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疲惫的人会选择去天台,隔绝人群,独自沉浸于夜的黏稠,发现别样的惊喜。
元乔“闵护卫?”
闵玧其不知道在这里站立了多久,他紧闭着眼,感受风的波动,独立于全部喧嚷之外。
闵玧其:“嗯。”
他轻声回应,在两个人的空间里放下各自身份的重量。闵玧其没有睁开眼,但他仍旧清晰地知晓元乔的存在。
元乔“是不习惯吗?”
元乔走近他,流露最自然的关切。
元乔“是不是不习惯没我在身边?”
有时候我们自以为的自作多情,都是对方甜蜜陷阱的编织。一条路,她铺好了,会先走完一百步,然后等待他的发现。
闵玧其:“没…有。”
他睁开眼,急于否定,并没有意料到她会靠自己那么近。
他不工于算计,以至元乔在他睁眼的一瞬捕捉到他眼底的错愕与惊慌。
元乔“是吗?那么玧其身上怎么会有朗克酒的香味呢?”
闵玧其爱极了说谎,他一说谎总是会不自觉的眨起眼睛。宴会常用朗克酒,朗克酒醇厚极易沾染,只要经过身上就会有它的味道。
但元乔无疑是在诈他,就算真的粘上了,在今夜的冷风中也会被吹散殆尽。
元乔“或许闵护卫也对舞会挺感兴趣的?”
闵玧其的回答是沉默,是默认,元乔更加坚定她心中的想法,继续追击。
闵玧其:“不感兴趣。”
闵玧其这次倒回答地直接。
元乔“啊,看来闵护卫对我是挺感兴趣的。”
闵玧其从她离开后就一直在暗处,先元乔一步来到这里。闵玧其在她的逼问下,终于暴露了他从未离开的事实。
闵玧其:“无聊。”
闵玧其说不过她,倒也恼羞成怒地回了两个字。
元乔“所以,你吃醋了?”
与他相反,元乔心情颇好,也乐于在调戏闵玧其的路上做个急先锋。
闵玧其:“殿下。”
闵玧其在别人面前可能是冷漠的、威严的。在元乔这里却是与这些词背道而驰的人。容易害羞,是脆弱的,更值得被保护。他终于让暖色的粉覆盖他长年的冷色,接受奇异的微醺感。闵玧其在喊她,也在躲闪她。
闵玧其:“元乔殿下。”
他分明可以选择依赖近旁的她,但他不肯,闵玧其从来是爱推远她的。
元乔“闵玧其。”
他拾起身份的鸿沟,元乔不满他每次的后退。一百步就该是一段路的最终长度,而不是任由他向反方向跑去,成为无休止的一百步。
元乔“你有事瞒着我。”
元乔当着闵玧其的面打下定论,就像在撕动多年的结痂。
金泰亨:“多伦威尔三殿下,王找您。”
又是这样,命运的齿轮转动,让彼此错过了坦诚的最佳时机。第三个人的插入只会率先打乱一个人的步伐。
元乔“什么事?”
没有即刻服从命令,即使氛围消散,也还是可以独自沉沦其中。
金泰亨:“抱歉三殿下,我并没有这个权限知晓。”
金泰亨停留在原地,等待元乔的一同抽身。
闵玧其:“祭司大人。”
他示意,恭敬地称呼,又准备悄然无声的离场。在这一方面,闵玧其总比常人自觉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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