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纹根白鸟优雅擦嘴,都算有礼仪。
巾蒂还在吃,只有普洱,长长打了个饱嗝,摊在椅子上舒服的捂着鼓起来的肚子。
普洱:半饱。
巾蒂蹙眉,筷子指着他骂起来。
巾蒂:看看你前面那堆骨头,怎么好意思说半饱的!
普洱:只能说这些不够哥吃,下次多点点。
巾蒂:没有下次了!你想的倒美。
白鸟看着二人,一个嬉皮笑脸一个气急败坏,被逗的一乐一乐的。
抬眸看向纹根,他选择折纸巾视而不见。
怪可爱的……
白鸟想着,那边的巾蒂已经吃完,重重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起嘴来。
普洱见状,起身贴过脸去,勾唇示意巾蒂也帮他擦擦。
巾蒂脸微微一红,还没做出反应,纹根已经抓着纸巾狠狠怼到他脸上。
抬眼,纹根青筋暴起,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纹根:我帮你擦。
看纹根那样子,嘴角怕是得破上一层皮。
普洱:我自己来,哈哈。
普洱讪笑,准备抓过纸巾自己擦,却发现纹根捏的死紧。
纹根:想必普洱兄已经撑到抬不起手了吧,不用客气,我帮你擦便是。
普洱:那还不至于——
两个人在暗暗较劲之时,巾蒂已经默默叠好纸巾,帮普洱轻擦起嘴来。
在场三人皆是一愣,只有巾蒂无动于衷,帮人擦干净嘴后,直径起了身。
巾蒂:我出去消食。
……
……
……
三人沉默着,而普洱直接愣到了原地。
纹根瞅他一眼,从他手中夺过纸巾,端坐回去。
普洱:我也出去消食!
普洱忙里起身,纹根刚欸一声,心道不能多管二人的事情,又硬生生把那不悦的老父亲情绪咽回了肚子里。
普洱三步变两步的越下楼,小跑着跟上巾蒂的步子,张开嘴,却一句话也没说。
与巾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普洱难得拘谨。
巾蒂知道普洱在他身后跟着,没理人,朝风景不错的小山崖走去。
站在山崖边,微风徐徐划过发丝,深吸口气,能闻到草叶的味道,令人神清气爽。
巾蒂席地而坐,望着白云凯凯的地界,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普洱在他身边坐下,没看风景,反一直盯着人看。
巾蒂:一直看着我干嘛。
巾蒂冷言问他。
普洱:你刚刚帮哥擦嘴,是不是,喜欢哥?
巾蒂:不喜欢。
巾蒂答得利索。
巾蒂:只是觉得你烦。
普洱:哼嗯~
普洱:所以,你那么做,只是想让我安静点?
巾蒂:知道就好。
普洱咯咯轻笑,面容沾上一丝柔和。
夕阳渐下,鸟雀的声音渐渐变小,连轮船的速度也变慢了很多,似乎带着时间,都一同慢了下来。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斜阳西下,身旁的雀灯渐亮,暖了时间,也在悄无声息间融了巾蒂冰封的心。
普洱:小公子。
闷蓝色的云层里透着挡不住的月光,普洱看的入迷,只觉得那光,如他藏不住的心思。
普洱:你真的忘了我了?
巾蒂:不管多少次,我都会告诉你,我不认识。
巾蒂斜过头,却不知普洱什么时候开始开始盯着他,那灼热的眼神,似要通过那说谎的嘴渗透他的内心。
普洱贴的很近,月光洒在他平整好看的脸上,似百年不见的白色野狼。
只是那野狼温顺,没有一点攻击力。
巾蒂心顿了顿,狂跳的声音盖过了耳边扑朔而过的风声。
普洱眨眼微微一笑,有些说不上来的落寞。
普洱:我宁愿你恨我,都不愿你忘了我。
巾蒂沉默着,丰润的唇微启,挣扎许久,问出了声。
巾蒂:为什么这么说。
普洱:为什么……
普洱思绪万千,仰着头望这明月,是那么皎洁纯粹,又是那么吸引人。
普洱:我很喜欢月亮,从小就喜欢看,一看,就是一天。
普洱:太喜欢的话就会想方设法去保护,会想办法,不让暮土的沙子沾染到月亮。
普洱:于是,我清除了所有沙子,用自己的方式,护住了月亮的皎洁。
普洱:你看,他在继续发光呢。
普洱挑挑下巴,示意巾蒂看天上那轮明月。
仰头望去,巾蒂看的着迷。
巾蒂:嗯,确实在发光。
普洱迷恋的看着巾蒂的侧脸,嘴角一抹笑意比白云还软。
巾蒂:可是,沙子与月亮遥不可及,又怎么会碰到月亮?
巾蒂单纯的看着他,那双眸子明亮动人。
普洱就喜欢他这双眼睛,纯粹明媚。
普洱:本来是碰不到的,不过月亮落了一次,也就碰到了。
普洱好像在讲什么可爱的童话故事,柔情似水的模样是巾蒂从未见的模样。
普洱:本来,一直保护的东西重新变得干净,我应该开心的。
普洱:可是我现在。
普洱: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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