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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无言了一会。
刷完碗,边伯贤才看夏棠。
边伯贤:“那个,来我这做作业吧,夏妈让我多教教你理科的功课。”
夏棠:“哦哦。” 不好意思点点头。
看了看女孩,不知道说什么了。
边伯贤:“那我先回去,你一会过来。”
夏棠:“嗯。”
说完边伯贤猫着腰走出小木门。
夏棠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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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洗完澡,夏棠就拿着书包去了边伯贤家。
两家离得近,夏棠看着和自己家一样的古稀上了年代的木头门。明明前两天才来的,怎么经过刚刚那会心情都不一样了。
一进去,屋里就亮了盏小油灯。
屋子里全是大大小小的木头雕塑。她知道,都是边伯贤做的。
她还知道,他一有时间就做这些小手工赚钱贴补家用。
这些她也没和夏妈说,她也是偶然知道的,就像偶然知道边伯贤偷学着抽烟一样。
虽然夏棠总威胁边伯贤要告诉夏妈他的劣迹,但她只是说说,吓唬吓唬他而已。
看着有些木头成品,夏棠想着,边伯贤是不是很缺钱。还是他太贪心,不满足边爸每个月寄回来的生活费呢。
可夏棠不知道,边爸早就不寄生活费给边伯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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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头发还没吹干,湿漉漉地搭在脑袋上。
她走到边伯贤房里找了找他,发现没人。
视线突然被他床头墙上的一张画吸引了。
应该是他才贴的吧,之前来的时候夏棠没见过。
上面都是高楼大厦,灯火通明的华丽,是与西河小镇朴素宁静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看了一会,夏棠确认边伯贤不在家。
她也不找了,自己坐下来写作业,反正他会回来的。
——
夏棠:夏棠: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夏棠老想着他是不是已经忘了刚刚的尴尬了。
她刚刚居然有一刻以为边伯贤要亲她。
还是说难道就自己一个人在意这些?这么想着,心情突然有些怪异。
思来想去,最后夏棠把这些归结于青春期的正常心理。
——
突然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些嘈杂的声音。
夏棠没太在意。
但声音逐渐有些刺眼,像是骂骂咧咧声。
夏棠丢下笔走出去想看看究竟。
刚出来一会,边伯贤就回来了。
他的表情很臭,浑身写着不耐烦。
被夏棠瞧个正着。
抬头发现女孩的身影,少年一愣,立马变了脸,表情柔和了些。
边伯贤:“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略过她。又往屋外看了看。
夏棠还在执着于他刚刚的臭脸。
感觉肯定发生什么了。
夏棠:“你怎么了?”
边伯贤:“没怎么。”
他不看她,吊儿郎当的。
夏棠:“你在看什么?” 她问。
边伯贤:“你烦不烦?” 他皱眉。
夏棠:“我......” 夏棠:不满他的态度。
边伯贤仔细看了看夏棠皱眉。
边伯贤:“你怎么头发没干就出来了?” 他突然转移话题。
夏棠:“没事,自然会干的。”
夏棠:“别转移话题,你刚刚.......”
边伯贤:“走,回屋写作业去。” 他没等说完,拉住她胳膊回屋。
夏棠:“喂。” 她想挣脱。
无奈边伯贤力气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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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屋,谁也没说话。
边伯贤有意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可夏棠实在好奇。
她开始自己猜测。
夏棠:“你是不是在外面和人打架了?”
边伯贤:“没有。”
夏棠:“惹上混混头子了?”
边伯贤:“不是。”
边伯贤:“写你作业,跟你没关系。”
说完用笔点了点她的头。
夏棠:夏棠:没心思写了。
边伯贤照旧写得很快,面无表情。
夏棠觉得他肯定有心事。
夏棠:“边伯贤?” 她唤他。
边伯贤:“干嘛?” 他没看她。
夏棠:“你最近还有偷偷抽烟吗?”
边伯贤:愣了愣,顿了几秒继续写自己的。“嗯。”
夏棠:“你!” 瞪大眼睛。
边伯贤:“想告状就告吧,随便你。”
他又不怕,她说了有什么意义。
夏棠:她只好埋头写作业了。
——
边伯贤早早结束了作业,继续做木质手工了,夏棠透过半掩着的木门看他围上围裙,戴好手套。
边伯贤也不避讳,就当着她的面做。
她在外头,他在里屋。
她看着边伯贤点了根烟放进嘴里,手上还继续干着活。
夏日的夜晚有些闷热,他穿了件背心,瘦而精细的胳膊有着少年的力量,给人一种介于少年和男人间的感觉。
夏棠看得有些认真。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在身边,无论在做什么,她都很安心,这种感觉似乎从小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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