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安柏
*许你安宁亲情向
*六单背景
*标题正文关系不大系列
*短打,ooc
许向安在季府养了很久的伤。
他的伤很重,人也没有什么要求生的意思,高烧反反复复,屋里永远漫着药味,这个时辰喝那个,那个时辰抹那个,“咕嘟咕嘟”的煮药声应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许向宁的伤最轻,刚有些起色就主院偏院两头跑,孱弱的小少爷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挑起了大梁。
有时候许向安烧得糊涂了,睁开眼会看到柏闻坐在他的床头,静静瞧着他。
他的师哥还是穿着那一身月白长衣,左耳的耳饰上的玉佩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光。
看到他醒,柏闻朝他笑了笑,伸手将他被汗打湿粘在脸颊上的发朝一旁拨去,唤道:“向安。”
“师哥,”许向安的嘴唇动了动,他的嗓子哑着,“师哥。”
“照顾好自己。”柏闻抚过许向安的眼皮,“好好睡。”
柏闻的手很凉,许向安觉得舒服极了,他向来是听师哥的话的,便乖顺地阖上眼,师哥身上的冷香他从小闻到大,最是熟悉了。
师哥,你回来了么?
许向安的病奇迹般好了起来。
他没有再在季府待下去——并不是对季少一有什么不满,可要让他对季家毫无芥蒂,显然是不可能的。
出乎意料的,许向宁居然跟着江恪从了军,不日就要去重庆了。两人在城门口道了别。
许向宁没有哭,可许向安可以看出来,他在忍。
“我要变强,哥哥,”许向宁稚气未脱的脸上有坚韧,也有悲哀,“只有变强了,才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许向安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化作长长的叹息,他伸手,抱住了这个他分隔了十九年的弟弟。
良久,许向宁松开了他,压住哭腔道:“哥哥,保重。”随后跟上军队,快步离开了,许向安目送他渐行渐远,闭上了眼。
他们都要活下去,哪怕再痛再累再难受,他们也要以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后来,许向安去了许多地方,他生如浮萍,身如飘絮,他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安身之处。
他没有去柏闻阴棺所葬之地,一次也没有,他的师哥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躺在那潮湿黑暗的山下,这话骗骗旁人算了,怎么可能骗的了他许向安。
有一日,季少一传信来,说是海福带人挖了柏闻的坟,被他抓住后打了一顿,问许向安要不要回来手刃仇人。
信的末尾提了一句,柏闻的棺,是空的。
许向安震怒之余,心里紧绷的弦也断了,果不其然,师哥没有走。
师哥没走,没走!
他放下信纸,抬头竭尽全力吼道:“师哥——”
眼泪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师哥——”又是一声,许向安像是疯了一样,“师哥……”
窗外树影一闪,湖面泛起涟漪。
许向安开始写信。
给江恪的,给季少一的,给许向宁的多些,然而最多的,还是给柏闻的。
写完了,悉数寄去柏闻在上海的府邸,他幼时同柏闻一道待过的地方。
今日天气尚好,西郊满树桃花灼灼,可不及师哥带我看过的那一场。
这年的夏天怪热的,我喝了好多酸梅汤,不是很甜,师哥应该会喜欢。
秋收时节,今年庄稼人的收成很好。
我想师哥陪我堆雪人,师哥堆的最好看了。
......
师哥,新中国成立了!从此往后,没有主子,没有奴才,大家人人平等!咱们的国家安定下来了!
师哥,这日我贪凉,着了风寒,又发烧了,是你给我披的衣裳吧,谢谢师哥。
心中所想尽数付于笔尖,只为一人得以展颜。
山河定,风波平,盛世安稳万家宁。
望吾思,故人知,尘缘不断当年事。
字字句句,皆为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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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诸位花费生命宝贵的两分钟看我发疯。
其实在我个人的理解里,无论是柏安还是安柏,他们的爱都是很内敛的。
柏闻不用说,性格使然,而安安看着阳光活泼,对于柏闻,他一直都是非常非常尊敬的,也许一开始,他只是想要追随着幼时帮过自己的队长,而到了后来,这份感情变了质,他会彷徨,会无助,他会害怕柏闻知道后疏远他,不再关心他,他不敢说,他将这份年少悸动埋在心底,不对任何人讲。
柏闻也许对于安安,一开始是同情,知道安安身世凄惨,面上不显,私下里却一直有意无意照顾着他,后来发现自己对安安有别的感情后,对他的关注便更多了些,感受到安安对于自己也抱有同样的心思后时不时逗逗他,看着他脸红不知所措,再揉揉小狗柔软的头发。
然而在六单背景下,他们的爱更加无法诸述于口,安安不敢,柏闻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遭遇不测,便也不提,两人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关系,始终隔着一层窗户纸。
其实六单里暗示了,柏闻没有死,可他对于自己尽心尽力保护的人类失望了,又或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他藏了起来,在暗处静静守护着其他四个人。
不管怎样,Manta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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