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守

再次没入你来我往的人群，雏田更恍惚了，这几日的种种推翻了她前半生累积的认知，她到底还是被日向保护得太好，经历太少，方才都没察觉到那蝶妖的存在。

“公子，来一串糖葫芦，哄哄小妹？”糖葫芦小贩冲着面前俊朗的黑衣男子吆喝，示意男子看向身后明显不开心的姑娘，只见两双诧异的眼睛纷纷看向自己，搞得小贩心慌慌对，他说错了？

小贩笑着改口：“抱歉，两位郎才女貌一看便是夫妻。”

“……”

“……”雏田无言以对，悄悄观察佐助的神情，松了口气，老板你这样很危险的。

“呃，抱歉。”商贩一脸尴尬地道歉，心里愤懑吐槽，你们两位怎么回事？长嘴了倒是解释一下啊……算了算了，他不卖了还不行么！

佐助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枚铜板，扔了给商贩，跟雏田说：“去拿吧。”

这钱是鸣人来时扔给他的。

商贩一把抓住飞来的铜板，立马热情如初：“好嘞！姑娘来，挑一串满意的。”

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反应真快。

“……谢谢。”

虽然没看成烟花，但雏田吃到了糖葫芦，酸甜变成这一夜永恒的味道。

……

悠闲的生活戛然而止，日向雏田的眼睛出卖了她。灵力盛极一时，佐助留在她身上的封印被冲破，眸色恢复自然。

佐助扣着她的双肩，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深渊，阴冷地盯着她，像鲜血一样的红渐渐晕开，那是疯狂的开始。

雏田瞳孔一紧，气势被死死碾压。这一次，佐助把她的灵力压得死死的，也压死了他们刚建立起的那一丁点“信任”。

雏田跌坐在地，脸色惨白。

佐助居高临下，冷酷道：“奉劝你不要自讨苦吃。”

她故作镇定地坐直了上半身，不服输地盯着他。

宇智波佐助就像万年不化的冰山，他们又回到最初的敌对关系。

——

“听说了吗！日向继承人偷走了封印之书！”

“那怎么得了！”

“那可是紫玉蛇妖啊，她想干什么？”

今天，他们出来采买，集上便听到如此惊天大闻，雏田心里堵得慌，晃神几回了。

佐助作壁上观，揶揄道：“看来日向并不信任他们看中的继承者，你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可有可无。”

自从上次灵力暴露后，佐助一直对她冷嘲热讽，连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这下，你满意了？”

“满意？！我自然满意。”佐助眼底风云骤起，他盯着日向雏田黑漆漆的眼眸，黑色覆盖下的白，那是他恨的根源，“这是日向欠我的！”

若如不是日向，他怎么会被囚在永夜里十年？他怎么会妖力大跌？

“我们没有错……”雏田咬牙辩驳，他们本就势不两立。

佐助眯着眼睛，危险道：“是，我的错，我技不如人。”

他们没有错……眼泪像断开的珍珠项链颗颗坠落，雏田也随着摔碎。

她和佐助总是相处不欢，他的冷漠总能刺伤她。她的信念在摇摇欲坠，她总是看不见未来，也不明真相。

“那真相是什么？若日向欠你，我作为日向雏田也是可以偿还的！”日向雏田的豪言壮语，佐助不屑一顾，“鸣人不是告诉你了吗？是你不信！”

“不过片面之词，你要我如何相信？”她已经不是很怕他了。

“那你就要失望了，事实就如鸣人所言，分毫不差。你觉得，你有资本可以拿来还债？”

该夸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太想当然。

“只要你能证明是鸣人说的是真，你被封印之书削减的妖力，我会想办法弥补。你心里对日向的恨，我也承担，我来做你的出气筒。”

佐助一开始还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听到最后，忍不住笑了，“哼，凡胎肉体，集日向之全力都勉强，你哪来的自信可以承受我的怒火！”

“我是认真的。”高傲，日向雏田何尝没有，她无法背弃日向。日向有错，那她便也有错。

佐助一愣，尽管雏田的身份是除妖使，但她还是一个人类。人类于他而言，如同蚂蚁般渺小，还妄想以己身填熄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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