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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即将到来,假期的通知却迟迟没有下来。学生们左等右等上等下等,求神的拜佛的作法的,打电话的问老师的探情报的,为了放假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终于,在清明节的前一天,李飞校长带来了他的通知。
——清明节正常放假三天,并且后期不调休,不补课。
那天晚上的晚自习,几乎没有几个班的学生在认真写作业,偷摸看电影的、吃零食的、带手机集体开黑的、就是没几个认真学习的。
当然,这种情况可到不了张真源和郑羽欢所在的天台上。
一个晚上三节晚自习,张真源愣是监督郑羽欢做完了六科老师布置的所有假期作业——尽管张真源知道老师根本不会检查。
郑羽欢坐在张真源的旁边,低着头认认真真伏案做题,张真源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余光瞥见她这幅专注的模样,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偏着头定定的看着她。
台灯的灯光勉勉强强能够照亮漆黑一片的天台,耀眼的柔软地盖在郑羽欢的脸上,勾勒她侧脸的线条,无意间磨平了她的棱角,让张真源在她的面容上感受到一种宁静与温馨。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只有她。
也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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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是墓园唯一“热闹”的时候。郑羽欢起的很早,拿着昨天晚上买好了的水果和矢车菊花束,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门。
凌晨四点的重庆还没有公交车,出租车也拦不到,居民楼内的人们还沉浸在睡梦中,郑羽欢也不想骑着摩托车去,索性步行前往墓园。
早晨六点,郑羽欢抵达墓园,此时这里已经零零散散地来了不少扫墓祭祖的人。
爱的回忆无法褪色,思念无声,热泪迎之。
梨花风起,思念随风化雨,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郑羽欢踏上台阶,每走一步,就在心底默默地数一个数。奶奶的墓碑在山腰处,她记的很清楚,从山脚到山腰,一共要走四百一十六级台阶。
奶奶的墓碑前仍然冷清清的,上次她放在这里的那一束矢车菊早已经干枯。郑羽欢蹲下来,不动声色地把枯花挪开,摆上了供果。
墓园里的人越来越多,隐约还能听见附近传来的细弱哭声。
郑羽欢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站起来对着奶奶的墓碑拜了三拜。
郑羽欢“奶奶,阿羽来看你了。”
郑羽欢重新蹲下,把香插在香炉上,将矢车菊摆在墓碑前。
郑羽欢“你那儿子和儿媳,又没来看你,对吧?”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墓碑上刻着的奶奶的名字。目光落在墓碑左侧刻着的“孝子郑昊磊”上面的时候,手指猛的发狠,似乎要将上面刻着的字抠下来。
到底是何等的不要脸皮,才会在亡者的墓碑上给自己冠以“孝子”的名号。
郑羽欢恨不得亲手将郑昊磊的名字给抠下来。
她不愿意,让奶奶的墓碑、甚至是奶奶的灵魂被郑昊磊玷污。
郑羽欢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转身准备离开。
南星:“阿羽?”
郑羽欢循声望去,对上了南星的目光。
南星一袭黑裙,抱着一束白菊,神色淡然,那股微凉的不染纤尘之感尤盛。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未起波澜,朱唇微抿,雪肌于日光下似是染了薄薄的霜。
郑羽欢“你也来了?”
南星点了点头。
南星:“陪我一起给我妈妈上柱香好吗?”
南星试探着问了郑羽欢一句。
本来以为看郑羽欢准备要走了会拒绝她,谁知道下一秒手里的花束就被她拿走。
郑羽欢“走吧,跟你一起去看看阿姨。”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南星抬眸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郑羽欢,点点头,转身带着她往上走。
郑羽欢跟着来到一座普普通通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笑的恬静,尽管是黑白照片,却仍然可以从女人那一双含情的眸子中看到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柔和悲凉。
郑羽欢看看女人的遗照,又转头看看蹲在地上打扫的南星。
真的太像了。
那种与生俱来的破碎感。
南星:“妈妈,我来看你了。”
南星:“今天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南星拉着郑羽欢走近墓碑,郑羽欢连忙开口打招呼。
郑羽欢“阿姨好,我叫郑羽欢。”
南星:“妈妈,我交到朋友了,你会替我高兴的吧?”
南星絮絮叨叨地和母亲说着些什么,小到生活琐事,大到国家大事,全部都告诉了她的母亲,颇有种要聊到深夜的感觉。
郑羽欢并不恼,就站在一旁,看着南星抚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笑着笑着就哭了。
离开墓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南星擦干眼泪,觉得自己聊了这么久,耽误了郑羽欢的时间,刚想跟她道歉就被她制止了。
郑羽欢“我今天正好有空闲,你别担心,不会耽误我的时间的。”
两个人一看都到中午了,想着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午饭。
南星打了车,跟郑羽欢一起去了附近商场的一家麻辣烫店。
郑羽欢“南星。”
进店后,郑羽欢喊住了南星。
郑羽欢“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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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光顾着整理行李了,已经补好了!!!
一个十分重要的打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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