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诉说

第二天阳光很好，照到了桃泽的房间，桃泽缓缓睁开眼睛，自己睡着了吗？桃泽立马起身看了看周围，他已经走了，想了想昨天发生的事，桃泽拍了拍脸。

想让自己清醒起来。

桃泽奈律丢人啊…

简单的洗漱完之后，桃泽扎起了头发，来到了训练场旁边的厨房，走进去做着早饭，做了一半一个人打开了门，在旁边水管的地方捧起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好像没有注意到桃泽。

桃泽看着汗流满面的新八，拿着自己的手绢走了过去，新八刚起身，水沿着下巴线条留下来，正要转身的时候，桃泽的手绢轻轻的碰到了新八的额头，新八整个人都愣住了。

感受着桃泽在给自己擦汗的动作，新八的眼神都一怔，看着她淡淡的微笑，鼻尖上的痣，还有她那双明亮的双眸，为什么一开始自己会觉得她就是个男人呢？

她明明怎么看都是个女人。

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新八感受到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直接咽了咽口水，直到桃泽擦完了他的脸之后，新八才挺身站直，然后看着桃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

永仓新八：谢…谢谢

桃泽奈律辛苦了，待会就可以吃饭了

永仓新八：嗯…

新八像个落荒而逃的小偷一般边走边回头，看着桃泽在厨房里和其他炊事人员忙碌的人，眼里只有她一人，不知不觉走到了训练场。

原田左之助：新八你为什么笑得这么恶心？

永仓新八：好像也挺幸福的

藤堂平助：什么幸福？

永仓新八：没、没什么

休息时间听着有些队士在说自己妻子的温柔贤惠，新八整个人都放空了，看着厨房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她，但是大概能想象到她在里面干什么，什么表情什么动作。

如果和她结婚的话…

藤堂平助：喂！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永仓新八：啊—！

原田左之助：…你怎么了啊？

冲田总司：心不在焉的新八君

冲田总司：估计是想女人了

队士：新八想女人了吗？我夫人还有一个妹妹要不要介绍给你啊？

土方岁三：新八不是最不擅长对付女人吗

土方岁三：怎么还想女人

斋藤一：可能遇到让他心动了的吧？

永仓新八：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

永仓新八：我只是饿了而已…！

山崎烝：可你的表情不像是饿了

冲田总司：哈哈哈哈连山崎君都看出来了

山南敬助：或许是某人？

山南从来都是一语惊人，某人是谁，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答案，所有人立马都没有了声音。

队士：什么某人？

队士：有心仪的女孩子了吗？

永仓新八：没有没有！

永仓新八：我只想吃饭！

桃泽奈律开饭啦

桃泽喊着，果然新八的眼神突然就变得飘忽了起来，山南的眼神有些深不可测，然后大家都去到了饭厅。

走进去，桃泽正在分发着碗筷，然后看见大家进来了之后，一个大大的微笑就这么印在了脸上，新八迅速坐了下来，但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是他莫名的开始盯着某人，并不是像以前一样埋着头吃。

突然和抬头的桃泽四目相对，像是触电了一般随后赶紧埋着头吃饭，桃泽疑惑的转过头，给斋藤发筷子的时候对着他笑了笑，嘴型说了个早字。

山南敬助：……

山南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酸，随后看着饭菜不知道从哪入口。

土方岁三：大早上不用做得那么复杂

桃泽奈律明明就是你吃得简单

土方岁三：吃简单挺好的

桃泽奈律难怪那么死板

土方岁三：你每一句话都要反驳吗

桃泽奈律明明是你每一句都挑刺（小声）

土方岁三：你…

土方看着低着头小声嘀咕的桃泽，不知为什么，听听的她的声音，她虽然很气人，但是又那么…有趣。

土方岁三：今天下午有医生会过来检查，你就不要来屯所里了，去后院好好待着吧

桃泽奈律为什么？

土方岁三：你就那么想看男人们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桃泽奈律噗——

桃泽一下被呛到了，旁边的总司连忙递水。

桃泽奈律咳咳…谢谢

冲田总司：我们检查身体都要脱衣服的

桃泽奈律我…我才不看，有什么好看的

总司忽然搂过了桃泽揉了揉她的头发，头发突然就乱了，桃泽生气的戳了戳他的腰。

冲田总司：你看我行了，他们没什么好看的

藤堂平助：喂喂，总司太过分了吧

原田左之助：就是啊，小桃泽想看谁就看谁

原田左之助：当然了看我最好

斋藤一：也许吧

桃泽奈律(⌒▽⌒)都看也不是不行

永仓新八：不行！(╬ ‾᷅皿‾᷄ ╬)

桃泽奈律∑ (´△｀)？！

桃泽被突然出声的新八吓一跳，新八看着大家的视线都降临到自己身上，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桃泽奈律你这里…

桃泽看到头发上有饭粒的新八，想要伸手去帮他扒拉一下，结果新八一下转过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单手放在面前挡着。

