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慈:“同砚,看在我们宵禁都在外的份上,你就当素来未见过我,如何?”
那一身懒骨的人闻言终于从泛舟的船上坐起来,用手抬起附在面上的那半张面具,笑吟吟地看着褚风慈。
玉泽:“试图拉拢老师对你违反规定的作为视而不见,该当如何处置?”
褚风慈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他这话中意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只是玉泽好似看不懂他那猛的变化多端的神色,依旧慢条斯理道。
玉泽:“我名玉泽,应当会是教你史学的老师。”
玉泽的话打碎了褚风慈最后那一丝庆幸,褚风慈冷汗涟涟地思考对策,灵机一动。
褚风慈:“玉泽老师,不如你假装今夜从未见到过我,我就也当作不知道史学的老师竟然会在泛舟上睡过去,这就当是我们俩共同保守的秘密。”
褚风慈捏紧袖子,他身负花家重任,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出了这么一个可能让他真的被退学的大事故。
但是出乎意料地是,玉泽竟然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玉泽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弯着眼睛道。
玉泽:“好啊。”
从未有人能将清雅和蛊惑人心的气质如此融洽地结合到一个人身上,玉泽背靠荷花而立,像是莲花孕育而生的妖精。
玉泽戏谑地说。
玉泽:“同砚早些回去吧,明天要上的应当是我的课。”
褚风慈闻言又是一个踉跄,苦着脸作辑道。
褚风慈:“老师真是折煞学生了,学生当不起老师的一声同砚。”
玉泽:“哦?是吗?我方才听你一口一个同砚叫的很是顺溜。”
褚风慈:“方才……学生未能认出老师身份,多有冒犯。”
玉泽逗了他一会儿失了兴致。
玉泽:“好了,你先回吧。”
褚风慈:“学生告退。”
褚风慈规规矩矩作辑退走了,不敢再放肆抬头边走边去看老师。
所以他没能看到,在他低头退走的时候,玉泽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下去,眼神冰冷地盯着他腰间挂着的那个代表花家身份的佩饰。
玉泽抬起他根骨分明的手,缓缓将他那白皙如上了一层白釉的面具附在半张脸上,在荷花池边站了许久,终于缓缓离去了。
褚风慈能回寝室可真是太不容易了,今天发生诸多事,可谓是一波三折。
屋内季元启正发出细微的呓语声,褚风慈走到屋外,借着月光掏出那本花诏录来看。
也许是因为夜间视线不太好导致他此刻的其他感官格外清晰,褚风慈可以闻到兄长交付予他的那张信纸上残留着的类似于玉泽身上的那抹清浅冷香。
褚风慈用手指捻信封里夹着的那枚蓝色花瓣,细细思索。
兄长要他所查之事,或许与那名唤作玉泽的老师有很大的联系。
蓝色花瓣,冷香,荷花池。
褚风慈越想越是头疼,脑子里毫无思路,困意让他迷迷糊糊地奔向柔软的床。
虽然褚风慈下午补过一会儿觉,但显然效果甚微。果然还是夜间睡觉最为舒服,什么阴谋阳谋,还要待白日再查。
花亦山心之月:以才侍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