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忙碌了一整夜好不容易安置好女犯人,希望在天亮前还能眯一会的真选组队员们纷纷去睡回笼觉,只余三个首脑人物还留在会议室里商量事宜。
宽阔的室内,熹微的晨光自打开的拉门处缓缓照进,拂在三个席地而坐的人的脸上。
“呵…土方桑看起来好憔悴啊。”睡了半晚完全没受到熬夜影响的冲田总悟双手抱胸,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鬼畜地笑了。
“啰嗦。”土方双眼下都是淤青,精神萎顿。顿了顿手中点烟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昨晚一定是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好戏吧,”冲田完全没有在意被提起昨晚的事而满脸梦魇表情的土方,继续以一种平直略带恶趣味的声线道:“好像是被捉弄的满是挫败感了呢,真是稀奇,一直蛮有女人缘的副长居然也碰有棘手的女人的时候。我今早看过昏迷过去的那个女人,也没感到她有哪里与众不同啊。”
等你真正知道就是一切都晚了的时候。
土方以一种端坐的姿态吸着烟,眼角却在不停抽搐:“你到底打不打算闭嘴了。”
“嘛~不要为了这种小事伤了和气嘛,”近藤看着一触即发的火星,只好再次出面当和事佬,笑道:“昨晚那个小丫头的难缠程度我也是深有体会啊,在审讯室里都差点被袭击了,幸好我跑得快才逃过一劫,审讯室里桌子和外星材料的坚固手铐,在她面前简直如同玩具一般说断就断了,果然如十四说的,表面上纯良无害,里面简直是一个了不得的杀神啊。”说到这他已经在苦笑了。
冲田终于停下了戏谑的态度,变得微微正色了一点:“连近藤桑都?”
他顺手拿过一旁的小几上放的,由土方和近藤昨夜记录的档案。随手翻了翻,“她到底…”
才只翻几页,他一边迅速扫过文件上的黑色手写文字,一边越来越大的兴味笑容就浮现在了他的脸上:“看来昨夜真的发生挺多事的啊。”
“一个年龄不过十五的天人少女居然能在一夜之间犯下这么多罪,在座的两位估计也是见所未见吧…”他又翻过几页,“偷渡,非法居留,破坏公共财产,袭警,拒捕,嗯哼哼,罪名倒是挺多的,不管哪个罪名都够她喝一壶的,看来她未来二十年都只能看到监狱里小窗格中的太阳了。”
“什么!”近藤瞬间下巴掉了下来,手中的茶一抖全泼到了身上,“什么时候我们江户的法律这么严苛了?随便就二十年?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近藤桑,”冲田凑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若有其事道:“有句话不是叫量体裁衣吗?她犯下这么多事,估计早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蹲看守所就能过去的,至少…”他突然在他脸庞腹黑一笑:“二十年。”
“是,是吗!”近藤手抖着,差点又砸翻了水杯。
“恶魔…这小子绝对是恶魔,和那家伙相比毫不逊色的恶魔啊。”土方叼着烟哆嗦着在心内道。
“所以,就真的会这样定罪吗!二十年?!”近藤左右看了一圈。
“当然,这只是个估算数字,具体要看上头怎么下决定了。要我说,按上面那群人的脾气,只会更差,不会更好。”冲田靠在门框上回头。
近藤坐在原位沉默片刻,面部纠结好像考虑了很久的事。
半晌,他迅速挪动着凑到了表情已变得淡然的土方身边,向他耳边小声(其实是很大声)道:“喂,十四…”
“嗯?”
“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丫头死刑而坐视不管吗?”
“死刑?”土方也被惊了一跳,转瞬间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喂喂,没那么严重吧。”
“想想上面那群人都是什么德行啊!不说死刑至少也会判二十年吧!”
“近藤桑,你能小声一点吗,我的耳膜要被你震破了。”土方没有远离的意思,却伸手掏了掏耳孔。
“现在是说那种事的时候吗!”
“总而言之你先冷静一点。”土方无奈,他知道一旦近藤的老好人性子发作起来没有个结果是不会有好收场的,“估计事情不会有那么严重。再说,如果她真要被判什么刑的话,也是她罪有应得,你干嘛为了她的事情那么担心”
“我怎么能冷静的了!她可是只有十五岁啊!和我女儿一样差不多的年纪啊!如果真的被上头判了死刑怎么办!难不成以后都要让我夜夜面对她的冤魂吗!爸爸我做不到,爸爸我绝对做不到啊!”
“不,先不说死刑不死刑,你首先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年纪的女儿吧。”
“十四…”这次近藤咬着袖口泪眼汪汪地跪在他身边看向他。
土方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某猩猩又加大了力度,表情嗲里嗲气,语气万分娇羞:“十四哟…”
在头皮一炸,瞬间身上布满鸡皮疙瘩之后,土方…总而言之,好像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话虽是那么说,但在心里缓缓考虑过利弊得失之后,他抿了抿唇,低下头去弹了弹早已燃了一半的香烟,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有着那么多无聊善心的人,而且这么做也对真选组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把事情越搅越乱。
“近藤桑,我觉得还是…”
“哟西,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以后就全权负责神娜的这个案件了,务必,一定要将她救出来!然后完好无损地交到她父母手中!”近藤拍拍手大笑着站起身,转瞬间大踏步离开了房间。
土方只有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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