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就对事情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我们村子靠河边,因此周围邻居就有人喜欢去河边钓鱼,我曾经从那些人嘴里听到过一句话。
死鱼正口,收杆就走。
意思是,如果钓鱼的时候钓到了死鱼,而且看起来还是被人挂上鱼钩的鱼,那么一定要把鱼扔回去,然后带着鱼竿赶紧离开。
因为那条死鱼不是你钓上来的,而是下面的东西看你一直钓不上来,给你挂上去的。
如果你没有扔了鱼走掉,那么下一个上钩的,就不止是鱼那么简单了。
我问杨雨,
苏婉这个杨木水库,曾经有过什么闹鬼的传闻吗?
杨雨面上竟然露出难色,
杨雨:苏大师,说实话,我刚刚被调来管理这个水库没多久,杨木水库之前有没有闹鬼传闻,我也不太清楚……
我想了想又问,
苏婉四起人命案,你继续详细讲讲吧。
说话的功夫,杨雨已经带我们来到了一处阶梯,从这个台阶下去,就能从大坝上下去,到水库边缘。
杨雨指着下面的小平台说,
杨雨:苏大师,之前那一伙人就是在这儿钓鱼,结果接连死鱼上钩。而之后的一个月,七个人里,有四个人都死了,不过他们都死在了自己家门口,没死在水库。警察调查的时候发现他们几个都来过杨木水库,才联系了我们。
我眯起眼睛往下面看,水库的水面波光粼粼,现在大中午的,我也没感受到特别明显的不适。
我又追问,
苏婉那四个人,死在自己家门口?怎么死的?
杨雨:看起来……就像是溺水,尸体都被汗水湿透了,死者生前受了很大的折磨,而且尸检结果显示,他们都是窒息而死的,肺部甚至还有积水。
杨雨脸色有点白,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弱了弱,
杨雨:可是在陆地上,几个人怎么可能是溺水呢……
马嘉祺忽然开口了
马嘉祺:出了人命案之后,你们有没有打捞过水库?
马嘉祺这句话也是提醒了我,我一边点头一边继续问,
苏婉对啊,水库肯定要定期排水、清理淤泥的,那四个人死了之后,你们有没有打捞过水库?比如……有没有在里面捞出一具尸体?
杨雨听完后微微一愣,我总感觉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接下来他却摇头,
杨雨:没有,水库里定期打捞,什么都没有。
我留了个心眼,没有跟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计较。
马嘉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马嘉祺:让他把剩下还活着的三个人叫过来,问一问当天晚上钓鱼的情况。你跟我现在走下去,到水边看看。
我于是跟杨雨说
苏婉请问,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剩下三个还活着的人?我有些细节想要问他们。
杨雨连连点头,开始给人打电话去了,而我和马嘉祺也走下台阶,更近距离地接触水面。
奇怪的是,从大坝上面往下看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水库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当我踩上台阶的那一瞬间,突然就觉得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扭头看向马嘉祺,他也看向我,低声说,
马嘉祺:水低有东西,而且怨气很重。
我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苏婉可是……可是刚刚站在大坝的时候,你有感觉到吗?
马嘉祺指了指我们脚下的台阶,
马嘉祺:水里面有一个女鬼,但是她的怨气却仿佛被分割了一样,只要踩上这些台阶,就根本感受不到。
苏婉好奇怪……
我自言自语,
苏婉明明只是一步之遥,差别却这么大。
马嘉祺:我没有感受到大坝与台阶的连接处被人设了什么封印,也许问题不出在大坝和台阶上,而是女鬼本身有特殊之处。
马嘉祺说,
马嘉祺:鬼说来说去无非就几种而已,但是在人化为鬼的时候,却会因为自身经历、周边的因素而产生很多变数。
我点头,表示了解,
苏婉嗯!正因为有这么多的影响因素,所以即便都是被淹死的水鬼,也会出现一些诧异吧?
马嘉祺一边点头,一边牵着我的手,跟我一起继续往下走,直到我们站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
我越来越能感受得到,水底下有一个怨气很重的水鬼。
苏婉怨气这么重,难怪一下子就要了四条人命。可是这女鬼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我疑惑起来,
苏婉杨雨分明说,水库从前并没有什么闹鬼传闻,而且清理淤泥的时候,也根本没发现过尸体。
马嘉祺说,“
马嘉祺:你刚刚应该感受到了,那个男人说谎了。
苏婉嗯,我察觉到了。
我说,
苏婉在回答有没有捞出过尸体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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