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震惊,当我抱着母亲飞身到银雪殿,我在苍烈曾经的居所时,内心涌出不知名的心痛。他们,是真的把我当做家人。
母亲缩在我的怀里,紧紧的拉着我的外袍,捏住那牛皮纸,闭着眼睛不说话。我内心轻叹,抬脚走向银雪殿。
这里,保持着两年前我离开的模样,就算十一有意要守护这里,但现在十一并不在苍烈,那苍烈还有谁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呢?答案不言而喻。
“嘤——”一抹白色闯入我的视线,我这才发现这小家伙。
我冲着它微笑着,任由它跟随我的脚步,一起走进银雪殿。
“母亲,点灯可能会引人来,我就不点灯了。”说完,我讲她小心地放在床上,给她盖过被子。就在我拉过被子的时候,发现,这被子居然是新的,而且最近肯定是晒过得。大师兄,这是你的安排,还是父亲给你的命令?居然连这种小事都……
“久黎,你说,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了这十几年?”
“……久黎也不清楚。”
“真是个笨蛋啊……”说着,她脸上的泪痕再次被打湿,“笨蛋……你就为了我,为了你的师长,不管自己的死活吗?”
“……”
那一夜,母亲身子终是撑不住了,算是在床上安稳地睡了一觉。我关好门,靠着着屋外的墙壁,仰头看着月光。
苍烈视角下的月光与那夜月光不太一样。
过了片刻,乌云渐渐飘过头顶,空气中渐渐变得湿润了。我昂起头,下一刻,豆大的雨滴拍打在我的侧脸……
这一夜,出奇的冷。
我任由雨水打湿我的衣襟,脑海中满是小时候的十一被罚站在院中,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我讨厌下雨……不是因为这个天气,而是下雨的时候,会感觉很冷,不是身体冷,而是心冷……”
我当时以为他只是觉得被罚站很难过,也就没有多想。越长大,就越发现,下雨时,总会让自己的脑海里充斥着悲伤的过往。
“怎么不进去?”
熟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的心,似乎是被匕首插了一下。我以为,是十一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不,全是妄想……十一已经有了单白雪,怎么会千里迢迢来苍烈找我呢?
我还真是可笑……
“大师兄……”
我看像来人,他撑着伞,一步步走到我的身边。他拉过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他的伞下。
“这里不会有事,先随我去换身衣服吧。”
他还是老样子,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多了些许沧桑。
“抱歉,大师兄,我给你添麻烦了。”
他似乎是没有猜到我会这样开口,愣了片刻就将抓住我手臂的手搭在了我的脑袋上。
“你也算是我的弟弟,以后莫要这般说了。”
我没有开口问他外面通缉令的事情,因为我觉得,无论是不是他的决定,都无所谓了。难道这就是家人吗?
“大师兄,父亲的事,你都知道吗?”
他拉着我,往自己的房间走,边走边说着,“嗯,我都知道,包括师父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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