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遗梦2: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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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团大战

上话说道:孙明昭将葚福统一,建立新政府,陈博术与卡尔谈判开放滇缅公路无果,滇缅公路被封,王断红决定要孩子,国民政府开展会议,讨论外交走向,决定派陈博术去美国与政要人员谈出有利条件。

陈博术站在房间中,手中拿着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中,双手轻轻一平,又拿起一瓶药放了进去,微微侧头看向一旁,桌子上矗立着年轻时的自己和妻子怀里抱着婴儿时的陈亦灵照片,他眼珠微微动了动,直起身朝一旁走去。

于先词的背影矗立在门口,衣领上的上将徽章泛着微光,陈博术双手拿起桌上的相框,转身朝箱子走去,微微一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于先词,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边走边说道。

陈博术(中年):上海法租界的招商局这次给我们偷运来什么物资啊?

于先词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进屋内,军靴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声,地板被窗外的白光笼罩着,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药品,日用品,千余两黄金。

陈博术的双手将相框轻轻放进衣服上,眼神一愣,侧头一看身后,眼珠微微动了动,笑了出来,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天呐,她真有本事,当你为她的处境惋惜时,她总能创造出意想不到的价值,你怎么处置那些黄金了?

于先词在荒原中大步奔跑着,猛地抬起胳膊,手因为奔跑摇摇晃晃。一阵阵风将窗帘吹得起起伏伏,于先词苦笑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于先词(中年):存进国库了。

陈博术“嗯”得一声,微微一点头,扭回头垂目望着衣服上的相框,几缕白光划过相框玻璃,玻璃的反光映着陈博术不在年轻的脸庞,他缓缓抬起双手将箱子轻轻摁上,提在手中,转身面向于先词,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今天的飞机,到香港转机美国,这个期间,我顾不上盯着八路军办事处那些人了,我已经和戴笠,陈立夫他们说了,共产党有异动,就让他们汇报给你,这些东西,我只信你,但你是个书生,不懂政治,如果你遇上拿不准的,就拍份电报给我。

于先词笑了,“嗯”得一声,微微一点头,陈博术眼珠动了动,侧头看向墙壁上蒋中正的相框,深吸一口气笑了出来,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陈亦灵,一直托人四处打听,可一直杳无音信,你也替我盯着吧。

于先词又一点头,应了声“好”,陈博术抬眼一看他,微微一笑,拿起搭在一旁的礼帽戴在头顶,缓步朝远处走去,于先词侧头望向他的背影,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最近大家心情很沉重,有的同志已经有了丧失斗志的趋势,一个个唉声叹气,陈秘书,你肩上任务不小,希望你回来后是劳苦功高。

陈博术脚步停下,疲惫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便大步朝门外走去,一阵阵白光笼罩在地板,将于先词的影子拉长。

陈亦灵手中握着一张纸在长廊中大步前进着,袁志隼和几个人坐在电台前,一只手握着耳机,另一只手在桌前写写画画。

几个挂在窗外的电台天线随着风摇摇晃晃,木门被缓缓推开,陈亦灵大步走进房间,电台的滴滴嘟嘟声不绝于耳。

陈亦灵缓步走到袁志隼身边,抬起手握住他的肩膀,袁志隼眼珠动了动,抬手将一边耳机一挪侧头看向身后,脸上逐渐露出笑容,开口说道。

袁志隼:亦灵?你回来了?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这可不像你谨慎的做派。

几个黑衣人站在街上四处环顾着,陈亦灵眉毛一挑,缓缓松开他的肩膀,朝一旁走去,拿起一杯水靠近嘴边一喝,开口说道。

陈亦灵(青年):早上,我收到了重庆方面周先生的亲电,只给了我接头地点与暗号,其余的没有透露,于是我就出校了,路上还跟了几个国民党暗探,但是被我甩掉了。

袁志隼侧头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点头,缓缓抬起手将头顶的耳机摘下放在桌上,将胳膊搭在椅子背上,开口说道。

袁志隼:那么重庆方面有什么指示?

