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有没有很想一个人,想到泪流满面却不能见面。这个人不一定非要是情人,也不确定还是不是朋友。但自己知道这个人是无法再去挽回了…
因为,她确实死了,死在了那个夏天。
那是个闷热潮湿的午后,阳光很刺眼,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湖光像反扣在桌子上附了水的玻璃镜子,四四方方无法用手抓取。
林小麦的尸体便是从这湖中打捞上来的,死者生前的好朋友何宴云,因为太阳强光而睁不开眼睛再看一眼林小麦苍白如雪的脸。
何宴云是惋惜的,因为她不能劝阻不会游泳的林筱晓用沉溺的方式了结余生。
何宴云是平静是没有眼泪可流的,因为她不能为一个懦弱卑怯的人付出廉价的怜悯之心。
何晏云也更是后悔的,因为她没用送出去最后的十朵玫瑰以及烫金字的手写信。
第一章
2008年,闷热的夏季下午,何宴云极没耐心的和同班同学拍完了毫无纪念意义的毕业照,宣告着她不在是七八岁的小学生了。
何宴云坐在刚除完草的操场上,一脸疲倦地看向不算友好的贾同学抱怨道:“二十块钱的照片费,我觉得很贵。”
贾同学不怀好意的笑道:“家里有红白游戏机的你不该是这样。”
何宴云摇摇头嗤笑对方:“是的,就像你穿着比班花还好看的洋裙,也不过是以香掩臭。”
贾彤刷的一下脸变了,怒骂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你,屎拉裤子里记得换。”
何宴云也没说错什么,贾彤是有点毛病的。一紧张便憋不住屎尿,为此家里也花了不少钱,怎么也治不好。
贾彤本来不打算穿裙子的,一想毕业拍照总要穿的特别些,心情自然不错。可生活总是有些插曲,拍照时是按高矮顺序排列的,班花和何宴云还有贾彤三个都差不多高,索性站一起了。
这人嘛!不比较还是好的。就像一排排精致的花瓶放在一起自然是看不出具体瑕疵点。可要是有高有低,那当然有人露馅了。
倒霉的事是,何宴云是狗鼻子,别人没觉察的,她都感觉到。何宴云也是古怪的人,嘴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样,平日和贾彤结的仇恨不得一并在毕业礼上统统了结。
“你不应该叫贾彤的,应该是臭鼬才对”
贾彤气的面红耳赤:“如果我是臭鼬,你就是大尾巴狐狸。”
“无所谓,总之我不会屁大点儿事都憋不住。”
“找…死…”
贾彤咬牙切齿挥舞着拳头直直向何宴云扑过去。
何宴云也不是傻子,一个侧身灵活的躲过了这一拳,脚下使了个袢子。
贾彤没招见,硬生生摔了个狗吃屎,爬不起来只能以手锤地自我安慰。
贾与何打架的动静太大,把一旁臭美的几个同学吸引过来。这之中,有两三个是贾彤的死党,关系好的臭味相投。
三三两两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六神花露水的味道。她们漏出的一双双小腿上全是蚊子叮的疙瘩,有些还被扣破了泛着红色的血,时不时用两条腿相互摩擦止痒。
“呦呦呦,这不是嘴贱的何宴云吗?怎么诋毁女生你到是很在行嘛,被男生欺负的时候只有哭的份了。”
贾彤见状有人撑腰来了神气,嬉皮笑脸道“是啊是啊,昨天我还看到她书包被男生从楼上扔下去,还不是毫无怨言的屁颠屁颠地跑下去捡。”
“哈哈哈哈…就是说。欺负女同学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那些男同学打回去啊。”
“她不敢她哪敢啊!她只敢偷家里的钱去消灾。结果她偷家里的钱被发现,打的老惨。”
“对哦!难怪她从来不穿裙子。裙子没有口袋没有地方藏钱…要放在胸罩里…哈哈哈哈…”
何宴云面皮薄,污言秽语的词句不稍片刻攻陷了脆弱的心脏,擦红了耳根。何宴云不想反驳,她们说的不是谎话是事实。
自尊心太强的何宴云,只故作轻松笑笑而已,并不觉得多想给自己解释或落泪的时间。
何宴云努力模仿出偶见香港电影中的痞子形象,刻意的把“旁人笑我太疯癫,我笑旁人看不穿”当作至理名言。玩世不恭的态度贯穿一整个中二病时期,直至诞下悲剧这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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