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风而下,顺着刀的轨迹,母语者与花环姑娘光般融化消散,与之一同被劈开的,还有虚假的幻影。
鸟语花香的表皮褪去,苍夷与残败浮现而来。
死了一地的水母,乌黑的水池,还有刺鼻的血腥味。
侍卫们与母语者浑身染血,倒在早已被xue波染红的池里,漂浮的身体上,落着几只ex的虫子。
普洱犀利扫过,眼下所到之处,没有一处不触目惊心。
普洱:果然。
收起巨剑,普洱手捂着腰间发烫的金项链。
普洱:和遗忘方舟一样,都是障眼法。
普洱谨慎扫视四周,依靠墙壁上的xue量,朝深处的洞走去。
他踏过尸横遍野的湖池,黑色的靴子似会吸血的怪物,踩在池里,融于其中。
瀑布下还有几只蝴蝶,扑朔着翅膀投射着巾蒂努力的身影,而右侧的洞口,走出了一个人,挡住了巾蒂的身影。
左手捏剑的寸头。
似乎早意料到普洱回来,他微微仰头,脸上挂着不知谁的血,嗜血的眼神麻木不仁。
寸头:你不该来这的。
普洱微微眯眼,捏紧了身后的巨剑。
普洱:不该来的,是你们。
普洱冲了上去,脚下带起一片xue土。
两剑相击,碰撞的声音刺耳尖锐。
普洱:你们究竟还要杀多少人!
寸头:早死晚死都是死,普罗这是在拯救他们!
普洱:拯救他们,说的好听!
普洱:他们哪里需要你们拯救,他们在这里活得好好的,你杀了他们,还好意思说是拯救!
普洱怒不可赦,剑拔弩张,刀刀暴击直击要害。
寸头:我们遵命于普罗。
普洱:普罗他就是个疯子!疯子的话你们也信!
寸头:他不是疯子!
寸头冲进瀑布,一剑斩出霹天换地的气势,瀑布的水刀般打来,普洱躲过,却没躲过冲出瀑布的剑。
咬牙忙侧过头,那剑还是在他漂亮的脖颈上划出一道。
紧接着,寸头踩墙冲出,手肘重重砸在向普洱,掉在地上,膝盖将人压在身下。
寸头:他是神。
寸头:是在世耶稣,净化世界的神。
普洱: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普洱嗤笑,热血划过脖子,火辣辣的刺痛唤起了他幼年的回忆。
寸头:笑什么。
寸头抓住他额头秀发,不满他狂笑的模样。
普洱:笑你傻,他就是普普通通的禁阁魔士,是被禁阁驱逐出境的失败者。
普洱:唔!
寸头抓着他的头狠狠砸在地上,一时的眩晕让普洱头昏脑胀。
寸头:他不是!
寸头:他是神!
普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普洱:别自欺欺人了,你跟那个女人,还有普罗,都是没人要的失败者!
寸头:他是神!
普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普洱:失败者!
普洱:失败者!!
普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普洱的血盆大口中发出的狂笑彻底惹怒了寸头。
寸头:他是神!!!
寸头:我再说一遍他是神!!!
寸头:他是 神!!!!!
寸头发疯了,一下又一下撞击普洱的脑袋,直至脑jiang溅满了石头,沾满寸头的脸,都无法平息寸头心中的怒火。
直至普洱的脸变成一片看不出五官的rou泥,寸头怒瞪着他,脸上的热血嘀哒落在地面。
好似魔鬼的眼泪。
安静的地方,只有瀑布,与墙面上比赛的声音。
寸头喘着粗气,额间的青筋在疯狂跳动,瀑布的声音净化着那浮躁的心情。
寸头:招惹普罗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寸头:我送你上去见普罗,让你好好看看我们的神。
寸头舔舐手指上铁腥的xue水。
普洱:蒙蔽自己的家伙。
!
普洱声音从后方传来,在寸头伸出右手猛捶向后的时候,一把巨剑刺透了他的胸膛。
寸头顿住,视线落在那恰巧划过手腕透过胸脯的巨剑上。
这把剑他在熟悉不过,自己的右手,就是它夺去的。
眼下雪柔模糊的人影消散,幻化为遮眼的片片蝴蝶,那是普洱给他的陷阱。
寸头左手抓着胸口的剑,回眸,不可置信。
寸头:你——
普洱:啊……你们的障眼法,确实挺好用的。
普洱冷笑,将剑又怼入一分,脸上没有任何可怜他的神色。
寸头:你……唔,怎么学会的。
普洱:呵
普洱剑在他胸脯内旋转180°后拔出,一颗跳动的心脏就这样被绞成喂狗都不吃的lan rou。
普洱:当然是父亲教的
普洱:你口中那位所谓的神
寸头跪在地上,瞳孔慢慢扩散,却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普洱甩干净剑上的血,一脚踹倒了寸头。
普洱:我都说了他不是神。
普洱:只是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的杀人犯。
普洱拇指抹过脖子上的血,胳膊伸入冰凉的瀑布下,抹去了血迹,也更加坚定要除掉另一个女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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