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堕落吧

日子如常。

孙一莎生日会后。林高远和王曼昱像是陌生人。

不，陌生不寒暄，不客气。他们俩很客气。训练馆里见面时会打招呼，像是刚刚认识又毫无交集的队友。

王曼昱的成绩一点点地好起来。她把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都用来训练、看比赛、研究技术，无暇顾及其他。

林高远日子就似乎没有那么顺利，恢复训练远不如期待的顺利，爬坡本来就难，滚下来再往上爬，似乎更难。麻木又煎熬。偶尔看见隔壁训练场的混双训练，孙一莎和王楚钦对王曼昱和何意，嘻嘻哈哈好不快乐。

年底来得很快，团队出发澳门。林高远无法参赛，留守基地。出发的那天，基地很冷，林高远趿着拖鞋下来送王楚钦。看着王曼昱和女队拉着行李箱出来，林高远有些愣神，目光一路随着她。

王曼昱坐在大巴车里，隔着人群，看见林高远，猝不及防地对视，心跳突然漏了半拍。如果成功的路注定孤独，她也只能不管不顾，这条路太难了。

张远顺着王曼昱凝视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看见了有些颓废的林高远。拍了拍王曼昱的肩膀。王曼昱低头，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闭着眼，假寐。

比赛如期开始，王曼昱的单打还算顺利，一路晋级到四强，却最终输给队友。混双似乎好很多，虽然是一次配对大赛，但是似乎俩人有神奇的默契，也大概是新的配对，对手无法摸清套路，最终折桂。

人们似乎很善忘，人们好像都不记得王曼昱曾经有一位叫林高远的搭档。“双意”组合迅速占据微博热搜前排。媒体和粉丝迅速捕捉了俩人脸上的笑意。

拥抱热烈，充斥了微博的热搜，林高远点开手机，随意地翻看，越看心越烦，索性关了手机，塞在枕头下。

想了想，林高远又从枕头下捞出手机，给王曼昱发了条微信。

“祝贺你，得偿所愿。”

没有回音！

起身，推开窗户，北方呼呼地吹进来，也没能让他焦躁的心绪平静半分。

手机的铃声将林高远从萧索的北风里拉回，是齐远铮。

“干吗呢？” 齐远铮的声音有些吊儿郎当的。

“躺着呢” 林高远拿着手机躺回床上。

“出去玩儿吧。”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不想去。”

“走吧，在宿舍躺着有啥意思。人王曼昱这会儿正跟小何庆祝呢，也没功夫搭理你。”

像是被戳了痛处，林高远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齐远铮的提议。换了衣服出门。

网红晚餐。

齐远铮和林高远进包厢的时候，林高远一个恍惚，转念就释然了。大路朝天，就各走一边吧。

推杯换盏，亲密合照，大家都很开心。

“我能发微博吗？”烈焰红唇终于修复王曼昱，抬头问林高远。

“可以。”

“好的。”

林高远突然觉得，有些快乐其实来得真容易，被人捧着的感觉确实不错。过去真傻，跟在别人身后嘘寒问暖，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澳门

王曼昱接受完采访拎着包往宾馆走。打开手机，微信响个不停，是亲朋好友发来的祝贺短信，实在太多。

洗完澡出来，孙一莎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王曼昱，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事儿。”

“你那表情像是没事儿？”王曼昱擦着头发坐在孙一莎旁边。

“你跟宇哥真的没有谈恋爱？”

“没有呀，怎么了？”

“那没事儿。给你看个大瓜。”孙一莎拿着手机给王曼昱看，微博里，几张合影，女人们穿得花枝招展，林高远笑的志得意满。

王曼昱一愣，转而笑了。

“他高兴就好。”

王曼昱最终没有回复林高远的微信，输入又删除，反反复复，最终放弃。

说什么呢？

也许本就不是同路人，那些美好也许不过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也许不过是另一个人的一时新鲜。

海鸟怎会和鱼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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