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横把犹豫和不情愿塞进心底快速简洁的打包行李。
在德国的住房子是问向横表妹借的,有钱人家的房产零零散散,有的房子十年都不会有人踏入,但家具都还算齐全,这几年虽说也陆陆续续添过几件但房子的主人很大度并不介意多几样东西。
一些杂物或摆件邻居看着需要,喜欢也就送了,日用品可以回国再买,换季衣服可以快递,要带回国的除了两箱急需的生活用品外就是一大包的药。
在德国的几年了都在治病没有好好出去游玩过,到不是没机会而是没心情,刚开始向横还总是张罗着带林说出去玩但对于一个身患疾病的人来说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无趣的。
现在的林说也后悔当初没有认真领略德国的韵味。
后来向横也不提这事了,开始在窗护边的花坛里种些生命力强的花,林说也喜欢,没事就趴在窗子边观赏,两人一待就是一下午。
不过随着林说的病逐渐恶化,向横也没有精力去照顾花儿了,从种花转为买花,时间长了到和花店的老板成了密友。
行李没打包全,心里还在犹豫但向横还是订了两日后的机票,匆匆和邻居还有花店老板道别后踏上了前往神州大地的飞机。
一下飞机,林说就在向横的搀扶下磕磕绊绊的跑进洗手间,林说的左臂捥着向横的颈部,右手无力的支撑在花岗岩的台面上,趴在洗手池里干呕,咳嗽,飞机里的低温和路途上的疲劳把他折腾的半死不活。
头晕,恶心,无力肆意的缠绕吞噬着这个病体,向横扶着林说让他靠着黑白花纹的大理石墙壁坐下,自己从包里掏出药送到林说有些发干的嘴唇前,又轻托起他的下巴让矿泉水尽量流进口中,唇瓣遇了水恢复了往日的娇嫩,一颗剔透的水滴像雨点儿般挂在粉色的唇珠上,在舌头的划过嘴唇时被带入嘴中。
在去住所的路上天气炎热与机场的冷气不同,但同样给了林说一身汗。林说侧躺在向横怀里不停的咳嗽,出租车司机有点不高兴了,皱了皱眉头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后座的两位乘客可能是看见林说带着口罩,也就没说什么。
到了目的地,向横笑着说,师傅,钱不用找了,这天气您也怪辛苦的。司机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收下了,热情的把好几个行李从后备箱抱出来安置在路边。
向横将把林说扶进屋,放在沙发上,打开窗户,庭院里大树为这间小屋遮挡了炎热,阵阵微风吹进,林说累了一整天在清风的安抚下睡去了,向横轻手轻脚的把东西般进屋怕吵到林说除了必须的日用品外都还静置在纸箱里没有收拾,向横直了直酸痛的腰摸了把脸上的汗环顾四周,心里庆幸道,简装修的房子设备还是很齐全的。
看着林说睡得这么香,向横便小心翼翼的拿着车钥匙出门买晚餐的材料了。
“砰”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把林说吵醒,林说这屋里转了一圈才发现是小鸟撞在纱窗上发出来的,心里舒了口气才发现实木的餐桌上放着向横留的便条
“说说,我去买东西,很快回来,乖乖的哦——向横”
林说的手指在蓝色便条上轻轻摩挲着,细心,温柔,包容我的任性,向横对林说的喜欢林说感觉得到,自己也喜欢向横吧,应该喜欢吧,但简亓,算了,过去了,想那么多干嘛,自己都是身子骨一半在坟墓里的人了,简亓,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有孩子了吗,有了吧,毕竟他们结婚有四年了,我们分手也有四年了。
林说正想这呢,向横回来了。
“醒啦,饿不饿啊,我买了虾待会放一点在粥里,好吗?”
“好啊”
“还咳嗽吗?”
“好多了,你先别忙了,过来过来嘛”
向横放下超市的购物袋走向林说,接过林说伸出的小手,林说把脑袋靠在向横肚子上,那人也宠溺的摸着怀中人的小卷毛,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停留,和手掌接触的部位渐渐有了温度,给林说的内心增加了几份安全感。
向横又从口袋拿出刚买的水果糖放入他的口中,俩人静静的依偎了一会,这算幸福吧,嗯,算的。
“喜不喜欢这里呀?”
“喜欢”
“喜欢就好”
“向横”
“?”
林说举起白嫩的双臂环住向横的脖颈,向横在低下头与林说平视厚实的手掌捧着林说笑盈盈的脸颊,手指上还有以为提重物而发红的勒横,林说嘟起小嘴巴在向横的脸上亲了一下,又点起脚尖向靠近耳朵靠近,轻轻的说
“爱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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