于天星。其内部同样三分辖制，一份为自然之力，一份乃生灵的意识，还有一份则是身体的精血。

按照灵梦诉说的理论，人体之血为阳，人之意识为阴，阴阳调和便能容纳天道之力，而晋级如登山，三者相互扶持方能一路攀岩其上，看到更高处的风景。

作为血脉之力的专家，安可极快理解了阴阳本质，顺着灵力的性质，他修改了血脉之力的表达方式并以强大的血气方式表现出来。

之后又微调了意识频率，最后用魔法系统模拟神窍之于外界的作用，顿时，一股剧烈的吸引力从他体内散发。然而神奇的是，这股力量并没有对周围造成破坏，而是引来了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猜测这些无形之力应该就是生灵掌控超凡之力的关键。

安可毫不犹豫地吸收了少许。

等判断出无害之后，他便放开了吸收速度，只不过没多久便察觉到了某种限制，想来大概就是灵梦说的瓶颈吧……阻碍的地方给他一种一戳就破的感觉。

他没有犹豫，甚至加大了力度。

一阵眩晕的体感过后，他感觉自身更加契合天地了，连带着精神力最基础的恢复速度都增长不少。前面说过，精神力想要快速恢复非得冥想不可，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冥想就无法恢复，随着人体内部功能的自然运作，精神力也会跟着缓慢回复。

其恢复速度与正常消耗的精力持平。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仅变得更加契合自然，精神力的回复力上限也在不断拓宽，看起来灵力的特殊性质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比起魔法咒语的二次加工，灵力使用起来却更加顺乎心意。果然啊，这种安插在血脉与意识中的力量形式更加适合特定的人群。”

虽说更加适合血脉者，但他依旧如臂使指，谁让他创造过《血脉教典》呢。

对于人体的奥秘，安可简直不能更熟悉了——灵梦并没有教导使用方法，但他仅仅是顺从于本能，便搓出了一个小火球。

其过程似乎连咒语都不需要。

这种情况让安可想起了自家女儿，安妮在使用魔法时也是如此。作为魔法系统的创造者，她运用魔法的过程几乎只靠想象，不需要念咒、也不需要共振精神频率。

“灵力在此基础上更加契合使用者，不知道是人为缘故，还是天地的自发补全。”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超凡力量，如果有人认为有，那么其开发者一定隐藏得足够深。安可更加倾向于灵力在诞生之初就被如此设定。

“金！”

一股锐利之意聚集在双手处，似乎能无物不斩，他集中注意力检测着。

“与元素之力完全不同，异界血脉之力所制造的金元素，更多地注重于构造物体。”

帝国人的血脉元素似乎一直都是外化的力量，譬如超级危险种凝结能力核之后的喷水吐火，又或者布德大将军召来雷电的能力。

虽然不同的本质构成了两种不同的运用方式，但如果有人说帝国人做不到像灵力这样的事，那安可一定会反驳对方不会用就别妄自尊大——他们只是缺乏相应的基因公式罢了，一旦有了对应模型，想来也能够做到构造更为精细的东西。

“水！”

无边锐意顺从意志转化为涓涓细流环绕其身，他没有下达后续指令，灵力只好屈从于本能，水势越聚越多，越来越厚，到最后形成一圈壁障。

“看来创造者有一颗守护之心。金也好、水也罢，显现于世的第一种惯性竟然都类似于能量护盾的形式。”

光看一种力量的本能运转方式就能得到大量信息，一般的超凡者可能不会注意到，但安可不同——他自诩为一名学者，带着求知的思维方式总能让其发现更多细节。

“木！”没有外在异常显现，水流融入身体使得身体细胞变得极度活跃，连带着细胞免疫力增强以及精神上的清醒程度增加。

“不止，还有思考问题时的灵感变多了。超脑传来计算结果，刚才瞬间的联想超出平时的0.3%！”

“火！”细胞代谢幅度瞬时减小，连带着其中更多的能量被抽离。先是一股蓬勃且灵动的火苗焕发生机，接着在脱离体表后便陡然增强十倍以上，照得大厅火红通亮。

“生机之火……看它越烧越旺的态势，显然想要照亮十方，显现通明前路。”

到了现在，安可大概理解了灵力创造者的部分本性。接下来，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轻声喝出土字。

火焰迅速熄灭，空气中留下余烬，而余烬越积越多，使得四周被灰黑色的土壤盖没。

好在它们由灵力构成可以主动收回，不然弄脏了地板，说不得要被灵梦教训一顿。

这些天里他可是见识过灵梦的特殊洁癖。

经常活动的木制板上，哪怕有一丝灰尘都要用灵力拂去，反而仓库的角落积尘已久，甚至都懒得看上一眼，你就说怪不怪吧。

“这一代的灵梦还真是......”

看着神龛周围摆放着的十代博丽的灵牌，他不由得陷入沉思。通过谈话，他得知了此间不少内情，这家神社名为博丽神社，而神社的每代巫女也都叫博丽灵梦。

现在的她，称得上十一代目。

据灵梦回忆老太婆的说辞：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从雪地里捡回来的，从今往后，你就是博丽神社十一代目了，要好好报答我的恩情哟～可爱的小灵梦。

说到这里，灵梦不禁咬牙切齿，连手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少女当然感激对方的恩情，但这些都不能阻止老太婆拿她寻开心的糗事，对方每次过来都会恶作剧一番，还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简直是老太婆可以忍，灵梦不能忍呀！

