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争第一的

林柳霖的话中带着些许哀求，顾允忍不住回握他的指尖，应了一声“好”。

之后两人又去了校园内的其他地方随便逛逛，听着林柳霖一边讲述自己的过往，一边像一个导游似的给她做校园的“景点”讲解，顾允的心情比刚来的时候明媚许多。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最后一站是去看考场。

错开人群高峰期，没有其他学校的学生在前面拥挤，他们上楼迅速通畅。林柳霖和顾允不在同一个考场考试，不过所幸的是，两人相隔并不远。

林柳霖在四楼，顾允在三楼，各自所在的考场教室都靠近楼梯口，两人上下一个楼梯，就能找到对方。

“祁秋，你也是四楼的？”

林柳霖查看座位安排表时看到他的名字和他本人，又笑着上前搭话。

祁秋没搭理他，倒是他身边的那个腼腆的小女生替他说话了。

“祁同学是四楼的，你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呢。”

“你是哪个教室的？”顾允问她。

叶落慌张地摆摆手，瓷白的娃娃脸又显现出不好意思的红晕，“我是文科生，不参加化学竞赛。”

“走了。”祁秋对叶落简单留下两个字，随即走出教室。

叶落朝他们二人挥手再见，马上跟过去。

“那个男生还真是冷冰冰的。”顾允盯着祁秋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才说出这句话。

她继而看向林柳霖，问：“你跟他很熟吗？”

“不熟。”几乎是一秒钟，他干脆的回答，“不过他妈妈，你一定很熟悉。”

“？”

“你忘了？之前我们去补课的时候，刘老师说她有个不近人情的儿子在市一中读书来着呢。”

“你的意思是，她是刘老师的儿子？”顾允很难想象这两个性格相反的人居然会是母子关系，她惊得一手扶额，“看来人不可貌相。”

林柳霖笑笑不说话，后面接续过来几个穿着校服有说有笑的学生，安静的教室一下变得吵闹。

“你说这次竞赛，祁哥有没有把握再拿第一啊？”

那群一中本校的学生其中之一兴奋地询问身边的朋友，他的朋友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那肯定啊，不然你以为是谁？”

“可是……我今天去招待的朋友说，那个家伙也来参加竞赛了。”

“谁……？”

那男生对身边几个同伴招了招手，用着自以为是细蚊实际堪比洪钟的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忘啦？那个林柳霖啊。”

“他？他还在我们学校时，不也一次都没考过我们祁哥嘛。”

“就是啊，我听我一班的朋友说，那个林柳霖还品行不端。他这种混混，根本就不是祁哥的对手。”

“你说话别这么狂，小心被他听见。”男生好心提醒他的朋友。

对方却不以为意，“怕什么，难道他本人现在还能出现在我面前不成？”

男生还想说什么，一抬头，吓得大惊失色，他朋友疑惑不解，循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去，直勾勾地对上刚才偷偷议论过的某位男主角的眼睛。

林柳霖幽幽地对他微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看来我还挺出名的？”

对面石化在原地，嘴巴张得像是塞了好几个鸡蛋。在这一刻，这间教室流通的空气似乎是被凝滞住了一样，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个男生想上前化解矛盾，被他另外一个朋友拉住了。

“林柳霖，还真的是你。”

“不能是我？”林柳霖掏掏耳朵。

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当时他打架那件事好像好像也没什么人知道吧？怎么现在一传十十传百的，同年级的学生看到他就像是看到瘟神似的呢？

他有那么恐怖吗？

林柳霖看清楚站出来的那个人，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搜寻记忆中见过的模样，刚好与某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是你啊。”林柳霖摸着下巴走近他，那个人随之后退几步，林柳霖看到了那人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怎么，上次那顿还没让你老实一点嘛？”

“上次……那顿？！”最开始挑起话题的男生惊道，“张哥，你不会是……”

被叫做“张哥”的那个人打脸充胖子，“一开口就是老不老实的，看来你这个校霸的角色演的还真是起劲啊林柳霖！不过说起来，我还真得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走了，我们还真没机会从你发小的身边抢过那个女孩子呢！”

林柳霖的瞳孔骤缩，一瞬间，他带笑的脸立即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听不到无所谓了，难道你要在这里动手吗？”张哥因为踩到了林柳霖的尾巴而心情大好，全然不管自己已经不断地在林柳霖的雷区上反复横跳，多巴酚的分泌让他脑子持续发热，简单说，就是接下来的说出的话越来越不过脑子。

“有本事你来啊，我不介意你再被一中赶出去。但是我好像记得，你是代表你们学校来参加这次的化学竞赛的吧，如果你还没考就被我们学校轰出去了，你们学校会怎么看你呢？”

林柳霖攥紧拳头，怒火中烧，在他即将发作之时，顾允适时地挡在了他们的中间。

“一直以来，贵校之所以出名，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升学率，更多的是因为这里的学生待人温文尔雅，行为举止大方得体。没想到，这些不过是宣传贵校的说辞罢了。”第一次，她的声音如同掉进了冰碴子那样寒冷刺骨，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剑般望而生畏，“今天我算是有幸有幸见识到了，社会败类的产生过程。”

“你！”张哥气结，旁边几个人围上来劝阻，他一把甩开他们的手。

“区区的艺术二中，也敢出来跳脚？！你知道我平常考多少分吗，德育量化积分多少分吗？就凭你这种乡下来的小丫头也敢骂我是社会败类，看来乡巴佬的目光还真是短浅！”

“短浅不短浅，这次化学竞赛不就知道了。”顾允不怒反笑，“正巧，我们这次来就是专门让你们知道。”

“谁才是第、一、名。”

椿樾：小允实力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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