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精灵与女巫 第5章（1）

“没错，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呢？日历这种东西，家家户户都有，不是吗？”毕格妮娅看珍妮不喝水，就自顾自把水喝了。

这一举动倒也不是为了刻意让对方放松警惕，因为一来，珍妮感到紧张，是正常的；二来，对毕格妮娅来说，对付珍妮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以至于她根本不屑于使什么手段。她要的，是心甘情愿的交易。

在漫长的岁月里，女巫因为不臣服于教廷，不信服牧师的理论，所以一直被他们带领民众排斥和打压。长期的边缘化生活，迫使女巫们学会了周旋于灵异界各个种族之间，和狼人、吸血鬼、精灵等族群做交易。这样，这样同样被主流世俗界忽视和排斥的种族，就会和她们报团取暖；哪怕彼此之间不进行报团，也不至于产生敌对关系，从而变成女巫新的敌人军团。

何况，对毕格妮娅来说，交易若非双方出于自愿，则毫无意义。信奉自由和自愿原则的她，做不出来强买强卖的事情。所以，哪怕卡乐亡魂出于报恩，把珍妮强行带到她面前，她也给予珍妮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

既然是交易，双方就应该有接近对等的筹码——毕格妮娅心想，于是，开始准备介绍起她能够为珍妮提供的东西和服务来。

“小丫头，哦，不，应该叫你葛朗台小小姐才对，你现在一定很担心回去后，要如何和众人交代你的行踪吧？”

没想到机灵的珍妮又一次没有上套，反客为主道:“先别说我了，说说你。女巫阿姨，你容许我往返这里和我家，就不怕我回去后暴露你的行踪吗？教廷和民众可是一直都很讨厌你们哦……”

话已至此，毕格妮娅已经猜到珍妮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果然，珍妮闪着狡黠的目光，假笑着说:“不过，如果你愿意送我回去，我就答应你不把你是女巫这件事告诉别人，怎么样？这笔交易，你可以接受吗？”

“哈哈哈哈，小丫头，我听卡乐说，你叫珍妮，对吗？”毕格妮娅对珍妮露出欣赏的目光来，“如果你是一个大人，我会嘲笑你的提议太过天真；可你是一个小孩，面对身为女巫的我，居然能冷静地提出这样的意见，就不得不让人夸赞了！”

毕格妮娅看珍妮脸上的神情，猜测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就耐心地解释道:“小珍妮，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要保护自己，直接杀你灭口，不是更加简单？何必等你回去后，反过来威胁我？”

说到这里，珍妮以为她真的要杀自己，被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不！你不能这样！”

“小珍妮，你听我说完！”毕格妮娅站起来，上前一步，把站都站不稳的珍妮扶起来，一边扶，一边带着三分温柔，三分严厉地说:“我本来想通过替你解决如何回去面对家人的这个麻烦，来跟你交换你的阴阳眼的。”

珍妮听到这里，才明白自己是安全的，就慢慢重新坐好，侧身对着毕格妮娅。毕格妮娅也慢慢重新坐下，继续说道:“可是，你出乎意料地很聪明可爱。对于你这样的女孩，我不想在跟你简单地进行交易后，就不再联系，便临时改变主意，宁愿不要你的阴阳眼，也要收你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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