安可还能说什么，勉强不笑出声就已经是最大的敬意了。

神社的杂物间有不少古籍，在少女经事以后，本以为事情的发展应该按照书上所说，将会不断有人请巫女退治妖怪什么的。

哪知道现在天天无所事事，就连上门祈福的家伙都隔很长时间才来一个，而且其中的大多数还没走到神社，就先被周边的小妖精们吓跑了，让她无语。

“我本想去惩治她们，奈何看见她们后又下不去手，唉。”灵梦拍着木桌，一碗酒下肚后又一把锤在上面，发出砰砰响声。

安可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喂，你说就说，干嘛还动起手来？菜盘子都被你震翻了！”

“哎嘿嘿～”灵梦闻言讪笑一声，连忙收回拳头，只用微醉且红润的脸庞看向天边的晚霞，怔怔出神。

沉默良久，她又主动挪了挪位置，看到对方无动于衷之后便继续靠在安可身上：“......可是，真的很寂寞啊！除了老太婆外，几乎很少有人与我交流。”

“那些小妖怪都怕我，而真正的大妖又很少惹事，人间之里那边也很少来人。啧，当巫女真是一件无聊到爆的事。”

“别这么说。”安可轻声安慰。

“你什么都不知道！”灵梦白了他一眼，然后一边给自己灌酒，一边说着胡话：“所以说啊……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天上能掉下来一个好人供我消遣，那真的就太好了！”

“是是是，晕倒在你家门口还真抱歉了呢。”安可没好气的说。

“噗呲～笑死了，真的太好笑了，你知不知道！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扫地的时候，你真的就突然出现在神社上空，然后一头栽倒在屋檐上。当时废了老大劲才把你拽下来。”

真的废劲了吗？安可持怀疑态度，只不过他也不反驳，就这么默默听着。

“掉下来的时候呢，额头烫得吓人你知道吧……就是，就是那种非常非常烫的那种！你看，当时用手摸了一下，手上还起了一个水泡呢，嘿嘿...嘿嘿嘿。”

（真不是你烧开水弄的么，还是说又在口胡？我被拽下来的时候真的会谢啊！）

“......”安可只能暗自翻着白眼。

他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反正你说是就是吧，那种高度还能有人活下来吗？哦，原来自己本就非人啊，那没事了！

“喂，你说句话呀！”灵梦推搡了他一下。

“咳咳。”默默咀嚼着红烧肉的安可对她投去无辜的眼神：“说什么？”

“啧，突然好不爽啊！你那种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灵梦放下瓷碗，一把将其推到在地，随后揪起他的衣领醉醺醺地问到。

“灵梦酱，你醉啦。”他偏过头，尽量不去欣赏春光乍现的丰满圆润，以及因身体接触而不断侵袭的异香。

“把头转过来！”少女先是大声喝问，接着声音越来越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

即使已经半醉，她也本能地知道这样面对一个男性是不好的行为。

“切，真没意思。”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因喝了果酒而脸颊酡红的少女兀自丢下了安可，接着自顾自地爬到矮桌面前。

少女早已醉得握不稳筷子，索性直接上手抓，抓一口吃一口，连平日里的形象都弃置不顾了。

安可知道灵力可以解酒，但他没有煞风景的那么做。许是灵梦平日里真的积攒了太多苦闷吧？而且现在可是1886年啊，是个游戏机都没有诞生的年代！

作为巫女，她干得最多的几件事就是打坐修行和清扫庭院，除了不愁吃喝，可以想象这样的日子有多么无聊。

安可不知道那个“老太婆”为何不经常来看望她，但毫无疑问肯定有什么苦衷，否则何苦让她单独一人在山丘之上的神社里清修？

这些天以来，双方早就摸清了各自的脾性，其实说他是个好人还真没错。至于他对灵梦的评价嘛——反正就是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呃，是个内心善良的红白露腋巫女。

每当露腋巫女做动作时，他的目光就忍不住被她的袖套吸引，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吧！

“啧，你这混蛋在看哪里？！”灵梦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害羞地双手抱胸，将露出部位藏得严严实实。

“都怪老太婆啦，说是不穿不行……真的是，怎么别人就不会这么看我呢？”

（是啊，怎么别人不被你吸引呢。现在可是1886年啊，按照陋习……居然到现在都没出嫁，该不会真的要终身侍奉神社吧？）

说来也奇怪，天星上的奇装异服多得是，但他唯独对灵梦的穿着表示惊奇，毕竟谁家的巫女服饰会这般不正经啊！

“没，没看啊，你可不要污蔑好人！”安可忍不住开口狡辩。

“那就好！”

少女似乎真的相信了，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呼～决定了，今天不醉不休！”

“你早就醉啦，少喝点吧！真醉了我可不会扶你回房间。”

灵梦的卧室带有灵力预警功能，自他住进神社以后，她就故意布设了。因此安可才不想进去哩，他知道这层预警乃防君子不防小人。

“多嘴！咱的酒量好得很，你看我现在，说，说话清晰有条理，哪哪里醉了啊？”

“这是几？”

“五啊，怎么了？”

安可失笑不语，他明明比划的四啊！看样子已经到了眼花缭乱、失去理性的程度了。

事实也正如看上去的那样，灵梦没有用灵力解酒，没过一会儿便躺倒在一旁，还好有暖炉保持着室内的温度，不然他还真怕对方因此生病。

“不喝了，睡觉。”

随手布下一个恒温结界，安可倒头就睡。

反正这里宽敞得很，再塞几十个人都挤得下，而他也不介意跟美妙的少女共处一室。

呃，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混合着酒气的体香逐渐失味儿，变得糟糕、呛人起来。

第十一代目.博丽灵梦

图片来源于网络，仅供参考。

（每次发图，分辨率都会不可避免的下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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