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很忙——第六章

花阑珊旋身上来扣住我的脉门，我却没躲。他自己得手后也吓了一跳，只是在我挣扎的时候伤口又渗出血来。

花阑珊手忙脚乱地想要重新替我包扎，我却已经将腰间装满金叶子的荷包塞给他

牟斌（我）：出城门往东走，你护送他们一阵，务必赶在凌晨之前回来。

他愣在那里片刻，脸上忽然动容，眼睛里越发水光潋滟

花阑珊：小斌，你是为了我，对不对？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结结巴巴地解释

牟斌（我）：我只是想做个好人，跟你这个花蝴蝶可没有半点关系。李大人是忠是奸天下人都有数，只是有帝心里没数。

他的眼光盯着我，却莫名深沉，忽地拉过我在唇上一亲

花阑珊：就算我喜欢的是个男的，我也认了。

我傻在原地，只觉得心里一下子撩起一把火，脑子中则像放了烟花一样缤纷绚烂。还没缓过神来，花阑珊已经松开了手，带着李家父女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等花阑珊回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有些不能直视他。他借口我手臂受伤多有不便要贴身照顾我，在练武训练时黏着我，在食堂吃饭时黏着我，就算执行公务的时候都喜欢蹭在我身后。

身后跟着喽啰们那个非议的眼神啊，那个欲说还休啊。事情终于发展到花阑珊要手拉手跟着我一起上茅坑的程度了，我终于耐不住了，一脚把他踢开，指着自己的胡子发飙到

牟斌（我）：花阑珊你给我看清楚，我是个男人！男人！

他笑得一脸谄媚

花阑珊：我知道你是个男人，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了，从心到身都做好了动员了。我还去食堂阿婶那里蹭了二两小磨油，晚上要不要到我房里？

我终于受不了了，当天晚上收拾东西连夜搬回了自己家的炕。

芳芳大晚上揉着眼睛开门，看见我吓了一跳，连忙接过我的包袱

芳芳：今天怎么回来睡了？

我倒在炕上，抱过熟睡的宝儿，五岁大点的奶娃娃又香又软，我亲了一口

牟斌（我）：还是宝儿好啊。

芳芳搡了我一把

芳芳：白天在泥地里滚了一天了，刚刚才哄他睡着，别去闹他。

我缓过神来一把抱住芳芳的腰身把她扔到炕上，她笑叫着推我，见实在推不动就任由我抱着。我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突然咧出一个哭腔

牟斌（我）：嫂子，你说该怎么办啊？

芳芳帮我拧了把热毛巾，我在脸上敷了足足有一刻钟，这才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拽下胡子。镜子里的倒影总算露出了唇红齿白的姑娘模样，瞬间心里涌上了一丝惆怅，如果花阑珊看见我这副样子，他是会惊喜呢还是惊吓呢？芳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脸

芳芳：委屈你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混在男人堆里。若不是为了你哥……

我（牟斌）：谁让我跟那龙凤胎哥哥长得那么像呢，这都是天意。

我见她还是低头上学，只好坐起来起来帮她捏捏肩膀

我（牟斌）：嫂子放心，我迟早会查出来哥哥是怎么死的。

芳芳却猛的抬头扯出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闪得我差点厥过去。芳芳却回身古灵精怪的凑过来

芳芳：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你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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