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托黑斯区突袭（14）

让和阿尔敏被宪兵团叫去后，并排走在长廊上。

让·基尔希斯：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阿尔敏看向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让喜欢把制服中的白衬下摆一丝不苟地束到裤腰里，比起阿尔敏他们就那么垂着下摆，显得腿更长，气势也要更足些。

让·基尔希斯：之前你说，想要凌驾于怪物之上，甚至连人性都要舍弃，我不理解。

104届训练生里，大多数人年龄都在十五六七岁上，阿尔敏熟知的更是如此。

从十岁出头的年纪，大家就生活在一起，直到现在。几乎所有人在阿尔敏眼里，多多少少还是带孩子气。

只有让·基尔希斯，只有他。

让·基尔希斯：阿尔敏，不那样做，就一点儿获胜的可能也没有吗？

阿尔敏·阿诺德：那只是人类能够战胜吸血鬼的一种可能性。

阿尔敏用余光看着让的侧脸，让是第一个让自己觉得靠近“大人”的伙伴。不管是行动上，还是思想上。

阿尔敏·阿诺德：如果是艾伦的话，一定能做到的。

让惊讶于阿尔敏的肯定。

参加调查军团到今日，一个月多几天。

让总觉得已经有了看遍世间所有悲喜的感觉，就像没什么事再能扯得他情绪崩溃了。

让·基尔希斯：就算变成死不了的怪物，赶走了吸血鬼，人类就能算胜利吗？

回到原来的生活，被困在墙壁里安稳的生活，就是胜利吗？

究竟要前进到多少，才能算胜利呢？

阿尔敏看向自己左侧。

高高的城墙遮住了大部分视野，灰蒙蒙一片，只有视线之上，晚霞与夕阳的金黄，才给这世界添了些声色。

阿尔敏·阿诺德：胜利......没办法轻松做到的。

两人到达目的地后，被分开各自汇报情况。

而在另一个守卫严密的房间内，调查军团的团长埃尔文·史密斯正与史托黑斯区的区长，及各派重要人士坐在一张冰冷的方桌上。

早在亚妮还没被运走时，区长便约谈了埃尔文。

好听点是约谈。

实则兴师问罪。

好在史托黑斯区的区长并不是一个满脑袋恐惧与利益的酒囊饭袋。

他面前放着几叠各方的质疑，向被当作靶子的埃尔文提问。那些问题显然直戳要害，回答稍有不慎，埃尔文的脑袋便要保不住。

但其实，埃尔文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他的回答铿锵有力。

不拖泥带水，也不隐瞒。

虽然此次作战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但是埃尔文·史密斯也觉得有价值。

人类已经抓住了一个能够生存下去的巨大的可能性，与以前从未想象过人类能够操纵超自然之力相比，如今能够捕获一个敌人，这是很大的进步。

他相信，除了亚妮·雷恩哈特，在罗塞之墙与希娜之墙内，一定还有其他潜伏在人类中吸血鬼。

埃尔文·史密斯：让我们一个不剩地把他们都逼出原形吧。

周围的人表情阴暗地看着埃尔文。

或许都在心里咒骂他异想天开。

但连同区长在内，没有人再打断埃尔文的话，也都默默地接受了他的野心。

埃尔文·史密斯：将城墙内所有的巨人，全部抓出来。

埃尔文·史密斯：这次，轮到我们人类来进击。

经过慎重考虑，王都暂时收回了召唤调查军团和艾伦·耶格尔的命令。

亚妮·雷恩哈特被封藏于地下深处，由调查军团负责管理。

但是，人类想要弄明白自己究竟是被什么所囚禁于此，仍然又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牺牲也在所难免。

但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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