陈亦灵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桌上,转过身缓步走到袁志隼身边,将纸放在桌上,侧头看向他,开口说道。

陈亦灵(青年):这是周先生亲自转交给我的,最近国民政府因为所有的运输路被切了,他们情绪很低落,产生了倦怠情绪,周先生就提议,要打一场胜仗,提高全民的抗日底气,给国民政府鼓鼓劲。

袁志隼眼神微微一愣,连忙将纸拿起看着,陈亦灵深吸一口气,垂在腿侧的手来回攥着,她垂目看着电台,开口说道。

陈亦灵(青年):日军去年在华北对我们的抗日根据地进行封锁,分割,企图将我军困死,我们必须将日军做的局打烂,将局势好转,顺便给所有人提一口气,袁书记,我说你发,传给延安,由延安宣告全国。

袁志隼“哎”得一声,将纸一折放在桌上,抬手拿起耳机戴回头顶,袁志隼眼珠微微动着,抬手调试着电台,陈亦灵在他身后来回踱步,一抿嘴,停下脚步仰起头,开口说道。

陈亦灵(青年):首先,开头说明,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周先生电告八路军总部,要打破日军的牢笼,下几场大胜仗出来,封了国军嘴。其二,陈亦灵拟订中共中央对全体同胞宣言,全国同胞们,各党各派的同志们,过去的日子里,我们顽强地迎击日寇,苦难的岁月里,我们已经撑过了九年,对于共产党人来说,今年是抗战三周年纪念,亦是抗日民族真正团结的三周年。

一阵阵风泛起陈亦灵耳侧的发丝,袁志隼不时抬眼看向电台,手在发报键上不停按着,陈亦灵缓缓侧头看向身后,开口说道。

陈亦灵(青年):这些日子里,我们经历了生生死死,分分合合,有胜利的喜悦亦有心酸的苦痛,多少英雄在前线为了我们的国家流血牺牲,又有多少英雄变成了心里的怀念。

于宝茵后背靠在麻袋上,怀里抱着长枪,脸上满是血污默默看着前方,陈亦灵站在黑暗中,一束白光笼罩在她头顶,一滴泪珠划过她的脸颊,她开口说道。

陈亦灵(青年):可我们,没有一刻面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是屈服的!现如今,中国的抗战进入最暗的时刻,我们的国际运输路被帝国主义国家随意操控,致使!各类物资断绝。

袁志隼的手指摁着键,眼眶逐渐红了,他一吸鼻子,眼眶里盈了眼泪看着前方的电台,陈亦灵的身影在白光中踱步,缓缓抬起胳膊指向一旁,大声喊道。

陈亦灵(青年):我们不应该屈服于黑暗,世界人民!不应该被帝国主义国家奴役!他们想都不要想让伟大的人民屈服于他们的铁蹄下!中国人民!更不会屈服于日寇的武力!国共两党的团结与世界革命的援助!必将一同撑过这黑暗的岁月!

陈博术手中提着箱子,缓步走下飞机,他左右看着四处,身上的长衫随风不断发颤,宋子文大步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笑与他的手握在一起。

陈亦灵脸上的泪痕闪闪发光,眼中透着锐利与坚定望着前方,电台滴滴嘟嘟的声音不绝于耳,她侧头看着红了眼眶的袁志隼,抬起手握住袁志隼的肩膀,又望向前方,轻声说道。

陈亦灵(青年):同胞们,同志们,请相信…中国共产党也坚决相信,一切困难都会克服,抗日必将胜利,一个崭新的中国就在前面等待我们的奔赴,我们的民族,前途是光明的,我们心里所期盼的黎明,必将到来。

一个农夫牵着黄牛在黄土中走着,黄牛拉着一个木车,车上坐着两个孩子,他们手中握着几根枯草丝嬉笑着,一个人穿着灰蓝军服,板着脸蹲在屋檐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徐徐升起,模糊他愁容不展的脸颊。

坐在木板车的孩子侧头看向蹲在窑洞屋檐下板着脸的人,纷纷愣愣地,一直盯着他看,那人眼珠微微一动,看向板车上的孩子,连忙将手中的烟丢下,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呲着牙望着她们,抬手微微一挥。

板车上的孩子发丝上沾着枯草,他们抬起手一攥农夫的衣角,眼神里有些胆怯,农夫垂目一看她们愣了一下,侧头看向身后蹲在窑洞屋檐下的人,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叔叔是好人哩,瞧你们,怕个球。”

两个孩子又侧头一看脸上带着僵硬的笑的人,嘴唇一抖哭嚎起来,蹲在地上的人眼神一愣,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捂住自己脸。

黄沙在半空弥漫,枯草丝随着风腾空而起,蹲在地上的人微微侧头一看已经走远的人,缓缓将手垂下,头靠在土坡上,眼珠微微动着。

一双灰蒙蒙的布鞋大步在黄土中奔跑着,一只手握着一张纸在半空来回摇晃着,他哈哈大笑着,身上的灰蓝军服带着褶皱和灰尘,大声喊道。

付其参(中年):彭老总,彭老总,主席同意啦!

