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诉情

『我们本就是处于对立面的角色啊。』

“约瑟夫，我亲手杀死了薇拉，害死了所有人，我觉得……你接受不了现在的我。”

克洛伊捂着胸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仿佛不能呼吸，这种感觉让她抓狂。

烈酒下肚，头疼欲裂，再加上迷情药的双重刺激，克洛伊的眼里不停地溢出水来，但仅仅只是哭泣，却怎么也安抚不了此时荒唐的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接受不了。”

似乎是不好的回忆被唤醒，约瑟夫也不再是那副笑面绅士，克洛伊费劲地抬起眼皮看到的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阴鸷，直到她被折磨得没了意识，才合上双眼。

“说到底，你还是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啊，克洛伊小姐。”

……

『感情吗？那种东西……怎么……』

……

克洛伊再度醒来是感受到后背一阵摔痛，她睡眼惺忪地条件反射撑着后面坐起身来，摸起来应该是床，她用模糊的视线草草张望了一番，压抑着迷请药的作用，毫无安全感地问：“找……找医生吗？”

约瑟夫没有理这个尚在醉酒中的小姐，他把女孩又推倒在床上，沙哑的声音警告着她：“别动，我来帮你。”

他的手按着女孩的肩膀，毫不犹豫地袭向她的樱唇。

“帮什么？唔……”

他疯狂地掠夺着克洛伊的甜美，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先是轻轻的啃咬，然后袭向她的牙关处，将自己的舌头紧紧包裹着女孩的舌头，与之缠绵，舔舐着她的牙齿与香舌。

到克洛伊快窒息的时候，约瑟夫终于松开了她，在她耳边喘着气，低声笑着：“反正迟早都是我的，现在做还是以后做，都无所谓吧？”

克洛伊的脸在这一瞬间爆红，她此时死死压着自己不让自己喘出声音来，刚要开口骂趁人之危时，对面的男人开口了——

“稍微清醒点了么？”

约瑟夫将克洛伊的手拿开，接着用他的指腹轻轻修擦着她因为接吻而有些凌乱的口红，克洛伊眼神飘忽，看整个世界都是在打转。

『果然醉了，而且醉的还不轻。』

克洛伊见约瑟夫这么问，下意识就松了口气，觉得他刚刚只是在吓唬自己才说出的那番话，克洛伊退后蜷缩到床脚，点了点头：“意识还行。”

“我是在问你的意见，”约瑟夫无视了克洛伊诧异的抬眸，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腕将她往自己面前带，伸手探了探她滚烫的肌肤与红的快要溢出水来的脸颊，替她拭去眼角的生理盐水，“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对吧？毕竟现在去哪个医院人们都会认出来你我的，不是么？”

“怎么帮？”克洛伊觉得他说的没错，而且不得不承认约瑟夫触碰到自己时清凉的感觉让自己骨软筋酥，但她想到他口中那层意思的时候，声音不免颤抖起来，“那样帮吗？”

“你还没有忘记我几年前对你表露的心迹吧，”约瑟夫将克洛伊放倒，在她耳边慢慢蛊惑着，“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克洛伊躺着轻轻喘着气，雪白的胸脯因为醉酒与短暂的窒息而微微起伏。此时她迷离的模样愈加毫无方寸，让人触手可及。

约瑟夫的手绕到克洛伊身后，她眸中波光闪烁，渐渐闭上了眼，双手环住身上男人的脖颈。

她默认了，约瑟夫勾唇一笑。

“我杀了薇拉，因为她擅自拿了我的香水公之于众，但我看了日记之后发现她是为了我好……”

克洛伊闭着眼睛，但泪水仍旧溢了出来，她哽咽着别过头去，约瑟夫静静听着，在她的锁骨处留下暧昧痕迹，克洛伊的眼泪止不住地沿着鬓角往下流，眼前出现了朦胧的水雾，使得她什么都看不见。

转而眼前的画面就被那天代替，那天……克洛伊拿着致命的迷香和匕首进了薇拉的卧室，她此时则是以第三人称看着这静静发生的一切。

克洛伊看到薇拉把写完的日记尘封在抽屉里，坐在化妆镜前，她左眼留下了一行清泪，却又迅速擦干净，她歪头看了一眼挂钟，嘴里好像喃喃着什么时间快到了。

“克洛伊？你怎么……”

克洛伊如今已经得知了薇拉日记里全部的内容，这次再这么一看，反倒发现了许多不寻常的地方。

比如她一听到门把手的声音其实不是下意识的回头，而是早就预料好的，没说完的那句话也就像念台词一般脱口而出，那眼神没有诧异，也没有早就得知自己会杀了她的失望，而是如死水深潭一般平静。

接着，她看到了那香的残影，那是姐姐的味道，克洛伊专门为了薇拉而制作的香水，那香味是姐姐独属的，还记得，还记得她曾打趣着克洛伊拿香水当照片用。

但薇拉没有尝试过，那香喷洒出来后，那朦胧的残影是她跳着“诀别”的样子，白色晚礼服的她，永远留在了那个香水里……

克洛伊发抖着，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约瑟夫见状眼神微微一动，把她的手指分开，与身下人十指相扣，他把她抵在床上亲吻。

克洛伊被强行拉回神思，瞪大眼睛看着他，约瑟夫见她好像从那个“噩梦”里清醒了过来，暂时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机会，顺便吻了吻受惊女孩眼角的泪。

胸腔里满是说不出话来的悔恨，可她又深知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是有机会被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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