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贝纳勒斯

“系统故障修复，奖励补发。”

你将睡不睡，被一声提示搅了睡意。无需睁眼，面板已经出现在脑海。

嗯，英雄张良，常规的金币钻石。

“叮，任务发布——魔龙的思念。”

“去见见崩坏兽贝纳勒斯。”

“提供道具——羽渡尘×3，使用方法——接触对象，已收纳并保存其意识，是否接受？”

“接受。”你不假思索。确认的刹那，你指绝对背上一股巨力，将你自床上弹起来。

你来到镜前，看见自己的样子皱了眉。褒衣博带让你感到过于冗余，感觉像是文绉绉，废话连篇的白面书生。

相由心生，你把笨重的儒袍换成干练的武袍，这才感到满意。天已经大亮，你追寻着，追上芽衣和渡鸦的脚步。如你所想，贝纳勒斯已经对两人发起攻击。你想帮忙却发现自己如同空气，你无法伤害他们，而他们的攻击径直穿过你，也无法造成伤害。这状态就有点像幽灵。

战斗并未持续过久，尽管是审判级崩坏兽，几经受伤与波折，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它轰然倒地，变得气息微弱。

“贝纳勒斯？贝拉？贝旺财？”你走到巨龙面前，急性肢体语言想引起对方注意，对方却甚至没有看你一眼。“果然看不见啊，所以我这样子算是鬼吗？”

不对，鬼应该也具有能量才对。看过鬼片的都知道，尽管是鬼魂，其依旧可以物理意义上的互动。这样才能弄出声响，或者让物体漂浮来吓人。

“再试试。”你试着想象手触摸到对方，手上确实传来真实的触感。魔龙庞大的身躯动了一下，十分艰难地转头，黯淡的蓝色眼睛与你对上。

“别紧张。”你在心中说道，向对方传达善意和温柔，崭新的白羽，像是被点燃的灯芯，光芒从黯淡变得耀眼，如同新生的婴儿向世界昭告诞生，末了，安静地睡去，归于平静。

双目中最后一丝光湮没，像是枯尽的油灯。真正的贝纳勒斯在羽毛的摇篮中安然入眠，而面前的不过是磨损的容器。

羽毛没入你的额头，你回到床上躺下，晃眼来到另一处世界。

羽毛轻颤一下，向外扩散柔和的光晕，变化成一位少女。少女自霜叶中探出洁白的身躯，灰色长发，宝蓝双目。温阳晃了眸，她眯起眼，懵懵懂懂。像是一梦千宵，青雀啼鸣，方然觉醒。

就在这片温阳暖人心，在这方霜叶，红于二月花中，她似有似无看见一个人。少女揉揉懵懂的眼，确有一人。背影高挑显瘦，穿黑白和服，武生打扮。

“醒了？”声音慵懒，仿佛也才大梦一场，你一扬手，蓝白色的，汉服风格的连衣短裙被抛过去。“先把衣服穿上吧。”

衣物落在少女身边，少女不拿，不言，只是警觉的看着你。

“我真的想害你，何必花冤枉力气让你保留？先穿衣服吧，我保证不看。”

少女未动，像在思考，一段时间后才加起衣服穿上。

“人类？”

你回身面对她，微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抬手间一张古色古香的檀木桌升起，你在团朴上盘腿而坐，两个精致的褐色茶杯中，满圣淡绿的液体。

你自顾自，在一个团蒲上随意坐下，少女略微犹豫，还是坐在你对面，抿一口茶，立刻皱了眉头。

“人类，你为什么救我？”

“我不过是做了件善事，让我感到身心愉悦而已。”

“虚伪。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你一定是想利用我，以此来要挟女王大人！””少女面色平淡，但已经声音已经冰冷，甚至愤怒，“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行，那你离开吧。”你再为自己满上一杯，轻抿一口，依旧笑嘻嘻地。

少女立刻起身，在你的注视中试尽各种办法，最终表情失落。

“又来了个笨蛋……”你的腹诽被少女听见，少女冷冷看着你，你没有在意，“你应该知道我没有给你下任何限制。甚至我给你开通了这片世界的所有权限，所以你能得以像外界一样所想之物立刻显华。每个意识都遵循自由意志原则，他所经历的一切皆是他同意。”

少女想起还在外界的时候，那时候奄奄一息，只觉得堕入一片令人窒息的虚无与黑暗。

“女王大人……”她只觉得自己能意识的东西越来越窄，越来越模糊，她只是觉得不甘心，她还想继续保护女王大人，还想再听她再叫自己一次贝拉，还想看到自己最纯真的善逸发芽的时候，那时女王大人的笑，应该比春天的花更妍丽……

隐约间有一片羽毛，散发温柔祥和的光，她在完全失去意识前，鬼使神差触摸那片羽毛。

少女敛了敌意，在你对面重新跪坐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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