蹲在地上的***一下站起身,双手一拍着身上的灰尘,大步走向付其参,付其参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望着站在面前的***,天边金灿灿的太阳模糊了二人的侧脸。

***缓缓抬起手接过付其参手中的纸,垂目默默看着,付其参望着他哈哈笑着,双手叉着腰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咱们将陈亦灵同志拟订的告同胞书发表了,写的真好,不过改了一改,将标题改成了抗日纪念三周年宣言,主席也认真考虑了要不要打的问题,我和主席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考虑战略及长远的发展,必须要打。

***嘴角动了动,抬眼一看付其参,嘴角逐渐上扬,哼哼一声笑了出来,将纸一折,塞进兜里,转身大步朝远处走去,边走边说道。

“去通知各根据地的首长,立刻到这来开会!”

几缕枯草丝随着风左右摇晃,红灿灿的落日在摇晃的枯草丝之间露着半个脑袋,黄灿灿的灯光悬在石头垒的棚子下,一个大盆里放着几条鱼,白色的汤浮着几根绿叶菜,几个士兵手里搬着几篮子馒头放在桌上。

许多八路军军官围坐在桌前愣愣地看着,他们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吃,手搭在腿上来回攥,窃窃私语起来。

“付委员是把国军的粮食抢了吗?”

“我的天呐…就蒋光头来咱们这招待恐怕也就这待遇了吧…”

几个士兵手中端着炒菜缓步走到桌前,将盘子轻轻放在桌上,军官们垂目愣愣地看着,有几个坐立不安起来,起身左右环顾,侧头看向身后肩上挂着枪的卫兵,开口说道。

顾查达:天呐,付委员呢!我有点坐不住了!给我们一个解释!要干嘛不能直说呀?

一幕幕黄土极速推进,一阵阵风将几缕沙土朝前吹去,顾查达的背影被猛地拉进,付其参的声音形成阵阵回音传入他的耳畔。

付其参(中年):在这呢…

顾查达瞪着眼睛,头左右转着,一阵阵风将他几缕头发吹得发颤,一只手形成重影出现在顾查达肩上,顾查达倒吸一口凉气,扭回头看向前方,只见付其参笑着望着他,轻轻一拍他肩膀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老顾,瞧瞧你这人,我就在这呢,朝别处看什么,来来来,快坐吧。

顾查达眼珠左右动着,缓缓屈身坐在椅子上,付其参侧头看向那些军官,轻声笑了笑,将手背在身后,他的裤腿挽在膝上,露着小腿,他走到空位前屈身坐下,望着几人,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大家看了咱们发表的抗战三周年纪念宣言了吧,上面提到的,其中的主旨就是让大家克服困难。

几个军官的手搭在腿上,互相看了看纷纷一点头,一个军官垂目一看桌上一篮子的馒头,抬起手一挠自己脑门,侧头看向付其参,开口说道。

“付委员,你突然请我们吃饭,又拿出那么些好东西,又说克服困难,肯定是有困难了呗,你不赶快说,我们吃不下去啊。”

付其参一清嗓子,眉毛一挑抬手一揉鼻子,深吸一口气,笑了出来,微微一点头,“嗯”得一声,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大家都知道,日军对我们实施的这个囚笼政策,不管是肯定不行的,而且,现如今中国的抗战局面是有史以来最困难的,所以早晚是要打一场大仗,来动员全国民众,一解咱们根据地分割之围。

众军官互相看了看,几人附和了声“是”,纷纷点着头,头顶黄灿灿的灯光照耀着付其参的侧脸,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在重庆的周先生就提议,要打一场大胜仗,彭老总看了以后呢,说自己早就憋着一股劲儿打日本人了,还要亲自见主席说这件事,但你们知道,彭老总这个脾气啊,见了面估计说不清楚。所以今天中午,我代彭老总与主席就在商量这件事,主席同意了,要打一场,来破灭日本人的企图。

众军官侧头聚精会神地望着付其参,付其参笑了笑,侧头看向一旁窑洞上挂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今天下午,各级的领导去了彭老总那里开会,会议上制定了作战计划,首先,就是破坏敌人的交通线,交给我们的任务,那就是摧毁整条正太路。

众军官纷纷一点头,一副平淡的模样,付其参深吸一口气,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神情复杂地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自从下达扩军任务后,咱们晋察冀边区建立以来实现了从无到有,从三千人发展成十万人,彭老总就说,鉴于日军在华北足足近三十万人,要求我们根据地至少派出十个团作战。

众军官互相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顽皮的神情,又收起,变得面带愁容的模样,付其参一抿嘴,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是出力的时候了同志们,坚决不能让日本人得逞,我们也要粉碎国军说我们当缩头乌龟的反动言论!更是一场事关发展的大战,驳斥国军一切制造摩擦借口的机会!

