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旅行（9）第一个吻

一个时辰后，散兵才匆匆赶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万叶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小吉祥草王希望我留在教令院多学些知识，哈，那些无聊的东西我根本就不需要。”散兵对万叶耸耸肩，冷笑道

“小吉祥草王她...似乎很关心你。”

“关心？哼，只是同情我的过去罢了，我不需要她的怜悯...现如今所有的后果都是我自作自受罢了！”散兵咬牙道，他背过身，没让万叶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

“阿散。”万叶从背后轻轻环住了他单薄的腰身，“不是怜悯，是心疼。我也一样，因为喜欢你关心你，所以会心疼你的过去。”

人偶身上的戾气在这温柔的怀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也软了下来，“万叶...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做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好...”

二人一同在须弥城漫无目的地游玩了一天，散兵跟万叶聊起自己的出生，自己在踏鞴砂的单纯和无知，自己如何被愚人众发现，又是如何靠着一副耐打的身躯在深渊苟延残喘，最终成为了愚人众执行官。

告诉万叶自己与小吉祥草王的交易，他用在愚人众多年的情报和技术换取了一次从人偶变成人的机会，所以才会有许多人偶不会有的体征，才会这般虚弱。

散兵讲累了时，万叶便接着讲，从自己未曾谋面的母亲，时常掩面叹息的父亲，到家道中落的窘境，自己遵从本心的流浪，再到眼狩令下的逃亡和友人的离去。

似要将一辈子的话都倒出来，两人兴奋地聊个没完，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直到夜晚回到旅馆要睡觉时，对着一张床两人才一下子冷静下来。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万叶开口打破了有些突然的沉默。

“都行，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散兵说着便躺到了床的内侧，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还在犹豫的万叶。

“来啊，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散兵挑眉道。

“谁吃谁还不一定吧？”万叶听了这话突然来劲了，他随手摘下了自己的围巾，躺到了散兵边上，手中风元素力翻飞着熄灭了旅馆的烛火，四周瞬间暗了下来。

“哦？万叶还有另一副面孔吗？”

散兵侧躺着，左手撑着脑袋，右手不安分地滑入了某人敞开的衣领口。

“阿散，不要乱动。”

“你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不能动？”

曾久居高位的人偶回忆起当初掌控一切的感觉，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想看到身边的爱人臣服自己的模样，他翻身跨跪在万叶身上，有些恶劣地扒开了那人的衣领。

“阿散，这样不好吧？”

“我觉得这样很好。”人偶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俯视着身下人那在月光下微微发红的脸颊，他心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只是...下一步该干嘛呢？

人偶回忆了一下某本书的功夫，万叶已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了自己眼前。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交缠，人偶被这变故惊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温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闭上眼。”

那话似有魔力，他竟真的下意识闭上了眼，下一秒，唇上的柔软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散兵手肘撑着床，静止了般一动不敢动，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接吻，不知该如何深入，只能靠着一点薄弱的理论知识互相啃咬着，似要争个输赢，谁也不愿先败下阵来。

一双略带薄茧的手抚上人偶的腰背，温柔的穿行其间，时不时加大的力度让人偶吃力地忍住惊呼。

身体在这轻抚下愈发燥热无力，人偶愤愤地败下阵来喘着粗气。

他的身体，抗住了无数的明枪暗箭和残酷的改造实验，却扛不住那人温柔的触碰。

“生气了？”万叶忍着笑意，望着身侧背对着他的散兵。

“哼，不公平。我的手空不出来，这次不算。”

要让高傲的人偶接受自己是身下的那一个，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万叶也想到了，他耐心道：“好，那就下次再说。”

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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