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妙】回到当初5

艾尔海森明显感觉到卡维今天在躲着自己。

要不是昨天晚上的触感还没有消失，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了。

“早啊，海瑟姆。”卡维躲闪着艾尔海森的眼神，强装镇定地打着招呼。

“嗯。”艾尔海森收回了目光，心头莫名烦躁起来，装作不经意地问： “你似乎没睡好？”卡维皮肤白，平时冒个痘都明显的不得了，何况今天这么大的两个黑眼圈。“做了一个噩梦的原因吧，问题不大。”卡维一边回答一边暗自烦恼——我应该直接说“还行”，说这么多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毕竟我做梦什么关他什么事啊。

艾尔海森心里那股烦躁更重了，明明事无巨细都要和他分享的人突然开始有了隐私，一副忘记昨晚发生过什么的样子——难不成是我太心急吓到他了？很快艾尔海森就排除了这个可能，依照他对卡维的了解，如果真的接受不了的事，“讨厌”这两个字这个傻学长从来都是写在脸上的。

两人各怀心思，去向净善宫的路上一路相顾无言。

“关于上次六院联合课题——科学定律的规则系统(regularity/systems) 观vs.普适必然 (universal/necessity) 观的论文征稿选评结果现在公布……”

“你们来了。”提纳里已经落座，贴心的帮两人占好了位置，平日吵吵闹闹的两人今天却出奇的沉默，直觉这两人发生了什么的提纳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说什么却被台上公布获奖情况的书记官夺去全部注意。

“……一等奖，论文《定律背后必定有宇宙所普遍适用的或必然成立的形而上学基底》、课题发起人——艾尔海森、组员——卡维……”

“海瑟姆!!”卡维知道会得奖，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拿到这么前沿的奖项，要知道，这次的第一名奖品可是一套城内的房产。

“恭喜学弟！”提纳里所参与的生命课题超出预期拿下二等奖的名额，，发自真心的向这个有点不爱说话的学弟道喜，“不枉卡维学长和你一起熬了那么久，听说奖品的房子离教令院特别近，你们未来毕业都不用愁住宅问题了。”

卡维方才一个激动，下意识就抓住了艾尔海森闲闲搭在肚子上的手，等他反应过来时，艾尔海森白皙的手背已经被攥的发红。这边提纳里还在感慨二等奖的奖品与一等奖差距之大，那边的卡维和艾尔海森却已经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许久。

提纳里说了几句不得回应，转头去看两人，之间两人手拉着手一动不动，艾尔海森气定神闲，卡维低着头双目涣散。这两人……提纳里了然一笑，毅然决然选择转过头听已经被拒绝好几次交流的赛诺讲冷笑话。

艾尔海森心里已经明白大概，卡维今天上午的反常举动是为什么了，动作轻慢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抓着他的卡维的手：“卡维，该上台了。”

“哦哦！我……我方才太激动了，快走吧。”卡维神游三界外的意识回笼，猛地缩回手站了起来，一边暗自唾弃一边欲盖弥彰地推着艾尔海森快步走了上去。

“所以，我们真的有了一套房？”颁奖结束后，艾尔海森去办公室领取了钥匙和房产证书，卡维一副大梦初醒地看着两样东西发问。

艾尔海森的嘴角扬起一个愉快的弧度，“是的，我们共同的房子。”——害羞逃避的心上人，学者艾尔海森选择采取温水煮青蛙策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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