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缔:“昨天是你16岁生辰?”
白枭点头。
白枭“劳烦您还记得。”
白缔:“毕竟,于此世间,吾唯剩你一人为亲。”
白缔:“按照你父系的传统,应当举行一场盛大的成年礼,然而,在这特殊的时间段,这些凡俗只得舍去,你可会介意?”
白枭“我明白。”
白缔:“昨日你去了哪里?”
白枭“会友。”
白缔拿来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盒子,递给了白枭,并久久凝视着他。
白缔:“人心险恶,交友需慎重。”
白缔:“昨日未曾找到你,便只好今日唤你来,将这礼物赠予你。”
白枭“谢谢叔叔。”
白枭打开,映入眼帘地是一把锋利十足的匕首,放在手上掂量一番,比寻常匕首要轻,却一点不输于寻常的坚韧,甚至比之更胜一筹。
白枭“这匕首?”
白缔:“山雨欲来,得件趁手的武器,便于自保。”
白枭“叔叔也当多加珍重。”
白缔:“还有一件事情。”
白枭“?”
白缔:“长老院决定移除现任族长――白鸟。”
白枭“!”
白枭茫然了一瞬,耳边是尖锐耳鸣声,眼前仿佛穿透了时间,前族长死时那一片鲜红犹在眼前。
白枭“移除?”
白缔:“莫不是你与他仍有不舍?”
白枭“……”
白枭沉默了,他明白白缔如此行迹的缘由,亦懂得他口中的“移除”是何意思――让他彻底消失,最好再扣上一个罪名……
白缔:“……心软非长久之计。”
白缔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榻椅之上。
白枭“他是我哥哥。”
白枭的态度坚定――白鸟是他的哥哥,是他花了许久才明了的白月光……他不能,也不允许他出任何问题,哪怕是他的叔叔,母亲,也不得伤他分毫。
白缔:“……”
白缔:“去吧。”
话语未落,白枭就迅速转身,撒腿就往出口处跑。
白缔:“但能否救下他,还需你自己的本事。”
这句话白枭听得并不真切,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白鸟,无论他在哪。
那一天,雨很大,似乎能将一切淹没,所有变革都于这场大雨中悄然发生。
于是,本该无暇的雨,染上了罪恶的污点。
白枭从没有如此失态过,他像不要命了般,在雨幕中飞速穿梭,忽视一切的屏障,只为争分夺秒见到他。
可,所有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并没有他的身影……
哪怕是有血渍,也早该被雨水冲刷了干净――而这意味着,如果白鸟死了,除非发现他的尸首,否则,他仿佛没来过一般,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唯独留了白枭满心臆想。
白枭(还有一个地方……)
此时,白枭已经从头湿到了脚,眼睫毛也挂着滴滴泪珠,他的心里涌上莫大的恐惧,马上就要将他彻底淹没。
白枭(白鸟,你不能死……)
他咬着唇,内心祈祷着,向着最后一丝希望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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