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堵黑暗中的坚实的石墙。
石墙?搞什么?
我这是……哪儿?
脑子里像是被人用刀搅过,一阵阵地疼痛。
我刚才好像是……
对了,我上了床准备睡觉来着,明天就是期末考试啊,好不容易奋战了半夜好歇一歇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就到白天了?
“……白天?”
我眯起眼盯着眼前从刚才就一直存在的石墙,眨了眨。
“是梦吧。”怎么这里总有一堵墙在我眼前?我勾起头顺着那堵石墙左右看了看。
发现此刻自己正置身在一片昏暗得几近被黑暗吞没的地方,只有视线右上方有一丝缝隙中透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光亮。
“这个梦真逼真啊,不过一点也不吓人啊,为什么我会察觉到这个梦?”太无聊了这个梦。
我晃了晃头,集中意识让自己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醒……醒……
半分钟后。
我猛地瞪大双眼。
眼前硬生生地还戳着那堵一动不动的阴魂不散的墙。
为什么醒不了?为什么我还在这里?
一阵无名的冷汗汗湿了我的脊背。
这难道不是梦?!
我的心脏一阵急跳,脑筋开始飞速地转起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四周的光源只有头顶那一点可怜的光,看那光漏下来的形状像是一扇通往地下室的木门。
地下室?
我难道被绑架了?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像蛇一样顺着我的心脏攀援而上,而刚才一直忽视的嗅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股沉闷而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进鼻腔。
脑海中闪电似的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我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猛地弹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砰!”
不想自己全力一跳能跳地那么高,只听得自己的头与头顶的石墙撞得一声巨大的闷响,我被坚硬的石墙拍回了地面,砸到了一摊冰冷滑腻又僵硬的东西上。
我整个人都趴在了这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东西上。
回过神时……
好近,太近了。
我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东西”,瞳仁不断地颤抖着,连尖叫都发不出,疼痛,呼吸,眨眼,都忘了。
大脑一片空白。
我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景象。
胸腔像是被人堵住了,无法呼吸,在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东西看了几分钟后,我终于爆发了一阵尖叫,从上面连滚带爬地滚了下来。
几分钟而已,却像是几个世纪。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黑暗中我会看的这么清楚。
刚才看到的画面反复不断地在我眼前刷新着,而周围还充斥着那股萦绕不去的血腥气,我捂住胃部低下头发出了一阵干呕。
那是一具女人的尸体。
像是才新死不久,颈上的不知是被什么野兽撕咬的致命伤还没有完全凝固,而我掉下来时正好掉在了她身上,还正好脸对脸。
所以她脸上死前那活像个恶鬼的狰狞怨恨的表情一览无余。
指间冰冷而滑腻,半干粘稠的血顺着颤抖的指尖滴溅在地面上,在空旷狭小的地方激起空洞的回响。
我恍惚地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嘴唇颤抖着,一股直视死亡的预感。
我究竟是在哪儿,而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她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我被绑架了?这个女人被喂狗了?狗在哪里?我会死吗?我会死吗?我会死吗?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也是无益,冷静,冷静,这个时候不冷静只会死的更快……
我蹲在被血浸透的地上不停焦躁地抓扯着自己的双手。
而那具惨死的女尸就在我背后,冥冥之中空气都变得冷了起来,我仿佛能感觉到她那双暴突出的双眼猛地转向我的背后死死的盯着我。
我抖了抖。
被自己的幻想吓出了一身冷汗。
出去!出去!出去!赶紧离开这里!即使出去就会死我也一秒也不想再跟具死人待在一起了!
我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看向角落头顶漏光的暗门。
站起来才发觉自己脚软地不像样子,险些因为地上的血滑倒的我心慌意乱地跑向那扇门。
走上咯吱作响的木质阶梯,我猛地撑起木门。
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白光几乎将我刺瞎。
我连忙用手遮住刺痛的眼睛,低下头。
周围一片死般的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过没听到声音就最好了,如果真的是被绑架了的话就不会是这么安静了。
但这安静也让人心里发毛,越来越疑惑。
等了一会,我迟疑地放下手。
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的白光,但就在这白光里我看到了光源来自右手边的一扇小窗,而这里……
我扫到了角落里似乎是扫帚,铁桶一类的杂物,这里是个,杂物间?
视线里的一切慢慢的越来越清晰。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目之所及破旧发黄的墙壁,头顶还点着未燃尽的蜡烛的老旧吊灯,墙角结着久无人扫的灰色蛛网,就连那些堆放的杂物都看起来锈蚀地无法再用了。
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如果不是在地下室里看到那具女尸的话。
我转过身将地下室的门重新合上。
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房子不是给巨人住的话。
我低头。
“…………”
那对沾满暗红色血迹的曲线圆润的脚丫子和手怎么看起来都不是一个20岁人的。
怎么回事?我怎么变小了?!
我动了动脚趾,视线下方不知道为什么苍白异常的脚趾向上俏皮地翘了翘。
“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
我想了想。
目前这种不可能开玩笑的样子,我是穿越了吧。
大脑当机了几秒,随机缓慢地运行了起来。
“不可能吧。”还是魂穿。
愣了几秒,我开始从头到脚浑身乱摸了起来。
胸是平的!根本没有!……哦还好,还好,下面没有多长什么多余的东西……啊……头发怎么白的?!天山童姥?我穿到天龙八部里了?!……下巴上黏的是什么?……血?!受伤了?!……没有受伤……
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最终失神地坐下来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
自己没有死,目前看起来也没有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出现,但是,我穿越了,这个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世界的世界。
默默致哀了一会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和家人以及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我定了定神。
既然活下来了,我就会好好地活着,而且,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前方等待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谁知道我会遇上什么。
我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视线正对着面前紧闭的木门。
看那门把手精心雕刻的样式,这所房子的主人应该也并不贫穷,但是他为什么要将我扔到地下室里呢?还有那个死去的女人,又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我踮起脚握住门把手,脚下却一滞。
脚下是某种熟悉的滑腻。
我低头一看,自己正踩在一小滩快要干涸的血迹上,那血迹一直蜿蜒至视线所不及的门外。
看起来像是一个受伤的人逃出门外,但谁会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关门?
这栋房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可惜我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然我可能也会对目前的情况有个一知半解。
门外究竟是什么?
要打开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门把手,试探性地转了转。
预想之中的“咔哒”一声并没有出现。
这让我莫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
我又加重了力气,而门把手只是不断发出锁合上又打开的声音,纹丝不动。
我的心上浮起一个唯一的可能。
除非是,门从外面锁上了。
“喂——”
不行,贸然喊人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我没有原主记忆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个奇怪的密室杀人案顷刻间又变了个样子。
那很有可能这个房间就是杀人犯锁上的,我还不会这么蠢自取灭亡。
门被锁上了,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出去了。
我看向墙上那扇高高的透出耀眼白光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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