几个军官愁容满面的脸听见一个军官没憋住的笑声瞬间忍不住了,都互相看着放声大笑起来,付其参愣愣地望着他们,一个军官哈哈大笑地望着付其参,说道。

“老付!你布置那么长时间就是动员我们让部队出战啊,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我们是那不见兔子子不撒鹰的主吗?”

画面猛地移到另一个大笑的军官脸上,他望着前方,抬起手指向一旁,开口说道。

“就是啊,付委员,你可当过咱老师,这还生分起来了,打小鬼子,那是天经地义,义不容辞的事,别说彭老总憋得慌,咱们几个都快闷疯了!”

付其参愣愣地看着前方,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一个军官站起身,双臂一挥,摆出一副唱大戏的架势,说道。

“打那小鬼子,别说十个团,咱们晋察冀边区所有武装力量齐聚,一声令下!为国家和党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所有军官听罢,纷纷仰头大笑起来,付其参也笑了出来,眉毛一挑,缓缓站起身,抬起手握住桌上装鱼汤的大盆,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早知道你们这么痛快就不设宴了,瞧瞧,开完会,就去河里摸鱼,回来就把我后院那种了半年多的菜给拔秃了,这些个馒头,是每周的配粮,我没要,本想着战争结束猛吃他几个周的白面,结果为了设宴,把我几个月的积累全给要来了,我啊…就端走了…

那些军官纷纷“哎”得一声,纷纷站起身抬手抓住付其参放在盆上的手,几个军官抢先抓起篮子里的馒头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

“付委员,这不带反悔的,都做成了,您一个人肯定吃也吃不完,这么好的东西再放臭了!”

付其参抬眼望着他们,哈哈大笑起来,缓缓一甩手,坐回椅子上,眉毛一挑,将手一挥,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我看也不用我来说动筷子了。

几个军官大笑着,几只手抓向馒头,只有顾查达坐在椅子上,侧头默默看着付其参,微微张嘴想说什么,被一个军官朝他手里塞了个馒头打断。

顾查达的笑有些勉强,缓缓抬手将馒头塞进嘴里,几个军官握着筷子夹着盆里的鱼肉塞进嘴里,一个军官侧头看向付其参,开口说道。

“咱们付委员捞的鱼就是香!”

付其参仰头哈哈一笑,灯泡吊在上方微微摇晃着,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几个军官说笑着狼吞虎咽的脸庞缓缓划过。

陈博术的脚步踏着楼梯台阶,缓步走到二楼平台上,背影站在黑暗中,眼珠左右动着看着四处,几束微光啪得一声亮起,将远处沉浸在黑暗中的沙发点亮。

陈博术深吸一口气,在黑暗中左右看着,白光照在他侧脸,让他的脸庞变得明暗不一,几个美国人缓步走到沙发前屈身坐下,脸庞沉浸在黑暗中,明暗不一,一个说英语的声音传来。

“蒋先生的私人代表陈先生,你好,久等了,我们先前就知道你为什么而来,请你给一个说服我们的理由。”

陈博术脚下的地板映着白灿灿的光圈,他缓缓抬起手将头顶的礼帽摘下,一阵阵风拂过他头顶的发丝,他缓缓侧头看向身后,只见几缕白光下,沙发上坐着三个黑漆漆的人影。

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缓缓转过身面向前方,背影摇摇晃晃前进,他的脸庞逐渐从黑暗中隐匿,随着前进的脚步,从白光中逐渐显露,缓缓将礼帽盖在胸口,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我是代表中国而来,与美国接洽。

一束锥形的白光亮起,将美国人身后的墙壁点亮,美国国旗挂在墙上,随风起着涟漪,陈博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据我所知,日本花了巨大的资金建造海军,世界间谍网络很发达,大家也心知肚明,目前中国的困难,美国是清楚的,我想照此以往,中国或许就和日本休战了。

