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一切都在昏昏欲睡,巫宫寻揉了揉抽疼的额角,重重叹了一口气。
厚重的帘帐从里面掀开,巫宫寻走出来,看见黑沉沉的低压天色暗淡无光,冷风四起。
风很大,大的卷起了他垂落的衣角四处纷飞。寒风无孔不入,专挑人的骨缝里头钻。
哪怕再身强体壮的人,在这样的天气面前,也依旧束手无策。
巫宫寻掩紧领口,聊以慰藉的希望挡住刺骨冷风。
只见他翻身上马,那匹通体漆黑的高大骏马似与他有十足的默契,不需要马鞭驱赶,长蹄扬起,奔驰而去。
哒哒哒的跑过空旷寂静的长街,一人一马跑得飞快,冷风簌簌,衣诀飞扬,深衣墨马与黑夜融为一体。
俊马前蹄扬起身子后倾,又重重落下,急躁地转了几圈,马鼻子不满呼哧一声。
巫宫寻翻身下马,在马嘴上拍了一巴掌,立刻收获马匹一个不满的哈气。
“先不入宫,太晚了。”巫宫寻看着眼前高大的围墙,离得白潋近了,冷硬的心也软了两分。
“走,回府。”巫宫寻牵着马匹的缰绳,同马并排走回去,不想来时那么归心似箭。
空旷的长街只有一人一马,哒哒的声音在冷风间回荡,沾了夜间湿重的露水,沉沉的,闷闷的响。
………………
第二日,天色一亮,巫府大门就开了。
今天白潋起得晚些,腰背有些酸疼,睡眠也不如前几天的好。
“你怎么来了?”
白潋起身动作轻轻一顿,看见坐在桌边的男子,随口一问。
“想你了,就来了。”巫宫寻视线从书上移开,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隔着一层薄纱,白潋没有看清巫宫寻的视线,也没太过在意,披着一件单衣随意踩了鞋子就下了床。
巫宫寻连忙给他穿正衣服,挺远的距离在白潋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伺候着穿了衣。
白潋抬臂配合他的动作,打趣道,“摄政王伺候人还真别有心得。”
巫宫寻给他束好最后一个系带,整理一番稍有褶皱的领子。
“你太娇气,我自然是得出来一些心得的。”
白潋一僵,悄悄红了耳朵。
巫宫寻轻笑一声,伸手揽住白潋,只觉得疲惫一夜的精神瞬间涌进一股甘泉。
“要我带你出去玩吗?”
白潋耳朵微微一抖,不自在地悄悄侧过了头,想把通红的耳尖藏起来。
“明明是你答应我的。”
巫宫寻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笑得更为开怀,让白潋忍不住推搡了一番,脸已经红透了。
白潋气急,“你有完没完!还是说你想反悔?”
“好好好。”巫宫寻掩了笑脸,还在时不时露出三两笑声,“先完成我的承诺,噗呲。”
“你!不许笑了。”白潋不开心了,脸都拉了下来。
“等等。”巫宫寻拉住他,这才彻底遮住笑脸,“多加衣服。”
“哼!”白潋停下,侧过头去不看他。
“没笑了,我错了,陛下行行好,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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