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近藤局长有心放过她,那他昨晚干嘛还要费劲心力干那么多多余的事啊混蛋!如今人已经被逮捕了,罪刑昭昭都写在文件上,就等移送有关机关,事情已成定局,还让他怎么去力挽狂澜啊!
土方拿过桌上的那份文件,又仔细看了一遍,只觉字字触目惊心。早知道这家伙不能动,他就少往上面写一些添油加醋的罪名了啊!在心中吐了一升血后,土方心中明知面前摆着的是个火坑,却还是只能跳了进去。
为了以后的夜晚不再受到近藤局长的骚扰,他决定迅速动身。
他首先赶到文件室,蹲在拉上窗帘关了灯的黑暗中,将文件柜里已有的有关她的有罪记录全部烧光。
“不,如果文件已经送到了半路上呢。”他不禁额上溢出冷汗,脑海中浮现出他将要去劫车的画面,“不不不,那样的画面还是抱歉了!”二话不说赶紧冲到所里询问移交资料的人。
“…因为没得到局长的许可,所以现在还搁置在这里呢。”队员笑眯眯地拿起一旁的文件。
“啊—哩—嘎—哆!真是救了我的大命了!”他瞬息夺过那堆白纸,拿在手中用打火机点燃烧掉,终于抬起头对他露出个万事已了,虚脱放松的微笑。
“总之有你们这群听从指令的队员真是太好了。”临走前他对他拍拍。
队员:“……”
土方仿佛胸口落下了一块大石一般晃出了联络室,抬头望了望正阳光正好的冬日暖阳,低下头轻松惬意地点了支烟。
“呵…”
明明知道所里的资料不经许可都不会传送,他怎么和近藤老大一样糊涂了…
看来交给他的这件事不会再搞砸了…
觉得万事大吉的土方决定先回去睡会觉,于是便脚步左拐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
另一边。
“咔!咔咔—”在陌生的环境中苏醒过来的宫小天,用力晃了晃面前坚固如寒铁,无论如何,竟连她的外星怪力都打不开的黑色铁门,不由震惊了:“喂,果然还是那样吗?一觉醒来还是免不了落入法网的俗套剧情!”
回想起昨夜被火箭炮命中的画面,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放的了,她不禁对冲田那个抖s混蛋深恶痛绝!
牢房里空空如也,只有横拉起的一张床和一张便盆。设施简陋让人恶寒。贴在铁门上向被阻隔开的另一半房间看去,那里孤零零的,只站着一张似乎是为来查看的警员所预备的折叠椅,除此之外便是大块的雪白墙壁。
只一眼,宫小天觉得头昏脑涨。
“喂,人呢,为什么没有人,至少随便来个谁告诉我目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人呢?来个人啊!”
“谁都好,土方君,多串君,大猩猩抖s少年?随便哪个路人甲队员啊!”
她在牢房内喊了半天,嗓子剧痛,依然没有任何人回应。
半晌后。
“……”她面无表情地倒退三步,滚到小小的床上背对着室外,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开始长蘑菇。
混蛋,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啊,如果审判通知下达下来不是死刑的话,等老娘出了狱东山再起…
“……”
话说这怎么这么像反派的台词?还有,那所谓的东山再起该不会是二十年后吧混蛋哟!
默。
然而在局子里蹲过一整夜过后—
宫小天看着蜂蛹挤进她的小房间,隔着铁栏争相采访她的记者,皱起了眉。
“请问你在魔鬼般的真选组的魔爪下,还能感受得到生的希望吗?”一只话筒凑了过来。
“请问你觉得自己还有出狱的可能吗如果有,那是几成?”又一个叽叽喳喳的记者递过话筒。
宫小天咂咂嘴,摇摇头:“naive…”(所以说你这是说谁呢)
虽说真选组对她捅了不少刀子,但她看在今天中午午饭加餐的份上,她就一切既往不咎了…
于是她思索了一会,索性学起了某位盗窃名人的名言:“出宫是不可能出宫的,这辈子不可能出宫,在外面打工又没有男仔,友仔玩,进这里三餐都有着落,就像回家一样,里面的混蛋们说话又好听,人又好,哎哟,我超喜欢在这里的!”
回应她的是瞬间喧哗起来的人群,和不断“咔嚓”乱响的闪光灯。
“刚才的话都录下来了吗!”