三个黑漆漆的人影互相看了看,寂静的大厅,除了陈博术的声音形成的回音,便只剩下四人的呼吸声,陈博术将礼帽垂下,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政府都要保不住了,抵抗也没了意义,你们说呢?就算我们打的再激烈,就是靠陆战,日本的海军基本用不上,迟早有一天会找地方释放的,你们猜猜,它的目标是谁呢。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缓缓俯下身,脸庞逐渐从白光中显露,他直勾勾盯着前方,脸上带着微笑,开口说道。

“当然是苏联。”

一缕缕白光照耀在陈博术侧脸,另一半脸沉浸在黑暗里,他冷笑一下,眉毛微微一挑,猛地抬起手指向前方,瞪着眼睛声若惊雷大喝一声。

陈博术(中年):错!是南进!

几个黑漆漆的身影明显躁动起来,一阵阵窃窃私语声形成阵阵回音在大厅回荡,陈博术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我希望美国政府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支持我们国家,由你们做大哥牵头,成立世界大战新局势,英美中苏四国,还有戴高乐先生的自由法国,让我们成为一个联盟。

墙壁上的美国旗帜随风起着涟漪,三个人缓缓站起身,几双油亮的皮鞋缓步前进着,三只手缓缓伸向陈博术面前,陈博术抬眼一看三个人脸上的微笑,也缓缓抬起手依次握着手,一个美国人开口说道。

“中国的困难我们看在眼里,日军的暴行,我们国内民众声势也是反对的,我会将您的话转达给罗斯福先生的,联盟的事还是暂且放放,英国和苏联的关系很差,倒和日本还不错,苏联呢,极有可能和德国结盟,很困难。”

陈博术笑了笑,微微一点头,缓缓将手抽离,转过身朝远处走去,背影摇摇晃晃下着台阶,一只手将礼帽扣回头顶,他的声音形成阵阵回音从黑暗中传来。

陈博术(中年):三思而后行,先生们…

三个美国人背着手望着前方,陈博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前方无尽的黑暗里,美国人互相一看,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帜和红色的旗帜在天际划来划去,时而重合,时而分离,付其参站在土坡上,望着站在下面的一排排八路军官兵和民兵,脸上带着微笑,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同志们!没想到来的人比我想的还要多,好!都是好样的!大家家里缺不缺柴火啊?

几个士兵和民兵纷纷互相一看,付其参哈哈一笑,一只手背在身后,抬起另一只胳膊,伸出一根手指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我们的作战任务之一就是破坏正太铁路,铁路铺的木枕谁扒下来就是谁的!都拉回去当柴火烧去!

所有人应了声“好”,纷纷哈哈大笑起来,付其参将手垂下,眼中透着严肃,伸开双臂,大声喊道。

付其参(中年):小鬼子!杀我人民群众,锁我根据地!三八年年末,发动冬季扫荡,仅北岳一个县!就有四万人被杀害!同志们!反击的时候到了!

黄河奔涌,黄灿灿的河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一个背影手中夹着一根烟站在岸边,所有人高举起拳头,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怒吼此起彼伏。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驱逐日寇!抗战到底!”

付其参深吸一口气,也缓缓举起拳头,大声喊道。

付其参(中年):日军断我物资,让我们屈服,不可能!日寇一天不撤出中国!我们就打一天!

一阵阵震天的口号此起彼伏,黄河水席卷着黄沙拍打着岸边,那个背影形成重影消失在岸边,金灿灿的太阳高悬天空,口号混合着黄河的咆哮响彻天际。

一双满是灰尘的布鞋大步前进着,一张巨大的地图悬挂在墙壁上,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眼珠微微动着,缓缓侧头看向身后,历声说道。

“此次作战,要全面出击,同时作战,不给日寇任何支援的空余。”

***锐利的双目缓缓扭回去,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地图,几缕白光照在地图上,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让部队在前面作战,同时让百姓破坏交通,这帮日本人会反应不过来就连失多个据点,让这帮日本人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人民战争。”

一个日本兵黑白色的身影在草房子之间穿梭着,手中端着刺刀捅进一个百姓胸口,日本兵咬着牙将刺刀猛地一抬,几缕无色的血珠从天空徐徐落下。

***垂在腿侧的手紧攥着一支笔发出咔咔声,手微微一抖,缓缓转过身面向前方,桌子对面站着一个军官,他一下将笔扔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沙哑着声音大喝一声。

“总攻时间定在八月二十日,日子一到,立即开打!给小日本打瘸咯!”

