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克”篇：玖

“你醒了。”

深夜的室内，无光。我捕捉到了杰克的声音，但我还处在有气无力的状态，暂时开不了口。

“看来我给自己捡了个大麻烦。你睡了两个小时多，已经快一点了。”

他最终还是点了蜡烛，而我的第一反应是确认他现在是哪个人格。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直接到这里来，而我们会用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他没带钢爪，但言语间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想我应该保持警戒，但我现在虚弱得要命。

“你似乎还没办法回应我，但别担心，今夜我有充足的时间等待。”

……

蜡烛燃至一半，我才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这里应是杰克的卧室，我昏迷后他将我安置在床上的。但我现在没心思想那些规矩了。杰克看我终于有了反应，从阳台踱步过来坐在了床沿。

“我想这一切都是潜伏着的那位恶魔所致。”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您是指他？”事到如今我又不得不再次拿本就混乱的思绪怀疑了，关于我为何穿越，关于系统，关于我所遭受的一切。

而昏迷前系统的反应也的确与坏孩子所述的情况解释得通，恐怕系统依旧向我隐瞒了许多。

“我也……”

又是一阵猛烈的心悸，大概不能直接表达对系统的怀疑，会被认为是对救赎任务的回避。而杰克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忽然将手覆在我的戒指上。我下意识想要抽离，却被他死死按住。

“华特先生，您想做什么？”

“我可不认为你的记性这么差，我告诉过你，现在你应该称呼我什么。”

他这句话信息量巨大。在与好孩子的交流过程中我已经确认他的记忆被回溯完毕，但对于坏孩子……他的话完全是在告诉我：他还记得上个轮回的事。

“好吧，杰克先生，为什么您还记得？”

“或许是因为，我是‘被隐藏’的一部分灵魂。你想验证一下吗？”

转瞬间，一把小刀搭在了我的脖颈边。冰凉的气息几乎要透过皮肤渗入血管，他看到我眼中乍起出现的惊恐时像是起了兴致，又把刀刃紧贴在动脉处的皮肤上，但不至于割开。

“嘿，你这样可比我原本想要杀的那些妓女们有趣多了。你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只是很可惜，我已经见过你内脏的颜色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开膛手。”我的眼神变了变，微微显出些愠气。看来轮回是在彻底死亡后才开始的，否则他绝无可能对我的尸体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但过于直白。我还是喜欢你称呼我为杰克，现在也有些希望……这是我们之间的专属称呼。”刃远离了我的皮肤，他没把刀放下，但那只手轻抚了一下我的脸庞。

我感到一阵不适，主要是他那种眼神透露着一种……对猎物的怜惜。

“我喜欢你的这副表情，像是被虐待的兔子一样的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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