桃泽奈律你…

永仓新八：别，别离我那么近

看着新八慢慢脸红的脸，桃泽尴尬的收回了手然后乖巧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桃泽奈律行吧…

藤堂平助：诶？！

平助看看新八又看看桃泽，又看了看新八，震惊的眼神，还有放大的眼睛。

藤堂平助：新八你不会喜欢桃泽吧？！

桃泽奈律诶诶？

永仓新八：说说说说说说什么呢！

桃泽眨眨眼，然后看着脸都红透了的新八。

藤堂平助：你可不能喜欢小桃子！

永仓新八：为什么？！

藤堂平助：没有为什么！

山南敬助：你们议论，不如问问桃泽君喜欢怎样的男人

山南这句话一出，所有目光都投到了桃泽的身上，桃泽一惊看着山南，这个山南…腹黑啊，一石二鸟我。

桃泽奈律诶、诶？我哈哈哈…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说道这个问题，桃泽就很紧张，她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也不知道了，但是喜欢的男人嘛…

桃泽奈律没人想知道吧哈哈哈…

冲田总司：我想啊

原田左之助：我也想呢

藤堂平助：我也！

土方岁三：无聊

山崎烝：说说看

斋藤一：是啊

桃泽看着大家好像都想知道，除了土方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桃泽仔细的思考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

桃泽奈律我喜欢的男人…吗？

桃泽奈律我觉得，要对我不离不弃并且一直爱我

桃泽奈律没了

冲田总司：没了？

永仓新八：就这样？？

桃泽奈律喂喂，什么叫就这样…

桃泽奈律你们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桃泽奈律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桃泽奈律我要是能有一个长久相守的男人，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看着桃泽认真的眼眸，对啊她好像一直很怕别人离开她这样的要求还有想法好像也不错，桃泽说完之后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

桃泽奈律你们怎么不说说你们喜欢哪种女孩子呢？

桃泽奈律副长你来说说

土方岁三：我为什么

土方岁三：我不参与你们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桃泽奈律嘁——没有心动的女孩才是最可悲的好吗

桃泽奈律那你的生活也太无聊了

土方岁三：哼

土方岁三：随你怎么说

永仓新八：我喜欢做饭好吃的

藤堂平助：我当然是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啦

原田左之助：同意，可爱的女孩子最棒了

冲田总司：我喜欢有趣的女孩子

山崎烝：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山南敬助：斋藤君肯定喜欢温柔优雅的吧

不知为何山南口气好像带刺一般，斋藤本来要开口被山南硬生生的堵了回去，为什么火药味那么重？

斋藤一：不，我觉得只要是喜欢的人，她怎么样我都喜欢

山南敬助：原来是这样

山南敬助：那副长一定喜欢的是那种成熟稳重的女孩吧

土方岁三：啊、啊？

土方岁三：也不是…

土方岁三：目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土方岁三：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个幼稚的问题

桃泽奈律还不是因为你幼稚

土方岁三：这个问题明明是你问的

桃泽奈律我问的那你还不是回答了你也幼稚

土方岁三：要不是你叽叽喳喳

桃泽奈律我就叽叽喳喳，我要吵你，吵死你

土方突然一个暴栗打在了桃泽的头上，桃泽吃痛的捂着额头，生气的看着土方。

桃泽奈律你又打我！

土方岁三：教训一下你，不然就飘了

桃泽撅着嘴瞪着土方，土方冷漠的眼神突然就变得错愕了一下然后转过脸不看桃泽了。

冲田总司：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小鬼

桃泽奈律那还不是魔头欺负人！

土方岁三：你说什么？

桃泽奈律我说你魔头！

土方岁三：你这个白痴

桃泽奈律你才白痴呢

桃泽奈律我比你聪明多了

土方岁三：呵呵…不见得

桃泽奈律我会绣荷包啊，某人不会！

桃泽这句话一出来，土方愣住，脸上浮上了难看的表情，而平助也错愕了，这这这这可不能说啊。

突然土方抓住了桃泽的手腕，用力的抬起。

再用力一带，桃泽直接往他的怀里撞。

土方岁三：关你什么事？

桃泽奈律我…！

土方岁三：你过界了吧？

土方岁三：你也不过是队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

土方岁三：凭什么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桃泽听了这番话，彻底愣住了，看着土方眼神里的怒气，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捡回来的人而已，但是如果当初不遇到他们，就不会再有现在，也许…没有那么安稳，没有武器的她也不过如此。

桃泽低下头，土方见桃泽不说话了之后，放开了她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藤堂平助：小桃子…

藤堂平助：你怎么给说出来了啊

桃泽奈律对不起…

桃泽奈律我也不知道他那么在意这个…

桃泽奈律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藤堂平助：唉，我知道没用啊，副长生气了，他会不会把你赶出去啊

桃泽奈律……

冲田总司：应该…不会

桃泽听到被赶出去之后，她的整个人都放空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慢慢融入的一个集体，好像也不是很融得下自己。

