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上落下几处鲜红,那是满园的玫瑰。
白枭没见过真正的盛开的玫瑰花,他只有一朵纸玫瑰,泛着独属于纸的米黄色。
他想,这么美丽的花,应该是鲜红的吧?和太阳一样。
于是,他画下了自己心目中它艳丽的样子,如火般热情,照耀着冰冷洁白的雪地,衬着高耸厚墩的城墙。
这是神来之笔,应是万中无一的。
白鸟曾说自己喜欢玫瑰,白枭希望他也能喜欢自己的画。
他赠他芳华,他还他梦画。
白枭原本平静的内心随着颜料一同燃烧起来,越来越炽热,连房间里似乎都回荡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一口浊气吐出,白枭端详着画作,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生怕有什么纰漏。
最终确认无误。
白枭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走廊,慢慢朝着那里去。
明明没有什么好怕的,可他的心还是颤抖起来。
他从未如今天这般紧张过。
白鸟:“小枭?”
白鸟身着华服,浅蓝色与白色碰撞在一起,更显得他气质出众,温文尔雅,亦有一丝不染凡尘之意。
衣服上点缀着白羽族特有的图腾――半日出,半月落,星星点在左右,象征着光明。
白枭“哥……”
看到白鸟的那一瞬间,他承认,自己的确是被惊住了。
白鸟不常注意自己的穿着,也很少穿正装,这样他,真的很美……
白枭找不出适合他的形容词,说他美丽,过于庸俗,说他宛若天仙,又无法突出他的独特。
只能在心里一遍遍描绘他的模样,印在心里,刻在脑子。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忘记。
白鸟:“我这样和奇怪吗?”
见白枭一直盯着自己看,白鸟温和一笑,问道。
白枭“不是,没有……很好看。”
意识到自己的无礼,白枭离开收回视线,可又按耐不住想注视着他的心理。
接着,是沉默。
他们两个已经许久没有认认真真的在一起说过话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以前那些美好的时光似乎都已成为过眼云烟,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回忆与无言。
白枭“哥,生日快乐。”
几次的欲言又止,还是让白枭说出了口。
龙骨说得对,倘若他在不说,可能就真的说不了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一定会成为遗憾。
晚来的祝福,比草贱。
白鸟:“嗯,祝我生日快乐。”
白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原本还以为小枭在生他的气,应该等不来这句祝福的了。
白枭“这是礼物,我画的。”
白枭将精心筹备几天的画送给了他,前前后后他画了好几张,才最终定下这么一张最完美的。
白鸟:“你的手……”
白鸟接过画,同时,他尖锐的注意到了白枭手上的裂痕。
白枭收回手,放进了袖子里,别过脸,亲咬着嘴唇道:
白枭“没事。”
白鸟轻叹一声,拿了一瓶冻疮膏。
白鸟:“你啊……”
白鸟:“好好擦药,别留了疤,以后女朋友会不喜欢的。”
白枭没有搭话。
白枭(我……不想找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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