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是糟糕透了。
维尔汀坐在咣咣乱响的火车上,窗外是一片连绵的雪山。十四行诗坐在她的对面,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抓着羽毛笔。
大雪在空中翻飞着,十四行诗在三分钟前还一直担心着轨道被大雪埋住了而耽误行程。不过现在——
槲寄生和苏芙比在低声讨论一盆蔷薇,星锑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维尔汀有些无趣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雪,雪山,雪,雪山,雪,还是雪山。维尔汀简直要忘记了现在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基金会临时发布的任务让几个伙伴们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带上点东西上了火车。
Z女士满含歉意地给他们留下了纸条,告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这位可怜的女士实在是太忙碌了,以至于没空亲口告诉他们。
重塑之手在一座名为鲍赫的雪山上留下了活动痕迹,维尔汀被下令指派该任务,以确保一切正常。
鲍赫在俄罗斯语里是神的意思,敢在人家的神明头顶上动土,还真是难为阿尔卡纳他们了。
“希望不会出现什么过激状况,愿和平与我们同在。”十四行诗在不久前还唠叨着,这个橘发姑娘总有一天会成为第二个Z女士。
苏芙比忽然从包里掏出了几颗药丸一样的东西,发给大家,顺手往十四行诗和星锑嘴里各塞了一颗:“我都忘了这个!”
星锑被呛着了。槲寄生问她:“这是什么?”
“这是我来之前炼制的,可以预防雪盲症和高原反应,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感触降低,很容易受了伤害而感知不到。”
面对星锑怀疑的眼神,她连忙解释:“这个副作用只会持续三分钟,不会太久的。”
就在她和大家解释的时候,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十四行诗最不愿意出现的情况出现了。
乘务员小姐匆匆忙忙地走来,高声告诉大家雪封锁住了铁轨,没法再向前开了。
十四行诗先是愣怔了几秒,然后忧心忡忡地要下车看看。
“说不定有我们可以解决的问题呢。”她这么说着,裹紧了围巾往外走去,“大家不如一起出去看看吧?”
“哦,真是的,这鬼地方鬼天气和那见鬼的任务!”星锑大声抱怨着,似乎想留在原地,但被苏芙比一起拽了下去。
外面是如人所料的茫茫白雪,可铁轨并没有被大雪封锁,只铺了薄薄的一小层上去,是可以正常通过的状态。
维尔汀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列车员:“可以继续往前开,难道不是吗?”
列车员和瞎了一样,大惊小怪道:“请不要开玩笑啦!这雪可埋到了你们的腰部!快回车上吧,姑娘们,等明早的雪融化。”
“埋到了腰部?”槲寄生皱了皱眉,就连星锑也不再忙着要回车上了。
“嘿,伙计们,这大概是谁的神秘术吧!”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让我们痛击那些可恶的重塑之手吧!”
维尔汀皱眉扫了扫周围,什么也没有。
就在星锑挥舞着手臂的时候,她猛的打到了一个人。
“哦!”
那是一个红发的小姑娘,瞳孔也是红色的,穿着一身不太符合年纪的灰色便服,正捂着脑袋看他们。
那红色让维尔汀恍惚想到了曾经某个故友——
“请记住我右侧的心跳吧——”
“嘿!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星锑吓了一跳,忙道了歉,“真是抱歉。”
小姑娘摆摆手,问:“请问发生了什么吗?”
车上的乘客不多,维尔汀不记得车上有这个孩子。她问:“你是谁?”
小孩子扬起干干净净的小脸,笑了一下,鼻尖被冻的通红:“我?我是住在鲍赫山那边的人呀。”
维尔汀愣了愣,槲寄生蹲下,看着这个孩子,孩子看着年纪只有十岁,瘦瘦小小的:“她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顿了顿,又笑起来:“啊,我叫……芙里特,芙里特。”
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又问:“你们看见了什么?”
“我们看见了一条可以走的轨道!”星锑嚷嚷道,无视了列车员不满的眼神。
“可以走的轨道。”她喃喃到,没在说话,爬上了火车。
苏芙比双手在衣袋里翻了翻:“看来我们得解决问题才能走啦。让我看看,防寒药水在哪里?”
十四行诗眺望着原处高耸巍峨的雪山,叹了口气。
行程要被拖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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