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名:如果你能找出你原本的乒乓球,我就相信你是遭人算计。
高崇名:如果你不能,南逸人证在,乒乓球物证在,我就很难相信你是清白的。
高崇名:不要说是南逸从中搅局,他是受害者。
魏京辰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面对高崇名明目张胆的偏袒与维护,心底终是一片寒凉,忽而又觉得那刺痛十分可笑,自己本就不是来求得这人的疼爱,又什么时候在乎这些。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高崇名和百里南逸故意为之,或给自己一个警示,更甚或是把自己踢出SONDER。
魏京辰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开始盘算了起来。
魏京辰:好,我空口无凭,没办法给自己开脱,只得暂时认投,先生,您说吧,要如何罚我,能让南逸弟弟了了怨气。
这次轮到南逸有些无所适从,本以为魏京辰会狡辩,没成想竟会这么坦荡荡,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高崇名:这还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不过南逸,你说吧,想怎么处置害你的魏京辰?
百里南逸:我…我,没想着怎么样…
高崇名:那就在这里跪着吧,晚饭别吃了,十点闭馆再回去。撤掉你一周的训诫师职位,所有实践取消,不得踏进SONDER半步。
高崇名:这也是你查清楚背后是谁构陷的时间,到时候,我要一个结果。
魏京辰眼底的流光波动起来,这话,还是相信自己的,对吧。
魏京辰:我知道了,先生。
一时,他的心绪有如万千细丝,纠缠成一团。
高崇名:南逸,我们走。
————魏家别墅————
门厅的古典钟摆响了十一下。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秦哲给魏京辰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都打算披上外衣出去找了,魏京辰这才回来。
秦哲迎了上去,见他的主人两颊冻得通红,两条修长的腿上竟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训练裤,顺势将自己的大衣绑了在他的腰间。
秦哲:主人?您怎么就这么回来了,入冬了天很凉啊。
魏京辰:啰嗦。
魏京辰浑身酸痛,膝盖还是一阵阵的麻木,心中不快,解下腰间的结,大衣掉落在地上,直接迈过去,要上楼回卧室。
秦哲:主人,我给您做了晚饭,还很热乎…您吃过了吗?
魏京辰:晚饭?我怎么配吃。
秦哲弯腰去拿衣服的手一滞,又看向魏京辰难掩失落的背影,嘴唇张了张,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秦哲:主人,奴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饿着肚子是睡不着觉的。
魏京辰停下脚步,勾起笑转过身,像是来了些兴致。
魏京辰:我不介意你猜一猜,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魏京辰:猜对了,我就吃你做的饭。
秦哲:奴不敢揣测。
魏京辰:你最好猜一猜。
魏京辰坐在软软的沙发里,随手抓了一包在一旁的零食车里的薯片,撕开吃了起来。
秦哲也走到他身边,为他倒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忽然,魏京辰伸手攥住了秦哲的手腕,又猛得加了力度,想要把他腕骨捏碎一般。
秦哲先是一惊,随即剧痛传来,他只能咬着牙强装镇定。
魏京辰:秦哲。
秦哲:主人…
魏京辰:疼吗?
秦哲:不疼。
魏京辰:呵呵呵…不疼?那你头上怎么冒汗了。
秦哲:主人…
手腕上的力度不减,秦哲知道主人是在外面受了气,很可能是拿自己撒气,也就只能做好泄愤的工具。他噗通跪在魏京辰脚边,吞咽着痛楚。
魏京辰:不会是今天受的伤吧?
魏京辰甩开他的手腕,又重新靠在沙发上,捏了片薯片放在嘴里缓慢地咀嚼。
秦哲:奴没有受伤
魏京辰:袖子挽上去。
秦哲不愿,可别无他法,犹豫着挽起袖口。
手腕上一片浅浅的红痕,是刚刚魏京辰的手段,除此之外,竟还艮着几道深深的抓痕,一定是没有处理过,发炎红肿,因为方才的举动,伤口处又渗了血,蹭到袖口上和皮肤上,显得有些惨烈。
魏京辰用余光瞥见,不为所动。
魏京辰:我记得,我这几天从没碰过你吧。
魏京辰:哪来的伤啊。
秦哲:不小心…
魏京辰:不小心?
魏京辰冷笑,手中还拿着那包吃了几片的薯片,举到秦哲头上,手掌翻转,薯片哗啦啦全部倒在了他的发顶,散落了一地。
秦哲不敢乱动分毫,纵使薯片上的粉末落进眼中也没眨去。
魏京辰变了脸色,尽是阴桀暴戾。
他抬脚猛力踩在秦哲肩头,几乎把全身重力都放在那一处,纵使秦哲身量宽厚,若不是强绷起全身肌肉,也不能承受起这份突如其来的怒气。
魏京辰:秦哲,我之所以任你为SEREIN执行会长,无非觉得你衷心,这么长时间,有了自己的势力了吧。
魏京辰:可你似乎忘了,你先是我的奴,还是死奴。
魏京辰:你这样天天走在刀刃上,不怕哪天,命丧我手?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秦哲感觉自己脑中的弦随时可以崩断。
魏京辰:我不是没有警告过你,也给过你许多机会,怎么都丢掉不要,非要在我头上动土?
秦哲:奴不知主人在说什么……
魏京辰怒极反笑,笑得那般阴狂。
脚上再度用力,将秦哲踹倒在地。
魏京辰:我的喷金乒乓球,是你收起来的吧?
魏京辰:现在,又在哪里呢?
话音刚落,秦哲犹如被抽去所有精神气一般,拄着地面的胳膊也绵软无力。
魏京辰:你还要嘴硬吗?
魏京辰:秦哲,我母亲的好哲儿,你怎么会动了算计我的想法?
秦哲:奴…奴不曾算计过主人…乒乓球,在阁楼的柜子里,和您其他奖杯都放在一起…
秦哲:不过…不过…
魏京辰:不过你把它当做信物,送人了。
魏京辰:对吧。
秦哲:奴…奴…
魏京辰:给你两天时间,做个一模一样的“信物”给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魏京辰故意停顿了下,俯身捏起秦哲的下颌,如玩弄猎物一般。
魏京辰:怎么样,我的奴,你的主人,够慈悲吧。
魏京辰:还有啊,你手下那帮人留不得,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给那小子,也太刻意了吧,你不除,我也会除。
秦哲:奴只是…
魏京辰:只是怎样?为我在SONDER的地位和待遇不公?
秦哲:是…
魏京辰:你口口声声称奴,可背地里,又做过几件本分事呢。
魏京辰:我韬光养晦,为的就是那个秘密,你打死也不肯说的秘密。
魏京辰:不管你有什么心思,使了些什么手段,接下来,我的计划,你挡不得。
魏京辰摄人心魄的眼神终于敛净,甩开秦哲的下巴,拍去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魏京辰:你的小伎俩,两天之内,尽快抖落干净。
魏京辰:因为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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