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

“朕……朕……”圣上心里头思索着措辞。

木夭夭也不理他，提着裙摆往座位上一坐，拿着一杯小酒晃荡晃荡，“本殿刚才有恙，出去略略歇了歇。没能看清楚蒋姑娘跳的舞，但看刚才堂上的反响倒是不错，如今倒是眼馋，有劳你再为本殿跳一遍了。”

小姑娘的声音婉转，仔细听还带着些怨气。想必正在气头上。

名门贵女和青楼优伶献舞的区别就是，名门贵女献舞那叫有幸得见，青楼优伶献舞那可就叫呼来喝去了。

眼下木夭夭的做派分明就是故意为难蒋清。

蒋清的父亲蒋侍郎连忙帮衬自家女儿说话，“殿下若是喜欢小女跳的舞，改日叫她为您再编一曲私下给您单独跳可好？”

“不好。”小姑娘耍起脾气，酒也不喝了，不轻不重的放在桌案上，脸颊红红的憋着气。“既是专门为本殿庆生所跳，结果倒叫旁人看了高兴。”

说完，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瞪了一眼圣上。

“既是书阳公主吩咐，蒋清，你便再舞跳一次。今日书阳最大，你要将她哄高兴些才是。”圣上对木夭夭赔着笑，但对上蒋清又是一副严肃口吻。

“圣上！”蒋侍郎起身想为女儿讨个恩典。

“寻常宴会罢了。”圣上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不必多言。”

蒋清身着华服，还不知这是个陷阱，反有些恼她父亲挡了与木夭夭争风头的机会。

木夭夭的生辰又如何，大家的注意力还不是在她蒋清身上？

“圣上，父亲，女儿愿意再为书阳公主跳一次刚刚的白纻舞。”蒋清生的媚而不妖，身段婀娜，模样肖母不肖父，平日里很是得蒋侍郎的喜欢。

搞不懂女儿心思的蒋侍郎听她答应了，还以为女儿忍辱负重为圆自家颜面，心下更是肯定了她几分。他多好的宝贝女儿啊。

偏生到了宫宴上要受这般冷待。

殊不知蒋清只想着争风头，哪里想过再舞一次后头的深意。

她穿着舞衣，款款走到殿中心，真真是引足了王公贵族的眼光，除了一些专情的，有心上人的，娶妻的，其他人的目光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在她身上搜刮。

木夭夭要被气笑了，刚想开口反悔让蒋清下来别跳了，她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恶心，但抬头看见蒋清似乎还挺享受，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阻止。

她身旁的几个公主姊姊也有些嫌弃的不愿去看场面。

木夭夭同她们耳语道：“看啊，多看两眼。日后这些探头探脑的歪瓜裂枣，衣冠禽兽，一个都不许喜欢。”

几个公主顿悟，连忙喊着自己的侍女将人给记下来，以免日后眼拙，被他们面上的功夫给哄骗过去。

待她一曲舞罢，木夭夭似乎是看高兴了，不经意的一问：“蒋清姑娘跳的好，该赏。不过本殿心中仍有疑虑未解，不知姑娘可否替本殿解上一解？”

蒋清跟抢镜头似的，丝毫不怀疑，点头如捣蒜。

“既是本殿生辰，蒋姑娘虽然身着华裳，可到底是素色衣裳。意欲何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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