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精灵与女巫 第5章（2）

珍妮被毕格妮娅这番话给震惊了，一时哑口无言。当然，她由于畏惧对方而只能把吐槽的话憋在心里:难道女巫们的脑回路都是这么奇怪的吗？如果说毕格妮娅从刚开始，要从我身上得到阴阳眼，所以默许卡乐亡魂把我带过来这里，我还能理解；那么，她现在临时改变主意，要收我为徒，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应该怎么回复她才好？

虽然毕格妮娅刚刚说给珍妮自由选择的权利，但对本就处于绝对弱势的珍妮来说，能够拒绝对方一次，而不被追究责任，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如果接下来，依然拒绝毕格妮娅，说不想当她的徒娣，那么这个看似邪恶的女巫真的可能杀自己灭口……

珍妮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深呼吸了几下，才慢慢平静下来。

毕格妮娅当然知道这时对这个小女孩发出邀请，并非明智之举，因为这样显而易见会吓到她。但是，一旦眼前这个小丫头在没答应她时就回到家，她要再去找这个丫头，就比较麻烦了。

——毕竟城镇当中有很多牧师呢。早就隐居于森林里的她不想轻易和那些牧师碰面。一旦碰面，一方面是为女巫自己带来麻烦，另一方面，可能连累其她女巫。所以，毕格妮娅不想错过眼前这个难得收徒机会。

至于毕格妮娅为什么想要收珍妮作为第二个徒娣，不但是看中了她的聪明才智，而且看中了她难得一见的独立头脑。不论对方是恶狠狠地恐吓她，还是温柔地诱哄她，她都没轻易被牵着鼻子走，而是用自己的机智和口才为自己谋求生路——这一点，卡乐亡魂在刚把她送过来这里时，也略微提到过。

的确，聪明人有很多，但身处这个对女性并不友好、无时无刻不在洗脑女孩的保守社会中，女人单纯聪明，并不能够保护自己；聪明，有主见，并且懂得反洗脑的女孩，才有前途——毕格妮娅如此认为。

同时，这一点，也是老女巫们普遍的收徒标准。她们的徒娣不需要漂亮，不需要出身良好、家世清白，只要在拥有普世的正面品德之余，足够清醒，懂得利用技术或者魔法为自己和身边的女伴谋利，那么，她就是一个合格的女巫。

可惜，在世俗界接受了传统女德教育、被洗脑成功、觉得自己不过是“男人的一根肋骨”的女孩，占了大多数。所以，直到现在，看起来年近三十五、但实际上已经五十多的毕格妮娅，只收过两个徒娣:蝴蝶和萤火虫。

蝴蝶陪伴她的时间最久，可惜几年前死在了牧师和民众的围攻当中。民众冲在牧师前面，充当爪牙。蝴蝶因为不忍心伤害民众，即使他们辱骂和攻击她，所以被民众打伤了（女巫精于魔法，但可能身手不好）。几个牧师趁虚而入的，胜之不武，杀了她。

在这以后，毕格妮娅和萤火虫带着蝴蝶的骨灰搬到了远离民众的森林深处居住。住所兼工作室，也就是眼前这座房子。师徒二人一般在二楼工作，在一楼生活。此时，萤火虫没有在珍妮面前露脸，是因为她正在楼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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