***的脸庞形成重影,一双冒着杀气的双目缓缓划过,一阵虎啸爆发而出。一幕幕黄土猛地推进,几片百姓的尸体摇摇晃晃划过。站在桌子对面的军官形成重影消失了,只剩下大开的木门透出耀眼的金光。

一支美国旗帜竖在桌子一旁,一个穿着西装的背影背着手站在桌后,一双手中捧着一张纸缓缓向前推进,一个背影站在桌前,微微一躬身将纸放在桌上,一个声音传来。

“罗斯福先生,国民政府最高统帅蒋中正先生的秘书陈博术先生意见已抄写,请您过目。”

站在桌后的罗斯福背影缓缓抬起一只手微微一挥,桌前的人一点头,便转身离去,罗斯福微微侧头,蓝色的眼珠微微一动。

竖在一旁的美国旗帜随风微微摇晃,一双手缓缓伸向桌前的纸,徐徐抬向半空,窗外刺眼的白光模糊了罗斯福的五官,窗帘随着风起起伏伏。

一架飞机徐徐落在停机坪,灰蓝色的天空几只飞鸟的黑影飞翔着,黑漆漆的树荫随着风摇摇晃晃,发出沙沙声。

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在昏暗的天空起着涟漪,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一栋建筑前,卫兵大步走到轿车前,抬手将车门一拉,陈博术身影踉踉跄跄走下车,摇摇晃晃朝建筑里走着,卫兵见状抬手扶住他的肩膀。

陈博术哈哈笑着,踉踉跄跄在长廊中奔跑着,双手颤颤巍巍抬起,猛地扑在一扇门上,头顶在门上,手有气无力地敲着,口齿不清地说道。

陈博术(中年):先词,我啊,我回来了!开一下门,我有好消息和你说啊。

陈博术脸上有些发红,气息发颤,眼睛半睁,手不断拍着门,于先词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笔垂目看着桌上的纸,缓缓将笔放在桌上,起身朝远处走去。

于先词衣领上的上将徽章泛着微光,抬手将门一拉,陈博术的身体朝前一倾,于先词瞪大眼睛,侧头愣愣地看着他的身体倒在地上。

陈博术双手撑着地,垂着头大口喘着气,又夹杂着笑声,于先词连忙俯下身,双手挽住他的胳膊,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天呐,你这是喝了多少,赶快起来,刚远行回来就喝了那么多酒,也不怕身体出毛病。

陈博术被他扶着踉踉跄跄直起身,他哈哈大笑着,身体摇摇晃晃,一下抬起手揽住于先词肩膀,另一只手来回挥着,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我…我是跟蒋先生喝的,蒋先生…把他珍藏的酒拿出来了,和我一起喝,我真的跟对人了,先词…领袖对我情重如山…我俩就这么…这么对饮…我先醉了…但是我脑子无比清醒…先词…

于先词侧头默默望着他,脸上带着微笑,陈博术又哈哈大笑着,眼睛半睁看向上方,抬起手指向天花板,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我谈成了…快…快到点了…美国时间应该差不多就是现在…快去啊…先词…把收音机打开,应该转播了…

于先词无奈地笑了笑,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放在桌前的椅子上,陈博术半睁着眼睛,头靠在椅子上,双臂高抬来回挥着,说道。

陈博术(中年):快…

于先词深吸一口气,眉毛微微一动大步走向柜子,将柜子的玻璃门一拉,眼珠微微一动,抬手拿起收音机调试着,边调边说道。

于先词(中年):转播什么啊?

收音机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陈博术摇摇晃晃站起身,在身上四处摸着,手指一转从大衣里拿出剩下半瓶酒水,又哈哈笑了起来,他的手一下将瓶塞拔开。

一双手捧着收音机摇摇晃晃推进,滋啦滋啦的声音里逐渐出现一个人用英语说话的声音,一双手将收音机轻轻放在桌上,于先词抬眼看着陈博术哈哈笑着,将酒瓶靠近嘴边仰头喝的陈博术,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你少喝点吧,别喝吐了。

陈博术一下将酒瓶拿下,脸颊泛红,用手指一敲嘴唇,“嘘”得一声,垂目一看收音机,眉毛一挑,只听得英语里夹杂着女音的中文播报着。

“鉴于日本政府一系列恶毒行径,美国政府决定对日本禁运石油与废钢…”

于先词愣了一下,垂目望着桌上的收音机,陈博术一仰头将酒瓶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一下放在桌上,一跃而起扑向于先词,双手搂住他的后背,双腿跪在桌上,他哈哈大笑着,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日本百分之七八十的石油都是美国进口的!这下可给挖了他们心肝了!也就是说,这帮疯狗要是急眼了,连美国都得和它开战…我成功了…成功了!

