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那就是，我和他的第一次合作。后来，只要下山，他就会托人传书信给我，上面只会写几句简明的话，也就是需要我调查的内容，客栈有他安插的眼线，只要我得到了消息，写下来给线人，第二天就会收到他的银子。”

四年前......为何当时的我丝毫没有看出十一的变化？

“就在跟他合作的第三次，他托我调查苍绝在成为苍烈掌门之前的所有信息，包括苍绝的师父。”

“所以十一他之前才会觉得，我师父他有问题......”我喃喃到。

“有一个消息，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牛皮纸，上面绘制了一小片地图，而那张地图......我瞳孔骤缩，那不是我在温州所画的简图吗？随手一丢，没曾想居然落到了凌俞手中。现在想想，居然有种脊背一凉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

“请你将你在温州山寨中所见所闻，尽数告知于我。”

“你的人没查到吗？”凌俞耸耸肩，答案不言而喻。

“好......”

在那之后，我将所有我清醒时刻的记忆全部都说了出来，除了小黑屋中遇到苍梧的事情。

“嗯......和想象中差别不大，我以为你会直接大开杀戒的。”

“那时候的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不会自寻死路。”他又耸耸肩，“作为交换，我提醒你，小心皇族的那位军师。”

“不会是受皇帝老头保护的那个愣子军师吧？”

“就是他，别看他楞头楞尾，他会的手段可多了。自古帝王无一不希望自己掌权时间再长些，更何况当今太子又是那副模样，皇帝自从知道那军师在钻研长生之法，就开始提高他的地位和权力。现在的军师，恐怕几乎能和太子平起平坐。而且，那个军师恐怕并不是一个人类。”

这样听凌俞说着，我真的很直观的感觉到这个国家，恐怕是......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这一路的光景，没有官家人撑腰的百姓，无论是死气沉沉的温州，民不聊生的山畔，还是无一活口的徐洲，哪一个又过的很好呢？那，我存在的意义呢？兽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若是真如凌俞所说，军师若是兽族或者魔族伪装起来的，那么又该如何？我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我，如果是积聚了人兽魔三族力量的我，是否有能力改变这个腐朽至极的世界？

“你告诉我这些，是觉得我能改变这些吗？”

“苍久黎，你的能力，在我们这些人之上，若是不改变现状，那无论我逃到哪里，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将牛皮纸收进袖中，轻嘲地笑笑，“这张地图，是内人捡到的，她，一直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我怕我的身份牵连她，就从不让她出门。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她跑了出去......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找到她。”

“......你们是在哪里分开的？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吗？”

他放下手里的茶盏，紧握着双手，额头紧紧贴在紧握着的双手，似乎并不准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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