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篇 第十三章:仙长残忆欲知因

“师父，我们为何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颜莫己不解道。作为一个家族势力，背景强大的贵公子，自然是满脸嫌弃的表情。

禤甯略过了颜莫己：“余理，你也这般认为？”

“不会啊！这里很好。”

颜莫己自是看不惯，“哼！”了一声还翻了个白眼。

仙门道长来到此地，百姓们可是高兴极了，虽是不大的镇子，但见况都还是伸个头来看看，这没见过世面的姑娘们，可是犯了好一阵子的花痴，禤甯见状也以微笑回应，所有人都很恭敬。

来到一个寺庙里，已是荒废多年了，正是静心寺，“暂且住下吧！”禤甯看着很是不错，余理也点了点头。

“师父！这里，还有那些，都是什么啊！这是住的地方？”颜莫己可不乐意。

“为师且问你，我们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历练。”

“若不经历苦难，超越自我，那历练还有什么意义？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还是回去吧！”

颜莫己不语，从余理成为禤甯的徒弟后，他总觉得，在禤甯心中的位置被替代了，不论做什么在禤甯眼里都是错的。

“师兄。”余理弱弱的喊道。

颜莫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在禤甯没注意的情况下。

寺庙里满是蛛网，灰尘。师徒三人稍作处理，干净了不少。

“余理，做的不错。”禤甯笑了笑，只见颜莫己低着头，脸上一道黑杠，别提有多难看了。

江沅以残影的形态站在一旁：“这师父也是够偏心的，难怪会被逼死。”江沅这样认为着：“是个人受到这般不公平的待遇都会心生不满吧！”

“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

“那师父你呢？”

“总要有人把守才是。”

“师父，我来守吧！您为了师......”

“无碍。”禤甯打断了余理：“若有危险你们怕是应付不来。”

禤甯啊！禤甯！刚才还说来历练呢？超越自我呢？江沅自是好奇。

夜已三更，一男子戴着面具，先就和禤甯过了几招，“你是何人？”禤甯察觉到来者不善，用剑锋对着男子。男子也不怒，拿开了剑，揭开面具，轻声说道：“数日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放心吧！长老们都以为你带着两个徒弟去历练了。”

“多谢师兄！”

都以为去历练？难道不是来历练的吗？两个徒弟也以为只是来历练？禤甯的算盘打着什么主意？他究竟要干什么？面对如此江沅可有一堆问题。

“先别着急谢我，之后如何还要看造化了。”顿了顿“当初你就不该收余理为徒，如今你与颜奕的关系就不会这样了。”

禤甯没有说话，沉默着。

“我知道你不想我再提，不过你究竟答应了什么？”

“师兄，要求一事必会付出代价。”禤甯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就不怕颜奕恨你吗？”

“他越是恨我，在我离开之时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你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明明心中有他，却不敢流露半分。”

梨花飞落，停留于池中，一人一佩剑，穿过落花，一身白衣，舞得一手好剑。

“师父！”那翩翩少年这样喊道。

嗯？这是，禤甯另一段回忆·，应是数年前了。江沅想着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就差一张椅子，一碟吃食。那时的颜莫己跟现在差太多了，江沅估摸着颜莫己那时可能是志学之年。

“颜奕，你希望为师收徒吗？”禤甯拿起茶杯正打算喝，可到了嘴边又放了下来。

“我，我。”颜莫己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第一个“我”是激动的，第二个“我”是没有底气再说什么。

“明白了！”禤甯笑道：“我这一生，唯有一个徒弟——那便是你！”

画面开始坍塌了，转眼间来到另一个地方。

“师，师父......”颜莫己浑身是伤，随后晕倒了。禤甯不顾别人的反应抱起徒弟，送回梨院。

“哎！”一位老者查看了颜莫己的伤势，无奈的摇了摇头：“禤甯，好好待你徒弟，他的时日不多了。”

“姜前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禤甯啊！老夫也知道你爱徒心切，可是颜莫己的伤是被五毒散所伤，这种毒会从伤口侵入，蔓延全身直至溃烂。”老者这样说道。

“颜莫己虽是三阶灵王，但也只能延缓发作的时间，不过有一个地方，或许有办法。”看得出老者的表情有些凝重。

“什么地方！”禤甯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换一物，留一念；等价交易，付代价。”

“姜前辈，您的意思是？”顿了顿：“奉羽阁？”

“不错·，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代价就算是已经绝世的丹药还是功法，哪怕是飞升成仙都有可能。不过禤甯，为一个徒弟，真的值得吗？”

“......”

“罢了！罢了！你若要去，就去吧！”

“多谢姜前辈！”

“吱呀——”老者关上了门，屋内只剩师徒二人，哦！还有灵体状态的江沅，禤甯看了颜莫己好一阵子，也随之离开。

代价吗？终是太感情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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