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小姐。在他们赶来之前,我有充足的时间杀掉你。”
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肆意,而又玩味。只要他动动那根指刃,就能轻易地让她就血溅当场。
他如同融身于雾中的恶魔,掌握着她,乃至全伦敦的生命。
丽莎感到一阵绝望,虽然她依旧竭力地装出一脸的淡定,但她毕竟稚嫩,眼神中的绝望在杰克面前暴露无遗。杰克欣赏着她眼底的无助,却不明白为什么她无论多么害怕,始终都要装出一副镇静,哭出来不好吗?尖叫出声不好吗?为什么不尽情宣泄她的恐惧?为什么都被他如此恐吓了还要那么倔强。
真是……
太有趣了!
这是一种不同的乐趣。不同于欣赏那种临死前声嘶力竭的惨叫,不同于欣赏那种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不同于摆弄他完美的艺术品。他产生了一种渴望,一种从未有过的,全新的渴望,渴望看她放下最后的倔强,崩溃地瘫坐在地,控制不住流泪……那个场景,一定很美吧……
其实他并不打算杀她,从一开始就是那样,她之前说得不错,他确实有一条杀人的宗旨,那就是目标的选择。而她,明显不在他的猎杀范围之内,遇见她,只算是一个预料之外的……惊喜吧。
“好啦,我可爱的小姐。”他慢慢地将架在丽莎脖颈上的指刃移开,收回,极为慵懒地甩甩手。“我当然不会杀掉你了,谁会忍心杀害如此可爱的小姑娘呢?”他隐下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又对她鞠了一躬,不顾丽莎的一阵呆愣,缓缓转身,隐匿于雾中。
“小姐想要报案的话就去吧。”
我可,从来不怕侦探和警察。
丽莎呆呆地立在那,直到雾快散去,她才回神。走了?她反应过来,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冲上心头,随后又有一丝疑虑。说实话,她并不知道开膛手为什么不杀她,他没理由那么做。但是,她现在没死,那她以后都是危险的。但她没心思再管以后,刚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的她累到极致,双腿都有些不住地颤抖,她现在应该赶紧回去了。
·
翌日
经历了昨夜的惊魂,丽莎一整晚都又疲惫又无法睡着,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以至于她早晨起来精神状态极差。昨晚的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毕竟开膛手没杀她,她就要遵守承诺——即使是对一个开膛手。
她昨天暂时没去那个太平间一样的地方睡,她回来的时候艾米丽正在值班,就让她睡在执勤室里了。
“丽莎,你的状态很不好,这可不是件好事。”艾米丽端着早餐走来,放在桌子上。丽莎不想动,她勉勉强强坐起来,呆呆地看着牛奶上不断飘出又散去的热气。突然,她又像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正准备离开的艾米丽:“艾米丽小姐,有今日的报纸吗?”开膛手杰克杀死的那个人,应该早就发现了吧?那是他的第三起连环杀人,一定会“荣登”报纸的头条。
“……没有。”艾米丽的眉毛难以察觉地一皱。丽莎捕捉到她有些异常的微表情与语气,注意到她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笑道:“如果没有的话,就算了吧。等今天父亲接我回去,我要一张。”这句话属实她无心之说,但艾米丽握着杯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但很快恢复。“吃完饭就去大厅吧,你还要去做介绍。”她丢下这句话,快速离开。
尽管疑惑,但丽莎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从床坐上站起,从门边的垃圾桶中掏出一团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果然在这。”她打开那份报纸,字在揉痕处被弄掉了点儿墨,有些泛白。但丽莎的目光却未在“开膛手又制新案”的显眼标题上停留一刻,而是看见了它旁边的另一段字,以及,下方一副工厂烧毁为废墟的插图。
父亲他……自焚了……自焚……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父亲,不可能再来接自己了!
她瞪大眸子,全身震悚。报纸掉在地上,“啪”地一声。丽莎一下子不可置信地瘫坐在地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这真的太突然了。为什么……为什么……惨遭抛弃,家庭破碎,昨天又差点丧命……她承受了这么多,忍受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父亲。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这样突然,又轻易地崩塌,命运将她的灵魂揉碎,将她的坚持践踏,丢弃在那片火海,随里奥,一同被吞噬……
崩溃,绝望, 眼中溢出泪水,但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她的腿颤栗着,不受控制地向后跌走,直至碰到墙体。丽莎觉得一切都恍惚了,桌椅,书柜,以及那个玻璃杯似乎都出现了叠影,幻化出不属于它们的颜色。她感到脑中一片混沌,突然又被一阵剧烈而尖锐的疼痛贯穿……
幻小鹿:丽莎退场啦,现在开始就可以写艾玛小天使啦。
幻小鹿:赶时间,这个写得有点草,没有时间修润。
幻小鹿:提醒一下,私设丽莎13岁哈。
幻小鹿:拜拜啦!
小白: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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