于先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嗯”了一声,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陈博术仰起头哈哈大笑着,双手握住于先词的肩膀,不断摇晃着他,大声喊道。

陈博术(中年):祝贺我!祝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党!先词!好兄弟!

于先词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牙齿,望着他迷迷糊糊风神情,一点头“嗯”得一声,陈博术的身影站在灯光下,伸着双臂转着圈,昏黄的电动摇摇晃晃,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帜在天空起着涟漪,他一下仰起头哈哈大笑着,房间四面快速旋转着。

“这是陈博术最开心的一天…”

于先词侧头笑着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冲出门口,他双手扒住门框,身子前倾,身上的军袍随风起着涟漪,他对着门外幽暗的长廊大声喊道。

于先词(中年):美国对日本禁运石油和废钢了!

长廊中几个房间敞着大门,几个低着头的国民党军官纷纷侧头看向一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陈博术仰着头,脸上带着微笑,脸侧黄灿灿的光芒逐渐变得凄白。

一个微挺的肚子摇摇晃晃映入眼帘,王断红脱下身上的大衣挂在衣架上,何途甫和杨思春坐在沙发上,侧头默默望着她,杨思春手中握着一个信封缓缓站起身,走到王断红身边,开口说道。

杨思春: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吧?

王断红侧头一看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大步走向一旁,杨思春愣了一下,连忙抬手握住她手腕,王断眉毛动了动,侧头看向杨思春,杨思春将另一只手伸向她面前,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杨思春:你的信,招商局的工人送来的,说是招商局没看见你,就送家来了。

王断红垂目一看,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点头,抬手接过信件,杨思春握在她手腕的手指微微张开,王断红的手逐渐抽离她的手心,她的手拆着信件,缓步朝楼梯上走着。

于先词坐在桌前,手中握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一阵阵风拂过他头顶的发丝。

于先词(中年):临时起意,来信匆忙,文笔不佳,还望海涵。

王断红眼珠微微动了动,缓缓抬起手将一扇大门一推,何傅心躺在床边,侧着身背对着她,听见动静,他微微一侧头,只见王断红半躺在床头,垂目看着手中的纸。

于先词(中年):货收到了,你真厉害。一别半年有余,真漫长,我请了你的员工们吃了顿饭,吃得是重庆的麻辣鸡块,给他们嘴麻肿了,连吃我好几桶米饭,那桶…很大…回去后我也不好过,吃得腹痛,我想我是得胃病了吧,还是辣出来的…

王断红嗤得一声,轻笑起来,何傅心侧头默默望着他,眼珠微微一动,一翻身爬到她身边,犹豫一阵开口说道。

何傅心:能不能允许我找几个妾…我…

何途甫和杨思春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前方,杨思春轻轻叹了口气,侧头看向何途甫,开口说道。

杨思春:真没想到,那几个股东的事是断红做局干的…

何途甫缓缓将脸上的眼镜摘下,抬手拿起一旁的手帕擦着镜片,侧头看向杨思春,开口说道。

何途甫:就不该听那个王成山的,军人,性子多烈,还爱搞革命,一分钱不往家里拿,全散给重庆了,现在控制权咱们左右不了,她还怀了孩子,又不能说什么,哑巴吃了黄连…本来想娶个保姆任劳任怨,谁知道!来个活祖宗!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炸起,杨思春和何途甫浑身一抖,愣愣地侧头朝楼上看去,一杆黑漆漆的枪管四周冒着白烟,王断红脸上带着微笑,一只手握着纸垂目看着,另一只手攥着枪朝一旁抬着。

王断红脸上带着微笑,眼眶逐渐红了,一吸鼻子,握在手中的白纸泛着微光缓缓划过。于先词黑白色的身影站在轮船前,轰鸣声逐渐响起,轮船逐渐朝远处驶去,他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闭上眼睛。

于先词(中年):政府里的大家都很想你,岳太文来找我抱怨,你走了,荣誉第一师的王牌师称号成了空头衔,几个跟过你打仗的同志说,新来的连长大不如你…我将你的情况告诉了师娘,她没有回信…最近也实在很忙,各样的事凑一起,没有回去看望她,师娘应该很难受。

