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33 慕凉

天下有四名城：北天启南雪月，东无双西慕凉。

第二日晨。

萧瑟把此地向西30里有一座城，乃是天下四城之一的慕凉城的消息告知众人。

雷无桀反应很大，他慕名已久，无论是四城还是慕凉里的一人，都让他神往。

用雷无桀的话说。

“这江湖上谁人不知，慕凉城中住着一个人，而就是因为这一个人，让慕凉城成为了江湖四大名城之一。”

那人便是孤剑仙洛青阳。

用萧瑟的话说。

“一座没人住的鬼城，有什么好见识的。”

用无心的话说。

“相传孤剑仙洛青阳，独坐慕凉城中，练剑十几年，从未出过城一步。号称要将他的九歌剑诀修炼至大成，方肯出世。”

用连笙的话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小和尚的事比见那个素未谋面的剑仙重要的多，江湖多是传言，只可远观。”

“何况，这风餐露宿的生活再多一天，不是我单挑你们三个，我们鱼死网破，就是我们各奔东西，各回各家。”

萧瑟这才有了些精神：“这点倒是跟雷门的雷轰挺像的，雷轰、洛青阳，再算上那个望城山上，从出生开始就没下过山一步的赵玉真…”

“这三个人也算是江湖三大宅了。”

无心被萧瑟的评价逗笑开来，雷无桀梗着脖子一噎。

“不是…你……”

萧瑟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江湖传言多有不实。”

显然是无比赞同连笙的话了。

三人拍板定了继续往九龙门，独留雷无桀原地闷声无赖也抗议不得，关键时刻他还是个人质，遛是遛不得的。

连笙：“况且，剑仙脾气阴晴不定的，就你现在这点功夫，跑都跑不了。”

雷无桀蹲下身子抱头不依不饶道。

“那可是孤剑仙啊…”

“好了。”

连笙蹲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还年轻，江湖怎么大，总归会遇见的。”

“不是你说的吗，总有一天雷无桀的名字会人尽皆知的。”

雷无桀小声呜咽了一下，连笙换揉为拍。

“又不是见一面少一面…”

“再说雪月城有雪月剑仙，亏不了你。”

雷无桀睁大眼睛，揉了揉他的脑袋，缓缓点了点头。

“知道了…”

雷无桀被人连哄带骗的去打水了。

留下三人在狭小的客栈等着，萧瑟和连笙相对而坐，无心环胸靠在门框上微闭着眼。

直到远处传来异响，飞鸟尽散。

无心走到门口，盯着那处方向。

“打雷了？这也不像要下雨啊。”

他又恍然：“那是雷无桀的方向…”

“难道…是他在与人争斗。”

萧瑟倒水的手一顿，无奈的抿唇。

“这小夯货，打个水都能打出事端来。”

连笙：“这孤僻的地方，也有值得他大动干戈的人？”

无心走过来。

“他们的位置在移动，看这情形，是往慕凉城的方向去了。”

萧瑟浑身一僵，双眼微眯，手底的袖口被攒出褶皱，他眼底闪过晦暗，口中默念那个名字。

往事历历在目，使得平日里雍容懒散的身边气压一低，不甘和惊慌笼罩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

连笙伸出手搭在萧瑟肩膀上，无心也弯腰靠近。

萧瑟陡然回神，被凑近的俊脸吓得睫毛一抖。

“你干什么？”

连笙低眉一笑，手指捏了捏萧瑟的肩膀以示安慰。

无心面不改色，似有好奇：“不去救他？”

萧瑟却偏过头去，带着踌躇和不安，没等他开头，连笙伸出手来捏了下小和尚的腮。

气氛陡然一变，那和尚笑了，直愣愣的盯着连笙，眼睛都半眯。

“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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