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择灵封嫔，不敬先祖

皇上忽然点我的名：

皇上：温选侍，你也时常陪伴母后的，替朕劝劝她。

我自然是想劝太后娘娘，也不愿皇上再纳新人，可是……如今太后娘娘已经铁了心，谁又能劝得动呢？好歹皇上还清醒，没必要为了此事，伤了母子和气。

我理清思绪，缓缓开口：

温素臣妾知道您有许多考量和顾虑，可那些事情都没有您重要。事关陛下，事关社稷，谁敢做赌？

他大抵是生气了，脸色都难看了许多。半晌才说出一句：

皇上：……温选侍你也信这些？

温素臣妾不是信，只是心存敬畏。

我敬畏着您啊，陛下，您的安危，于我来说，才是最紧要的。

我提议道：

温素若是瞒下此事，对外只声称您心悦于择灵，欲纳为妃，是否可行？

皇上：择灵是修行之人，此事名门皆知，到时又要惹人议论……但，相较之下，也未尝不可。

听皇上这么说，太后也松了口气：

太后：只要能为皇帝化解劫数，哀家也别无所求了。

宫人很快就从奉天楼带回了答复。掌祀的亲笔信函上写到：奉天楼已察觉异象，但已有化解之法，可保皇帝无虞。但择灵所说之事亦是可行，若是两措并举，自是更加稳妥。奉天楼将连夜筹备化解之法。至于择灵之事，则由皇帝自行决定即可。

皇上：若能让母后安心，就按您的意思来办吧。

择灵：择灵自然也是听从太后娘娘安排的。

择灵抬眸，看向几步开外那个挺拔的身影。在双目对视的一瞬，皇上立即抽回了视线。择灵一怔，只是莞尔，笑意间已溢满了苦涩。

一切都尘埃落定。

太后看向我，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慈祥。

当日，圣宸宫就传来了将择灵册封为嫔的圣旨。

筠娘：主子，外头有谣言说是您不敬先祖呢，不过这些空穴来风的事儿您也不必担心，掖庭自会查明真相。

夜里，我正欲安歇，却见李公公前来宣旨：

李公公：选侍温素，妇行有亏，疏悉礼仪，懈怠不工，不思敬仪，今降为更衣，望尔自省其身，莫负皇恩。

我跪着接旨，筠娘委屈道：

筠娘：主子好冤枉，分明是莫须有的事。

温素别难过，总比进了冷宫，没了命要好得多。

想起前两日暴毙的妃嫔，我仍心有余悸。即使我已经小心谨慎，却还是有人来害我，何况是得宠的人呢？只会更加艰难而已。

筠娘：以剧毒致答应颜持盈丧命者为容贵妃杨乔意，皇上将她降为容婕妤了。

筠娘：充媛舒婴柳由贤妃安岁戚上请晋为妃了。

筠娘忿忿不平：

筠娘：主子，她如今愈发得意了。

温素这也是早晚的事，你行事也该稳妥些。

筠娘：以剧毒致常在姜宜丧命者为妃舒婴柳，皇上将她打入冷宫了。

一个个消息传来，我更了知晓明哲保身的道理。

夜色初现，宫灯亮起。不远处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衣袂上的龙纹在夜色中仍然显眼。

筠娘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异样，有意压低了声音：

筠娘：主子，好像是皇上在前面……

温素今日皇上不是已经宣了贺御女侍寝？怎得现下还在这里？

近来后宫事件繁杂，想来皇上也是烦心，这才出来透风。

筠娘看着我的表情，问：

筠娘：主子，咱们要不要……

温素咱们绕路吧。

我看着那个身影，心中满是酸涩之意，却还是冷静地开口。只当今日并未在此见到龙献靖，我便带着筠娘离开了。

筠娘：主子，奴婢听说皇上今日不知道怎得，竟歇在了封妃那儿……如今宫里都传开了，宫人们都在议论呢。

皇上……我紧紧闭上眼，在心中描摹他的眉眼，剑眉星目，看我的时候眼角带着些微的温和，只是我却不能有丝毫的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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