“有头条了,明天终于有头条了!”
次日。
“所以…这就是她对记者说的?”近藤勋眼下发青地放下报纸,另一边是同样脸色发青的土方。
报纸上印着几个显眼的触目惊心的大字,“无能警察捕捉女犯,相处融洽供在大牢?!”以下是一长串女犯具体自述和报纸观点。
然而不论是让人觉得火大的女犯自述,还是相当片面扭曲事实的报纸报道,都让人觉得…
“KUSO!能杀了他们么!话说能杀了他们吧!火大,实在太让人火大了,这是哪门子的我们和她同流合污,刀呢,我现在就去宰了他们!”土方提起刀准备冲出房间。
近藤坐在主位上赶忙伸手拦住他:“十四,冷静一点!”
“话说事情搞成这样本来也有我们的错,如果当初在她还没有犯什么大事的时候,我们适当教导纠正,而不是一味严刑逼供,或许事情…”
土方:或许事情本来就会变成那样!
冲田在旁边津津有味看了半天报纸,半晌后抬头,猩红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看样子事情已经得到了全社会的关注了,民众都在看无能的真选组的笑话呢。”
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很蛋疼。
冲田继续道:“话说昨天是谁放记者进来的?能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顺顺当当地进到她的看守房间。”
近藤皱眉,开始回想。
是谁呢?
另一边的土方瞬间将头扭到一边,开始光速吸烟。
冲田继续:“又或者说,是谁决定要给她伙食弄好点的?”
近藤抱起胸,沉思起来…
是谁呢。
“再或者,把这件麻烦事往前推一点,当初,到底是谁决定要逮捕她的?”
近藤右手托着下巴,闭上眼已经沉思了很久。
到底是谁呢…
土方:“……”
土方装作淡定吸烟,可颤抖的动作早已暴露了他的内心!
混蛋!是我啊!
除了给她搞伙食之外,差不多全部都是我啊!
土方顿时陷入了回想:
画面一:
门前的记者:“阿诺,我们保证不惹事,只是想采访一下让人敬仰的真选组的日常是什么样的,能放我们进去吗?”
路过的土方,拦住警卫,淡声道:“哦,没事,我担保,放他们进去吧。”
画面二:
“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吧,别啰嗦了天人怪力女!如果在你身上能找得到名叫合法居留证的东西的话,政府那里我自己带你去投诉!现在给我老实点,上去吧你!”他一把甩上车门。
土方回过神,拿烟的小手,微微颤抖。
这下子他说什么不都成了个千古罪人吗!这时候怎么办,找时光机吗能找得到时光机吗不,即使有时光机,这两个家伙也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坐上去的吧!
两个栗发身影早已在土方眼里扭曲成了恶魔,可恶,这里难道还有别的逃脱被两人制裁的方法吗!
土方在心里呐喊。
然而旁边的人脸藏在黑暗里,微微撇过头瞬间露出了一道带着狰狞笑意的猩红色射线——
他瞬间明了。
果然—
总悟这小子!
果然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事事都要冲着他来!
仔细注意着冲田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他随时都可能干出一些可怕出格的事的土方,就看到冲田在坐垫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右手拿着报纸悠闲地扬起—
来,来了吗!
“所以说为了真选组的名誉…”他拉长了调子,“某始作俑者,还是去切腹谢罪吧。地点就在真选组院内,到时候务必请上所有的记者,当场洗刷真选组的耻辱—”
“总悟,你小子!”土方捏碎了手中的烟盒,望着他气的七窍生烟。
“啊,”冲田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违和,也没有被土方恐怖的表情影响,继续平铺直叙道:“如果切腹确实真的太难的话,那就允许他先苟活于世,把这件棘手的事自己一人处理完,再切腹自尽。”
“那么会议到此结束,某烟鬼·未来的肺癌晚期患者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然后一个人壮烈牺牲,还有异议吗?”冲田撑着下巴,百无聊赖道。
“完全、没有!”近藤大猩猩扣着鼻孔大声附和。
“那么就这样,散会。”两人结伴走出室内。
连你也这样吗!近藤桑!连你也背叛我了吗!?不仅仅是冲田那个小鬼?!
土方·某组内背锅最多·被s的最惨的十四郎只有望着两人说笑着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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