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很忙——第七章

芳芳听我说完来龙去脉，半天笑得瘫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我只觉得脸皮随着卸下的胡子也噌地变得薄起来，气急败坏地去拉芳芳

我（牟斌）：不许笑！不许笑！

芳芳好不容易止住笑，却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芳芳：哈哈哈，小磨油……不如我自请休离，成全了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

我只能不慌不迭去挠芳芳咯吱窝，她却突然停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什么事来

芳芳：小妹，你觉不觉得那个花阑珊长得很面熟吗？

我停了手若有所思

牟斌（我）：好像有点，却想不起来是谁。

芳芳一笑

芳芳：十五岁你哥哥进东厂那年，你不是从街边救了一个流浪的小混混吗？那个小混混当时洗干净了脸长得颇为俊俏，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把你当仙女一样捧着。

芳芳：那个时候你哥哥已经领了公差不在家，所以那孩子从没没有见过你哥哥。

芳芳越说越激动，突然站了起来

芳芳：是了是了，三年后你也离家习武，我带着宝儿回了娘家，有一次你哥哥自己回家拿换洗的衣服，说是在门口遇见了一个颇为精练的小男孩，却是一见他就脸红，信誓旦旦说自己将来也要做锦衣卫的。

芳芳猛的抱着我

芳芳：花阑珊就是那个小孩，他把你哥哥当成女扮男装的你，他做锦衣卫也是为了你！

我只觉得脸噌的一下红了，心也怦怦跳得飞快。芳芳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只觉得新奇，半晌扑哧一笑

芳芳：你还在等什么呢，快去告诉花阑珊，你可是个实打实的姑娘，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我撇这嘴巴

我（牟斌）：可他说他已经喜欢男人了，他估计觉得当初姑娘打扮的我只是异装癖，他居然喜欢一个异装癖的男人。

我仰天躺倒在炕上，郁闷得快要哭出来

我（牟斌）：他要是知道我是个女人，说不定就不喜欢我了。

芳芳笑得大跌

芳芳：怎么会，哪个好端端的男儿郎会放着娇滴滴的大姑娘不喜欢要去喜欢臭男人。

我委屈地看着芳芳

我（牟斌）：可他还亲我了，那会儿我还顶着胡子呢。后来他连小磨油都准备了。

这个论据太强大了，连贯来最有逻辑推理能力的芳芳都哑口无言，认定了这个事实。

我堵心地在炕上滚过来滚过去

我（牟斌）：他居然弯了，居然还是我亲手掰弯的！

我直着嗓子喊了一声

我（牟斌）：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是是女人！

也许是声音太大，把炕上的宝儿惊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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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回到东厂，只觉得院子里里外外很是安静。这个时候，里里外外的兄弟们都应该在演武场。我挠了挠头皮，就往演武场走去。不料还没迈出两步路，不知道花阑珊从哪颗树上飞身掠下，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脸一红，慌忙要甩开

牟斌（我）：你干嘛？我可不跟你一起去上茅房！

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惊惧的，只从嘴巴里低低挤出两个字

花阑珊：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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