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竹马（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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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打了一下午的球，夏棠放学看见他已经浑身湿漉漉的，就那张运动过的脸上白的发光。

晚上，夏棠照旧坐边伯贤的车回家。

夏棠靠近他的时候，闻见少年身上的汗味，合着他衣服上的皂荚香，意外地不难闻。

也许是这种味道对夏棠来说陌生又奇怪，仿佛带着荷尔蒙的吸引，让她忍不住靠近。

谁知道前面的少年调整扶手时，身体后倾了下，夏棠的鼻子就这么直直撞了上去，疼的她立刻叫了出来。

夏棠:“啊.....”

边伯贤:边伯贤:转头看。

边伯贤:“活该。” 他笑了笑损她。

夏棠:夏棠:皱鼻子，“切。”

夏棠:她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故作嫌弃，“你身上一股汗味，离我远点。”

边伯贤:边伯贤:咂咂嘴，“荷尔蒙懂不懂？小屁孩儿。”

夏棠:“你才小屁孩儿呢。” 她不甘示弱。

边伯贤:“呵，夏棠是小屁孩，夏棠是小屁孩。”

边伯贤耍赖似的重复。气得夏棠想打他。

夏棠的手伸长去挠边伯贤痒痒，后者果然有些怕得缩着。

边伯贤:“喂，小屁孩，干嘛呢。”

夏棠:“再叫我小屁孩儿。”

她挠的更起劲了。

边伯贤:“骑着车呢，想出事啊。”

他抓着扶手有些东倒西歪。

夏棠:“哼，让你说我。”

边伯贤:“不是嫌弃我身上有汗味嘛，还挠。”

夏棠:“就挠。”

边伯贤:“幼稚的小屁孩儿。”

夏棠:“切。”

少年少女的声音穿透街巷。

夜晚的微风拂过两个人身上，似乎能吹走一切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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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夏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夏棠下了车，连忙跑屋里，她老远就闻见香味了。

刚蒸好出炉的白面馒头和夏妈自己熬的酱正好就着热乎乎的白粥一起吃。

夏妈:“小馋猫，快，洗手吃饭。”

夏棠:“嗯嗯。” 点点头。

夏妈:“小贤啊，吃晚饭了。” 夏妈:朝屋外停车的边伯贤招手。

边伯贤:“行，我先回去冲个澡，您和夏棠先吃。”

夏棠:“别等他，他饿不死。” 夏棠:拿起白面馒头就咬了一大口。

夏妈:“怎么说话呢。” 夏妈:白一眼。

夏棠:夏棠:嘴里塞得满。没空说话。

一会边伯贤换了身衣服过来。

他脱了校服，随便换了一身背心中裤，拖着双凉鞋就过来了。

夏棠早就习惯了。

夏妈:“来来来，夏妈:特地给你留的。”说着给边伯贤夹一筷子菜。

边伯贤:“嗯。” 低着头喝粥啃馒头。

夏妈看着边伯贤一脸欣慰。

夏妈:“小贤啊，你爸在那边有消息了没，去工地这么久了，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啊？”

边伯贤一听突然一愣。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慌乱。

边伯贤:抬起头笑了笑，“有，每个月都会打一次电话回来，偶尔寄点钱给我。”

夏妈:“好，那就好，还算他有点良心。” 夏妈:点点头。

她知道这孩子的双亲没一个在身边。孩子他爸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他一个人，夏妈对边伯贤只有心疼和可惜。

话题一时冷下来。

夏棠:“我要吃那个。” 突然用下巴抬抬示意。

夏妈:“你这孩子咋什么都要啊，想吃自己夹，还以为自己三岁小毛孩呢。”

夏棠:“我够不到嘛。”

夏棠:夏棠:有些撒娇似的努努嘴。

下一秒，一筷子菜到自己碗里。

入眼的还有边伯贤白皙修长的手指。

夏棠:“嘿嘿。” 冲他笑笑。

夏妈:“小贤，你老这么宠着她干嘛，让她养一身臭毛病。”

边伯贤:“没事，小事。”

说完看了眼正埋头认真吃饭的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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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吃完去看小卖部了。

夏棠吃饭一向慢。

边伯贤就看着她吃完。

等着她吃完把几个碗一起刷了。

突然他看着她笑起来，夏棠不明所以。

夏棠:“笑什么？” 她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金鱼。

边伯贤:“笑某人吃饭太认真，沾了东西也不自知。”

她满脸疑问似的摸了摸脸。

下一秒，边伯贤的手伸过来。

夏棠:夏棠:微愣。

边伯贤拿掉夏棠脸上的米粒，温润的指尖碰到脸那一刻，有些痒痒的。

她看着他眼里明显不过的笑意，忍不住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

少年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两个人靠得有些太近了。

边伯贤的目光不自觉划过夏棠的眼睛，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上面还留着白粥的水渍。

青春期的年纪，有莫名的气流涌动在两个人周围。

边伯贤:彻底愣住。

靠！

边伯贤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夏棠:停住动作，也有些尴尬地看着边伯贤。

边伯贤:轻咳一声。

两个人都回过神来。

边伯贤:“吃完了吧，我去刷碗。”

说完就立马起身。

夏棠:“哦哦。” 后知后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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