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年：造谣贵人，去母留子

兰娆：娘娘，皇上今儿翻了方才人的牌子。

兰娆为我卸去钗环，在我耳畔低语。

我打量着镜中自己的面容：

徐知年皇上亲自留下的人，又直接封了才人，去她那儿也是自然的。

我抚着面庞，问兰娆：

徐知年你看，本宫是不是老了？

一转眼我竟然要三十了，容颜老去，圣恩难驻。

兰娆：娘娘风华正茂，哪里老了？

兰娆看着镜中人：

兰娆：那些个妃嫔仗着自己小几岁，皇上召幸几回就乐得找不着北了。哪里知道皇上对娘娘的情意？

徐知年罢了，你伺候本宫歇下吧。

——

兰娆：娘娘，茂美人有孕了。

徐知年这么快，真是好福气啊。

我拢了拢鬓发：

徐知年果真是年轻，这才多久，便有了。

兰娆：不过是个美人而已，茂也是取茂盛之意，都是看在皇嗣的份儿上，哪有娘娘的封号好呢？

徐知年若是个皇子，便大不相同了。

我垂首沉吟。

兰娆：娘娘，那……

兰娆望向我，我却摇头：

徐知年宫中子嗣不多，去母留子也就罢了。

小宫女：娘娘，皇上刚传了旨，说是将茂美人晋为贵人了。

外头的小婢女前来通报，我挥挥手，让她下去，转头对着兰娆笑：

徐知年只是留着孩子，也不必要多么聪慧健康。

徐知年再一则，她不生事却碎嘴，竟敢不敬先祖，你一并去办了。

兰娆：奴婢明白。

——

兰娆：主子，奴婢听说皇上今日不知道怎得，竟歇在了周御女那儿……如今宫里都传开了，宫人们都在议论呢。

徐知年近来前朝后宫事情繁杂，皇上心情不好，周御女美貌，自然勾得人心痒难耐。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库房里取我新得的珍珠头面来送去绮嫔处，要她不要多心。

我吩咐兰娆，又道：

徐知年皇上连着召幸她几个月了，怎么一去了旁人处她就这样按捺不住，传出这起子流言蜚语来。

兰娆：说得正是呢。

兰娆为我斟茶，点了点头道：

兰娆：后宫的嫔妃中，她得宠最多，短短几年就晋了嫔了，却还不知收敛。

徐知年妃嫔们只想着往上爬，哪里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我回想起前日种种，还是后怕：

徐知年中宫既要大度宽仁，又要管理后宫，说起来不比她们辛苦得多？

——

看见兰娆匆匆进来，松了一口气，我好奇地问：

徐知年发生什么事了？

兰娆摆摆手：

兰娆：噢，见过主子，没什么。奴婢刚从外头回来，路上正巧遇到了遇到绮嫔和周御女……两个人因为之前侍寝那事儿大动干戈，阵仗十分吓人。不过大抵也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缘故，此事才没闹大，不过看样子两边心里都窝着火。这俩人的梁子怕是结下了……

徐知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前儿托你办的茂贵人的事怎么样了？

兰娆：茂贵人不爱生事，虽然被下了毒，毁了容貌，身子却也还好，并不像有早产之兆。

徐知年皇上为了她不敬先祖的事已经罚了三个月禁足，如今咱们要再下手也难了。

我垂眸沉思：

徐知年不过，再过一个月她就出来了，咱们正好……

兰娆：主子的意思是……

徐知年前几年我吃的能改变脉象的药尚且还有吧，咱们再来一次假孕，必定让她翻不了身。

我笑着抚了抚鬓角：

徐知年冷宫阴冷潮湿，她刚生产就去，大抵是没命了。

兰娆：奴婢这就去办。

待到茂贵人出了禁足，我筹备好了一切……向着外头呼喊：

徐知年来人，来人……

趁着宫女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就假装昏迷了过去……一切滴水不漏，我“小产”的消息传了出去，因背后多有蹊跷，掖廷已经着手开始调查。

经查：以麝香致晔皇后徐知年小产者为茂贵人方芷君。

徐知年她如今可是人人喊打了。

兰娆：也到了她生产的日子，方才奴婢见稳婆已经过去了。

不久以后，伴随着婴儿的啼哭，茂贵人诞下一位皇嗣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兰娆：是位公主，身子康健，皇上拟了名讳，唤作子梨。

兰娆笑起来：

兰娆：方氏已经被送入冷宫了。

徐知年那孩子可怜，陶凝是喜欢孩子的，不如让她抚养吧。

我去寻了君祝原，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却说此事还需商议。那便是不同意了，看来前次陶凝“害”皇嗣的事他还耿耿于怀。

我回了宫，却听见兰娆说：

兰娆：主子，方才圣宸宫下了旨意，说是将二公主子梨送到咱们宫里由您抚养呢！

徐知年这……罢了，好生安顿公主。

对于旁人的孩子，我还真爱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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