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星汉灿烂(42)

师兄妹二人谈话间言辞熟悉，再加上话题也是她们不知道，插不上话的，所以程少商和程姎二人压根话都没说出来，程烟织便已经和袁慎走到一旁去了。

程少商：…

程姎：…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叹了口气。

阿姊(姌姌)认识的人太多，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呢。

距离差不多，程烟织便停住了脚步。

袁慎自然而然地同她一起顿住。

程烟织：带话的事，我今日回去便同三叔母说明。

程烟织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过身，抬眸看向眸中含笑的青年：

程烟织：师兄要我单独谈话，是还有什么事么？

袁慎（袁善见）：并无什么事，只是想赠给师妹一样谢礼。

袁慎好声好气的，若是被他其他的同窗看到他如此，恐怕要惊掉了下巴，毕竟袁慎此人，一向颇为傲气，平日里即便待人温和，也不自觉地会带上距离感，何时会如此这般？

袁慎（袁善见）：前些日子恰好得到了一枚暖玉，我的玉佩已经有许多了，也用不上这一枚，师妹身体不好，我认为，师妹应当更需要此物。

暖玉？

程烟织眉心微紧，抬眸看向他。

而青年说完这话，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从袖口中摸出一枚玉佩来，然后递到了她面前来。

程烟织却没有接。

程烟织：师兄何必如此。

程烟织素来不喜欢收别人的东西，何况送的东西还颇为贵重，送东西的人也不普通：

程烟织：师兄所托之事于我不过举手之劳，对比师兄那日救我，根本不算什么。

程烟织：所以，我不能收。

袁慎（袁善见）：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袁慎没有半丝不悦，依旧维持着将暖玉递到她面前的姿势：

袁慎（袁善见）：师妹若是不喜欢，或是不想要，大可以扔掉。

他开玩笑：

袁慎（袁善见）：就像对待之前的绣球一样。

程烟织：…

这回程烟织不说话了，她抬眸，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好一会儿面前的青年。

他生了一副很好的颜色，不然单凭才华，也吸引不到那么多的贵女。

程烟织自然不通感情之事，但她又不是傻子。

程烟织：师兄…

她不再迟疑，直接询问：

程烟织：…喜欢我？

袁慎（袁善见）：…

还真是…直接的可怕。

袁慎整个人先是一怔，然后面色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毕竟他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出来这么一句话。

但失态也不过短短一瞬，他很快便重新镇定了下来，面上依旧是带着笑的，却显得认真了许多：

袁慎（袁善见）：大抵。

他倒也毫不隐瞒，坦坦荡荡：

袁慎（袁善见）：我不太懂男女之事，但到了弱冠之年，家中长辈提及婚事之事，我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师妹。

袁慎（袁善见）：想来，应当是喜欢的。

不然怎会在对方因为身体原因离开书院之后，让人到处寻于身体有好处的东西？

暖玉自然也不是随便就得到了的，也不是什么凑巧，只是收集很久了，这一次，才寻了个机会送出去而已。

程烟织：所以…师兄想娶我？

袁慎能够这般坦荡，程烟织对他过于聪明这么一个缺点便也没有那么不满了：

程烟织：…暖玉也不是谢礼，只是因为师兄单纯地想赠与我？

袁慎镇定自若：

袁慎（袁善见）：是。

程烟织：师兄以诚相待，烟织便也不隐瞒了。

对待自己婚事上的事情，程烟织是从来都不避讳什么的：

程烟织：我从不求未来夫婿对我能有什么感情，我不在乎对方喜不喜欢我，但我所嫁之人，身份定然要贵重，给我的权利，也必须足够的多，空间也足够的大。

程烟织：很多时候，我希望他能听我的话。

程烟织：师兄很好，但我不喜欢你，也不曾考虑过你。

程烟织：再者…有了感情，会很麻烦。

程烟织：我不喜欢。

她冷静又漠然，谈论起自己的婚事来，也全然没有半分未嫁小女娘的羞涩与期待。

听她的意思…她哪里像是要嫁人，倒像是在做一桩交易了。

袁慎觉得惊讶，但仔细想想程烟织的性格，却又觉得没有那么让人意外了。

袁慎（袁善见）：我知师妹并不喜欢我，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师妹为何说…不曾考虑过我？

袁慎（袁善见）：可是我有什么地方令师妹特别不喜么？

袁慎（袁善见）：师妹说出来，或许…我能改呢？

…改？

程烟织心知不可能，但对方既然要一个答应，她便也直接说出来了：

程烟织：师兄太聪明了。

程烟织：而我，不喜欢与太过于聪明的人相处。

袁慎（袁善见）：…

… 好吧，这一点，想来他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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