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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这次的行程其实并不是很匆忙,来时接洽了一位世翁的产业代理。
如果能谈成一项深入千城市场的合作更好——马嘉祺本身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单纯,而是在于离开本身。
总之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马嘉祺白日陪那位世翁走来走去,到处参观,倒也还算充实。
今天世翁的兴致不错,两人聊了一天,他又请马嘉祺去喝了酒。
期间,在酒席上,世翁有些醉了,拉着马嘉祺的手,絮絮叨叨的说:
世翁:“嘉祺啊,叔叔年轻的时候是跟着你爸爸妈妈一起闯出来的。”
世翁:“这么多年了,叔叔也懂得是非。”
世翁:“你奶奶的事情,你妈妈是有错,但你要原谅她。”
世翁:“毕竟如果没有她,哪有今天的马家。”
马嘉祺垂着眸低声附和。
酒过三巡,世翁是面对着故人之子,愁肠颇起,当年的情绪翻涌上来。
马嘉祺为他斟酒,不动声色地顺着话说:
马嘉祺:“叔叔,这些年我妈妈一直不容易,我都明白的。”
马嘉祺:“这么多年我一个人经营公司,要不是妈妈在背后撑着,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挺过来。”
马嘉祺:“这次马铮辉回来了,我妈妈心中不快,又不好言说的,可我又不能多说。”
他含蓄地笑了笑,好像在克制什么东西似的,眼底流露出一抹脆弱。
马嘉祺:“叔叔,你知道,做儿子的,爸爸的话是忤逆不得的。”
马嘉祺:“我只好像小时候一样……暗自心疼妈妈了。”
马嘉祺这番话说的可谓是颇有机巧。
一是顺着世翁的话,将自己与母亲的位置贴得紧之又紧,同进同退。
二则又称尊重父亲,不敢稍稍背离。
世翁也是一位中年Alpha,也有自己的儿女,父辈的权威,恐怕是他此生最看重的东西了,因此也正中下怀。
如他所料,这位年过半百的世翁长叹一口气,十分动情地拉着他的手,拍着他的肩膀。
酒意上来了,欣赏又叹惋地:
世翁:“嘉祺,你是个千里挑一的好孩子,叔叔没福气,养不出来你这么好的儿子。”
世翁:“你爸爸糊涂啊,从那时候开始就不好好对你,以后还不知道又生什么事故……”
世翁:“嘉祺啊,你要有什么想要的,叔叔能帮到的,一定帮你。”
马嘉祺眸光微闪,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谦逊地承接,平静地使激将法:
马嘉祺:“叔叔说笑了。”
马嘉祺:“嘉祺有的,都是爸爸给的,叔叔又能帮什么呢?”
马嘉祺故作酒意上头,忧愁的轻叹了口气,引得世翁眉毛拧起来,冷笑道:
世翁:“你爸爸给你的算什么东西?你没有了马氏不能活不成!”
世翁:“嘉祺,从此以后我们叔侄两个再不谈什么世交旧情,就当你爸爸死了,叔叔什么都可以给你。”
马嘉祺这才有点真的笑了。
他将一切的不可言说置于酒里,举起酒杯来,恭敬地跟身旁的世翁碰了杯。
自从他接手家业以来,父亲留下的人脉、势力,都被他俘获剪除,做这些事可实在是可以称得上是得心应手。
他早已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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