桃泽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说了句失陪了就一个人走了出去。

午饭，土方也没有来吃饭。

晚饭，土方也没有来吃饭。

桃泽直到夜晚都还一个人坐在走廊，看着那棵大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归属哪，突然一只大手轻轻的按在了桃泽的头上。

原田左之助：原来小桃泽在这里啊

原田左之助：让我好找

桃泽奈律你找我干什么？

桃泽说的话很轻，语气都很轻，也许是她情绪不对劲，她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土方发这么大脾气，有些委屈。

原田在桃泽的旁边坐了下来，然后偏着头看着桃泽。

原田左之助：你不是说笑口常开吗？

桃泽奈律……我现在笑不出来

原田左之助：你是在生土方的气吗

桃泽奈律没有…

桃泽奈律我只是觉得…

说了一半，桃泽就卡壳了，她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说自己委屈，便叹了口气。

桃泽奈律唉，算了…

桃泽正想要起来，原田一把拉住了桃泽的手臂然后桃泽冷不丁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脸颊一红，桃泽看着原田近在咫尺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桃泽奈律你…你干什么…

原田左之助：听我说完

桃泽奈律嗯…

原田左之助：我很小以前就来到屯所了

原田左之助：那个时候土方就已经在里面了

原田左之助：但是从未见他回过家探亲

原田左之助：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他父亲失踪了，母亲也在生育他的过程中去世了

桃泽奈律…！

桃泽愣住，瞳孔放大，一时嗓子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原田继续说着。

原田左之助：那个荷包是他母亲的，好像前几天不小心坏了，他一直想找人帮忙补

原田左之助：可是…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大男人

桃泽吸了一口凉气，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刚刚的委屈烟消云散，现在只有自责，桃泽捏紧了自己的衣袖，眼神不知道该看哪。

桃泽奈律所以…他才找了君菊

原田左之助：平助年龄比我们小，他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可能不知道这些

桃泽奈律……原来是这样

桃泽奈律是我…有些过分了

原田左之助：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原田摸了摸桃泽的小脑袋，然后让她低着的头勉强抬起来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还有红红的鼻头。

原田左之助：我还是第一次发觉，小桃泽那么爱哭

桃泽愠怒的看着原田。

桃泽奈律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我

桃泽想了很久，和原田分别之后，她一个人看着自己的针线包，动了手，过了挺久的突然桃泽倒吸一口气，看着手指上的血，吮吸了一口，拿着旁边的止血布止血好之后，拿着细绷带缠了两拳。

夜晚，桃泽抬着单独给土方做的饭菜走到了土方的门口，敲了敲土方的门，土方说了句进，桃泽就打开了门。

土方岁三：……

桃泽奈律吃点东西吧

土方岁三：……

土方淡淡的扫了扫桃泽餐盘里的饭菜，没有说话，继续写着自己的信件。

桃泽奈律对不起

土方这才停下笔，轻轻的看了看桃泽，桃泽弯着腰，跪坐在地上，然后低着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紫色的荷包还有好看的细绳绑着，上面有着一个岁字，后面还是平安喜乐四个字。

桃泽奈律真的很对不起…

桃泽奈律我说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

桃泽奈律我不是故意的

桃泽奈律你坏掉的那个荷包我可以帮你补

桃泽奈律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那是…

桃泽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想要得到家长的原谅的时候一样，眼泪就这么掉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土方看着她手里的荷包还有两边食指上的伤，那是被针刺的吧？

突然桃泽被土方揽入怀里，土方不自然的拍着桃泽的后背，桃泽愣住了，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眼泪还在流下来，这个时候如果安慰她的话，会让她更想哭。

土方岁三：行了，说你是白痴你还不信

土方岁三：谁让你做这些没用的

桃泽奈律有用…！

土方岁三：……真是每一句都要怼回来啊

土方岁三：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土方岁三：还那么倔？

桃泽奈律对不起…那你原谅我了吗…？

土方没有说话，笑着拿过了桃泽手里的荷包，然后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了那个破旧的灰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个景字，桃泽看着土方。

土方岁三：别这么看着我

土方岁三：很丑

土方岁三：这是我母亲缝给我父亲的

土方岁三：你给我缝好我就原谅你

土方岁三：还有不准哭了

桃泽拿着那个荷包突然觉得份量很大，然后生硬的点点头随后猛的点点头，开心的拿着荷包出去了。

土方看着手里那个绣着岁的荷包，笑了笑，又看向了她刚做的饭菜，不知为什么心情也变得没那么沉重了起来。

但是想到了她刚刚的伤口，有些不忍，还有她那个因为哭泣有些发肿发红的眼睛，突然土方忍俊不禁了起来，随后土方一下拍了拍桌子。

土方岁三：……你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到了多少时间，桃泽拿着补得完美无缺的荷包走向了土方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可是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桃泽轻轻说了句。

桃泽奈律我进来了哦

然后看着里面还是有灯的，可是土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桃泽还注意到了那个饭菜他都吃完了。

不知为什么她也笑了，然后轻轻把荷包放在了土方的桌上，拿起了床榻上的毯子，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桃泽奈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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