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女人们的战争总是非常可怕的。季华渊对此是非常确信的。毕竟女人们本就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

——哦他家那些可爱的小丫头排除在外。她们就是可可爱爱的天使！一点都不可怕！

毕竟他家的那些小可爱们绝对不可能做这么绝的，对吧？

季华渊背着书包站在超市外的一处拐角，夏安安用魔法棒抵在他的脖子上。如果这根魔法棒换成是一把小刀，那季华渊或许会当场下跪唱征服。魔法棒在他的心里还没有那么可怕。但他也不得不警惕起来，毕竟拿着魔法棒的是沉沦在黑暗深渊中的夏安安。

夏安安确信雪城爱可以成为地理副科代表都是托季华渊福。她承认自己是在嫉妒雪城爱，嫉妒她夺走了许多自己本可以得到，甚至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知道自己的这种邪念是绝对不应该有的。她知道小爱是很好的女孩。

但是，她现在不想接受这一切。

夜安琪：你这么帮衬雪城爱，想必在你的心中，我根本就比不上雪城爱吧。

季华渊呃，妳，妳什么意思？妳想要什么？

季华渊并不敢轻举妄动。

夜安琪：没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季华渊在我心中，雪城爱也好，妳也好，花筱娇也好，都是我最厌恶的人。妳满意了吗？

夜安琪：我想知道为什么。

季华渊一个利用着精灵王的力量，一个肆意利用着花信的力量，还有一个什么也做不了只会说空话的家伙，妳怎么会觉得我还能对着妳们袒露真心的笑容呢？直到现在我也确信那些可怜的小家伙的力量会虚弱到这个地步，都是雪城爱和拉贝尔大陆的过错。

夏安安憋了半天，才终于有了一点底气地说：

夜安琪：但是，花仙精灵王们承认了我。

季华渊确实。但是，他们最信任的不是妳，是普普拉女神啊。

季华渊立刻噤了声。他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大实话。

夜安琪：我没有生气。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跟你和平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我的确是在嫉妒雪城爱。只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和雪城爱是蛇鼠一窝呗？

季华渊没有说话。但他很认同这句话。

夜安琪：记得上课前的电话吗？

季华渊妳想干嘛？

季华渊总感觉有些不太妙。

夜安琪：我会想办法得到花信们的力量的。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我自己。

季华渊等下？！为什么！如果妳讨厌我的话那就一直讨厌我厌恶我憎恨我就好了啊！为什么要把这种痛苦转移强加在花信身上？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妳要惩罚的话，惩罚我一个人就好了啊！

夜安琪：这种看起来无比仗义、无比大义凛然的话，是你们男人的通用话吗？

夏安安冷笑了一声。这种话已经从库库鲁的嘴里听过一遍了，没想到从季华渊的嘴中又听了一遍。她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种说辞她都已经可以背下来了。夏安安很无奈地想着，眼神中的不信任让季华渊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放弃了一样的呼了出来。

季华渊好吧，我认输了。我自己挖坑自己跳进来了。那么，妳想要什么？除了花信的力量，我什么都会给妳。

夜安琪：我只是想要对那些人复仇。仅此而已。

季华渊看着她，只是深刻的呼出一口气。

季华渊假如有一天，妳真的有了一个从内而外都无比在乎的人……这个人几乎是妳生命的全部的时候……妳就会发现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了……把罪责全部揽过来也好，承担那一切的苦痛也好……我只是不希望那些小家伙受到这些痛苦而已。

夜安琪：你是在无底线的纵容他们吧。我不会成为你这样的恶人的。

季华渊那么就太好了。

夜安琪：所以，我也不会像你一样，那么在乎花信们。

季华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夜安琪：我会夺走他们的力量的。

季华渊妳到底想怎么样嘛……我做妳的小跟班还不行吗？反正妳不要伤害我家小可怜们嘛……

季华渊似乎真切地是要哭出来了。夏安安看着他那种奇怪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季华渊妳不要总是用他们来威胁我嘛……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妳啊！

夏安安看着季华渊慢慢跪坐在地上，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只觉得非常好笑。

夜安琪：别装的这么可怜了。没有人想看你的表演。

季华渊低下头，从心脏处传来的巨大痛楚让他愈发恼火起来。有力量正在不断地汇聚在他的手中，并时刻都可能会膨胀到爆炸。他咬着牙低着头，呼吸也开始加重了许多。他觉得有些头疼了，他知道自己的神经正紧绷到几近要崩溃。

季华渊四时节气，流年轮转。夏阳酷暑，镜花水月！

突然的魔法攻击，让夏安安措手不及地被打倒在一旁。当她坐起的时候，看到了站起来的季华渊的面容。沾染着泪水的脸上，只有痛苦而绝望的笑容，黯淡的异色瞳里，似乎充斥着恐惧与祈求。

夜安琪：季……华渊……？

季华渊妳不要过来！也不要……再出现在我可怜的小家伙们面前了……喂，算我求妳了，不要这样了——

夜安琪：……我不会的。你冷静一下。

季华渊啊啊……与我认识的那个夏安安一样，是个伪善的混蛋啊。那么温柔干嘛？明明已经是黑暗的魔女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温柔啊。

季华渊看着夏安安，眼中很是不理解。

季华渊喂……人是会变的吧？

夜安琪：或许是的。至少，我改变了。

季华渊真坦诚啊……不过，挺好的。所以，妳才没有选择坚持妳最初的承诺吗。妳明明说过的，不会释放黑暗的力量，不会污染这一切的自然之力的……不过，都无所谓了。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妳，我都还是那样的厌恶妳。

夜安琪：……那又如何。我又不是为了满足你们所有人的要求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季华渊慢慢冷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夜安琪：我要去夺回我的一切啊。

季华渊比如说？

夜安琪：……很多。我为什么都要告诉你？

季华渊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看着夏安安转身离开的模样。他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走了相反的道路，回到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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