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做出选择

和川春子：晚上好。

春子放下手中的盒子，微笑着看向走到床边坐下的无惨。

鬼舞辻无惨：晚上好，感觉怎么样？

无惨摘下帽子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握住了春子的右手。

和川春子：很好。谢谢你的玫瑰，还有…那个东西。

春子微笑着，用力回握了一下无惨的手。

鬼舞辻无惨：今天我们该好好聊聊了，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和川春子：我已经猜到你想说什么了。但我的答案还是和以前一样。

无惨顿时心痛难忍，许久未动的情绪此刻又涌上心头。

鬼舞辻无惨：为什么！？和我永远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无惨说话的音量忽然变大，春子吓得身子一震，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原本柔和的表情也暗淡下来，微微低下头，不再与无惨对视。

无惨自知自己对这个令他不满意的答案激动的过了头，于是清清嗓子道。

鬼舞辻无惨：抱歉，我不是故意吼你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春子把视线移到窗外的一片墨色，沉默良久才回答道。

和川春子：生死有命，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快到头了，我希望顺应天意。

鬼舞辻无惨：可是，你从来都不是顺应天意的人啊。

无惨的话让春子眼皮一跳，她转过头来，略带惊讶地看着无惨。

春子回忆起刚遇到他的那一夜，似乎许许多多事情都在遇到他之后开始发生改变，以前的自己只是幻想自己能早日脱离那个炼狱，但总是缺少了一点东西。

迄今为止她都没想明白缺少的这一样东西是什么，听到无惨的回答她忽然醒悟过来，那便是遇到无惨后她得到的那样东西，无惨给了她安全感与归属感，给了她奋起一争的底气。

虽然无惨一开始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二人达成了交易，但他却在相处过程中慢慢地让自己感受到了自己对他的特别。

从夜约公园到神社暗护，从族内争斗到外族相争，从野营坠落到共对敌人，无论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无惨一直都是她的底气。很多事情无惨明明可以专横独断地帮她直接解决的，但他还是遵从了自己的意愿。一如此刻，以他的能力，他明明可以直接下手把自己变成鬼的，但是却还是询问了她，从无强迫。

自己嘴上说着顺应天意，但又在他的帮助的鼓动之下屡次违反天意。

或许是以前太过逆来顺受，被逼入绝境也无法靠自己挣脱枷锁，现如今无惨充当帮凶，自己也叛逆了起来。

春子苦笑，却不让人觉得她不愿继续谈下去。

和川春子：您说得对，我似乎真的不喜欢顺应天意。但还是容我拒绝变成鬼，并非是我不愿意与你活下去，而是我曾经答应过我的师傅，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作为人类的身份。

无惨眼瞳倏地转换为盛怒的梅红，太阳穴处青筋暴起，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鬼舞辻无惨：又是鬼杀队的人，到底要阻碍我到什么时候……！

春子看到无惨又为了自己抑着他的愤怒，不禁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身子一点点向他靠近，最后近得使两人的额头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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