杨思春和何途甫的脚步在楼梯上大步奔跑着,身影在长廊摇摇晃晃,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前方。

只见何傅心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头不时一抽,眼珠偏着愣愣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王断红,杨思春和何途甫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朝远处走去。

王断红周身泛着微光,一滴泪珠划过她的脸颊,她缓缓将身子一仰躺在枕头上,因为泪珠泛着微光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一阵阵风将她额前的发丝吹得左右摇晃,白纸搭在她的胸口,不时被风一掀。

于先词的背影在远处,摇晃的草丝之间形成重影消失了,只留下一轮刺眼的白日,与沙沙作响的脚步声。

于先词(中年):希望你安好,大家时刻都想念着你,也包括我,那支舞,我念念不忘。

王断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风声簌簌而过,她缓缓抬起胳膊,手指在半空微微动着,寂静的房间,只有何傅心颤抖的呼吸。

一张立在桌上的相框缓缓划过,相框里是年轻时的陈博术与妻子抱着婴儿时的陈亦灵的照片,一只手握着酒杯轻轻放在相框一旁,陈博术侧头默默望着相框,脸上带着微笑,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小仙,今年是你离世的整二十年…也是亦灵离家的第三年…依然是杳无音信,但我没有放弃寻找咱们的女儿。

陈博术深吸一口气,一咂嘴侧头看向一旁,眼珠微微动着,收起笑抿着嘴,眼眶逐渐红了,映在桌上的影子站起身,声音徐徐传来。

陈博术(中年):挺想你的,真的很想你,也很担心我们的女儿,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杳无音信或许在这个乱世,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相框泛着微光,陈博术侧头望着空荡荡的床,眼珠微微动了动,几根蜡烛在桌上燃着摇曳的火光,陈博术俯下身,脸庞贴近相框,微笑地望着前方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我没有怨过她,夫人,我一直很感激你,非常非常感激你,你可以带给我这样一个孩子,她小时候,活泼,可爱,长大了,个性强,很有自己的主见,每个孩子,不都是这样嘛,对不对?

陈博术轻声笑着,露出一排牙齿,眼眶逐渐充盈了泪水,一歪头颤颤巍巍哈出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握住相框,轻声说道。

陈博术(中年):谢谢你,谢谢你能陪伴过我,也谢谢我们的女儿,给我带来这样多彩的日子,让我在你离世后,本该没有色彩的世界里,有了五彩缤纷的她,可是我…错过了她的长大,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好好陪着她,陪着她做其他父亲应该做的事,她的世界里,我已经淡出了,我真想补偿她,可…可好像…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滴泪珠划过陈博术的脸颊,他大口哈着气,缓缓将脑门贴在相框上,嘴唇微微发着抖,手指抚摸着冰冷的玻璃,一吸鼻子又轻声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夫人,我做成了一件大事,在我和宋子文的周旋下,美国出手了,将日本石油和废钢断了,未来有一天,美国或许就能成为我们的盟友,你肯定会祝贺我的,对吧。

陈博术哈哈笑着,泪珠涌出,划过脸颊,肩膀发着抖,已经分不清哭还是笑,他的手垂在桌面上,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那么多年了,夫人,你死在我面前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我抱着你,用手捂着你身上冒血的枪眼,大声呼救,被行凶的军阀听见,打晕过去,再清醒时,我身边的你,已经冰冷了…我应该怎么办夫人…我现在,依然无法接受…我…我太痛苦了…我真的太痛苦了…

陈博术张着嘴气息发着颤,泪痕在脸上闪闪发光,他的肩膀不断抽搐,一吸鼻子,眼中闪着泪光望着相框,一阵阵风拂过他头顶的发丝,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如果有一天,亦灵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一定会…好好陪伴她…即便…她可能已经是共产党…水火不容…就让我被扑灭吧…

陈博术的脸庞凑近相框,吻在冰冷的玻璃上,他微微抬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缓缓直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拿起相框捧在怀里,抬起一只手指向四处,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夫人,亦灵,看…这是亦灵的房间,我按着浙江老家的布局装修的,一直空着呢!好看吗?亦灵,这是你的房间,你放心,爸爸会一直等你回来,为你盖被子防止你受凉,收拾床铺,和你说…今天又过去了,咱们该晚安了…

窗帘随风起了涟漪…陈博术趴在桌上,相框立在身边,昏黄的灯光充斥在房间中,酒杯已经空了…后背微微起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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